郁卿舟前脚还没踏出门,后脚楚玄知就派人来送口信。
“陵颐皇上在后宫受了惊吓,质疑两国合作之事,若南阳帝废黜太子立勤王,陵颐立即休兵整顿。”
郁卿舟闻言眼眶猩红,回过头看了眼勤王。
顿时就有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
“是你勾结了陵颐!”
勤王大呼冤枉:“太子冤枉,我今儿还是第一次见陵颐皇帝,哪来的机会勾结?”
“你......”
“够了!”南阳帝怒瞪着郁卿舟:“还不快去赔罪!”
至于废黜的事,南阳帝还未作出决定。
郁卿舟闻言拳头紧紧攥着,极度不甘心的转身离开。
这一路郁卿舟怒火中烧,停下脚步并未马上去澜清宫,而是派人去了一趟长春宫报信儿。
“这不是太子?”
“伤势这么快就好了?”
“该不会是我看花眼了吧?”
“还真的是太子!!”
御花园内十来个大臣在廊下忽然看见了郁卿舟安然无恙的站在那。
几人生怕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
“那一阵玄衣绣着蟒袍的不是太子又是谁?”
谁敢这么穿?
十几个大臣觉得自己被骗了,又气又怒,太子本该受刑养伤,却公然出现在花园里,且完好无损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受伤。
“岂有此理!”
众人气呼呼的去找南阳帝讨要个说法。
今日南阳落难,全都拜太子所赐,太子竟阳奉阴违。
几人没走多远又听说太子带兵差点围剿了楚玄知,是勤王及时拦下!
吓的几个大臣差点儿冲过去大骂太子是蠢货。
郁卿舟还不知自己被人在背后辱骂,他站在花园里等着。
...
“勤王?”
凤皇后接到太子的求助,以及了解来龙去脉之后,气得不轻:“区区勤王还敢和太子做对,不自量力惦记太子之位,做梦!”
此时的凤皇后越来越后悔当初没有杀了季贵妃母子。
“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竟还藏匿这样的心思......”
凤皇后揉了揉眉心,她也倾向于太子的意思,留住楚玄知,不怕陵颐翻出手掌心。
到时候以二对二,南阳未必会输。
可惜现在皇上也不知道怎么了,渐渐脱离她的掌控了,昨儿她上门求见竟将她拒之门外了。
凤皇后受够了季贵妃的嘲讽。
她深吸口气:“皇上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沉吟片刻后她对着身边的人吩咐:“让太子暂且忍一忍,本宫会想法子扭转局势。”
紧接着凤皇后立即派人给秦越送信,想法子先离间秦越和陵颐。
郁卿舟等了会儿得到了凤皇后的回信,抿了抿唇,硬着头皮去了澜清宫。
“皇上,太子来赔罪了。”殷风瞥了眼外头站着的郁卿舟。
只等着一声令下将人撵走。
楚玄知看向了姜云絮:“你想如何?”
“太子好面子,就让他站着吧。”
郁卿舟长这么大顺风顺水惯了,接二连三的被他们羞辱,想必快气疯了。
“听你的。”
于是郁卿舟站在太阳底下足足两个时辰,也不见里面的人出来,他紧捏着拳,几次想转身离开,但很快侍卫就在他耳边说:“十几个大臣在皇上那状告殿下,殿下若是现在走了,可就前功尽弃,还会惹皇上生气。”
郁卿舟无奈只能继续站着,心中的怒火却已经达到了顶峰。
日落西山,郁卿舟还在站着。
对面的屋子里却已经点上了烛火,连晚膳都送来了。
郁卿舟的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
“殿下,皇后娘娘去求皇上了,您再忍忍。”侍卫再次拦下了郁卿舟。
郁卿舟紧闭着眼,他长这么大都没这么低三下四过。
这笔帐他牢牢记住了。
“呦,太子还在呢?”勤王从身后冒出来,还不怕死的来了句:“还没进去呢?”
郁卿舟额前青筋暴跳,拳头紧了又紧。
他眼看着勤王手提着食盒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里面。
过了许久也没被人轰出来。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