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姑娘再一次成了众人的焦点,她眼皮跳的厉害,紧咬着唇不说话,望了眼姜云絮。
她觉得筠瑾大长公主就是故意针对自己。
“大长公主消消气,刘姑娘也是年纪小,一时糊涂说错了话。”
有夫人站出来替刘姑娘解围。
刚才还是众人眼中知书达理的姑娘,一下子又变成了鲁莽冲动之人。
姜云絮丝毫不给面子的说:“那就是刘夫人招待不周了,明知女儿糊涂还敢放出来
,也亏得本宫大度不计较,否则定要入宫要个说法!”
说话的夫人语噎,实在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只好悻悻退下。
刘姑娘被人羞辱,眼圈还含着泪,死死的拽着手上的帕子。
见女儿这般,刘夫人心疼至极,挡灾刘姑娘跟前,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姜云絮说:“远来即是客,大长公主教训的是,是我疏忽了。”
她压根就不该多此一举,听了几个友人的撺掇给筠瑾大长公主下帖子。
简直自取其辱。
姜云絮倒是没有继续多纠缠,而是问:“本宫初来陵颐不懂礼仪,今日就只能有样学样了。”
说着她脱下了红色小外褂,换上一件浅绿色的,又摘掉了不少首饰。
“你这是做什么?”京华实在忍不住上前问。
姜云絮一本正经地说:“刚才刘夫人不是说抄经书么,戴着那些首饰不太方便。”
京华哑然,真想撬开姜云絮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才一登场就得罪这么多人。
连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姜云絮道:“本宫就抄千遍般若经吧,以慰前辈的在天之灵。”
说完她便让人去准备笔墨纸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在场众人也只能硬着头皮陪。
很快院子里就摆上数十张桌椅,还有笔墨,原先准备的节目一个都没上,全都改成了抄经。
刘夫人心里就跟吃了死苍蝇似的恶心。
好好的一场私人聚会愣是被迫抄经书,想想心里就膈应的慌。
不仅如此还要让所有人都陪着。
刘夫人不必猜想就知道今日宴会之后,一定会有很多人埋怨上刘家。
姜云絮早早就占好位置,还有些阴凉,偶尔还有风吹过,甚是凉快。
到了中午太阳就在头顶上方,已经有很多人就在院子里暴晒,汗水黏糊糊的贴在额上,时不时的拿着帕子擦拭。
这帮人早就叫苦不迭了,可偏偏没有人敢停下。
用姜云絮的话说,她一个外人都愿意抄写千遍经书,她们这群臣妇还能少了外人?
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纵使抄的手腕泛酸,这群人也只能咬着牙等着。
姜云絮眯了眯眼笑,这千遍经书肯定是抄不完的,装模作样熬了几个时辰后,借着净手的功夫潜入空间将经书打印出来。
出来后趁人不备将经书一并拿出整齐地摆好,起身伸了个腰。
“诸位怎么还没写完?”
话落立即有人回过头看她,嗤笑:“难道公主写完了?”
一千遍经书才短短几个时辰就写完了?
绝对不可能!
“本宫虔诚抄写,不知不觉一千遍刚刚好!”
姜云絮摸了摸桌子上的经书,让裳青递给了刘夫人:“今日不负刘夫人所邀,千遍经书写完了,等明儿本宫会亲自带着经书去祭祀台上焚烧,以表诚意。”
刘夫人检查她的经书,一笔一画都是亲笔所写。
而且没有潦草,确实够一千遍了。
“长公主的确诚心!”刘夫人强挤出笑。
姜云絮耸肩:“比不上在场诸位,本宫一个局外人都写完了,你们定是写的比本宫多的多,本宫实在比不起,得回去休息了。”
说完姜云絮扬长而去。
只留下一群大眼瞪小眼,热的大汗淋漓,满脸通红之人。
这些人气的不轻,就是抄到天黑也不一定能写完。
刘夫人望着姜云絮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她今日邀约筠瑾大长公主,只不过是想探探底。
此人,远比她想的更难缠。
“母亲?”刘姑娘揉了揉泛酸的手腕,暗暗叫苦。
刘夫人斜了眼对方,沉声道:“不许停,继续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