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和老友能有机会天天喝茶赏月,探讨修炼经验,这些宗师也愿意出门社交。
经常三五成群在山峰、亭台阁楼上驻足,喝茶赏景。
渡成风鞋底擦出火星子,今天找人喝茶,明天找人钓鱼的,后天参禅悟道,行程满当当。
得益于轩辕霸天手下杀手的疯狂截杀,陆陆续续又有几位隐世修者在渡成风的盛情邀请下,来到流云宗暂住。
其中也有几位受了重伤,正在养伤中。
只有一位当场身亡,据说是刚突破归墟期,修为暂未稳固,而且并不是战斗修者,所以遭此毒手。
生活系修者,战斗力一般。
几位大佬在流云峰下石亭内坐着,面露愁容,气氛凝重。
“百年修为毁于一旦,令人唏嘘。”
“轩辕霸天在暗处动手,咱们防不胜防呐。”
“诸位,咱们暂且抱作一团,等风波过去,再做打算。”
“道友说得有道理。”
这几位受伤修者的遭遇,让其他隐世大佬内心蒙上了一层阴霾。
周炼:“咱们中最强的是诀尘子,剑修也没人敢惹,咱们就惨了。”
这是这几位受伤修者中最轻的一位,炼器大师,周炼。
他拥有一件六品极品防御法宝,在第一时间保护了他的核心,否则他将被飞剑贯穿丹田。
虽然归墟期丹田被贯穿不会致命,但也会令修者元气大伤,至少要修养个几年,才能继续炼药、炼器、修炼。
还有可能令境界停滞不前,亦或者倒退一部分。
伤的严重的隐世大佬,已有人境界倒退了一部分。
“这些修者上来就攻击丹田,定然早有预谋,实在是恶毒至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叹了口气。
“流云宗有白桑桑这个渡劫期在,是当下最安全的地方了,只能暂且先住下。”
“早知就不掺和此事了,”一位灵植宗师莫须子激动道,“老夫早就怀疑,此事是流云宗的一个局,利用我们抬高竞拍价格。”
但灵溪药王立刻就驳斥:“此事渡成风只是通知咱们有这个机会,这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人家。”
“如若不告诉你有此机会,说不定你又会怪他没提醒你了。”
是啊,渡成风只是告诉他们有这么个拍卖会,他们可以自己选择,来或不来。
这岂能怪他?
更何况,他们这一露脸,以后卖出的丹药和法宝会因为名人效应,足足贵上一成。
利益通常伴随着风险。
苍松道人出来打圆场:“此事已发生,后悔无用。住了几天下来,老夫发现流云峰附近山美水美,风景宜人。也算是散心了。”
“哼,这算哪门子散心?现在这个局面,躲躲藏藏,岂是大丈夫所为?”莫须子冷哼一声。
灵溪药王阴阳怪气道:“哟,你这么能,那你为什么还要躲在这里?”
隐云老人忙出来打圆场:“哎,灵溪子,不要这么说嘛。特殊时期,诸位可要团结一心,莫要让人钻了空子。”
莫须子冷笑:“我看是让流云宗的人钻了空子吧?”
“轩辕霸天突破,白桑桑尚且不知能敌否,这里真的安全!?”
“人皇宝库被掏空,外人都传是白桑桑所为。”
“灵溪药王,流云宗给了你多少好处,这么帮他们说话?”
灵溪药王气得大拍桌子,正要怒怼,诀尘子冷哼一声,现场温度骤降。
莫须子惹不起诀尘子,直接衣袖一甩,腾云驾雾,飞出了流云峰。
隐云老人阻止喊道:“现在出去,危险!”
“别搭理他,我看他自有打算,”灵溪药王道。
诀尘子眉峰轻挑:“怎么说。”
“现在出去成为靶子,不是傻子就是想不开要自杀,他应该是心中有了其他主意。”
果然,隔日,他们便听闻莫须子投靠轩辕霸天的传闻。
这些隐世修者们常年避世不出,难得有个机会聚到一块,三不五时地就开茶话会顺带阴阳怪气嘲讽轩辕霸天和莫须子。
当然也有些不爱热闹的,每天就在住处自己捣鼓。
还有个性格开朗的,一有兴致了就在流云宗随意溜溜哒哒,指点下宗门建设和小弟子们修炼。
几日下来,双方都颇为满意。
隐世大佬觉得并没有受到约束,自由在在,颇为舒适。
而流云宗弟子经常受到指点,修为大有精进。
到了这一步,已经成功了一半。
渡成风与白桑桑在偏殿讨论道:“行了,差不多人都住了下来。”
“现在呢,怎么让他们留下呢?”
“我昨日顺口提了句,就被他们发现心思了,他们恐怕颇为反感。”
“哦?师叔你是怎么提的,说说看。”白桑桑让渡成风把当时的情景复述下。
昨天,渡成风旁敲侧击,提出:“流云宗和欢迎诸位长居,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流云宗都能满足。”
苍松道人嘿嘿一笑:“渡兄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们都知道。”
“可我们实在是闲云野鹤惯了,恐怕无法留在某个宗某个派。”
“你莫要白费心思了。”
“不过流云宗的弟子素质都不错,我们老几个暂住 的日子里会顺手帮着指点指点,也算是感谢收留。”
隐云老人也道:“是啊,等之后风头过去,我们便再次隐居,日子又能恢复平静了。”
“而且,你们宗在炼器炼丹方面,好像并不……”
言下之意,他们留在这里也没有进步的空间,流云宗这两方面确实薄弱。
渡成风尴尬了,确实如此,炼丹和炼器长老顶多炼出五品,虽和各大宗门比,已经是强者,但和这些隐世宗师相比,就完全没了价值。
其他几人也都纷纷附和,诀尘子点头,不过顺带夸了几句戚见封的剑意,“此子剑意天赋实属罕见,应与白桑桑道友的修炼天赋不相上下。”
“你定要好好培养。”
话语里还带了一点点遗憾。
渡成风摊摊手:“喏,你要怎么弄?“
白桑桑听罢嘿嘿一笑,“这事情不就好办了吗?”
渡成风:?
哪里好办了?
听起来一点都不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