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白子谦,也要慎重询问。
赵宇摆摆手,无奈的说道:“倒也不算是招惹了蛊师……”
赵宇很快将几人遇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白子谦听过之后,若有所思。
“那黑袍人……那家伙应该是一名蛊师,而且是黑蛊师。只有他们才会炼七彩蜈蚣这种毒蛊!”
“幸好你已经化解了部分毒性,剩下的部分,就交给我吧。”
白子谦如是说道。
赵宇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俗话说得好,入乡随俗。
赵宇固然是医术超群,可他到底也不是蛊师。
既然两人既中了蛊又中了毒。
这后面如何化解,肯定还是白子谦更加在行的。
赵宇点点头,当即让开了位置。
白子谦一手抓住了胖老板的手。
同一时间,几只小虫子从白子谦的手上爬向了胖老板。
小虫子转眼之间就失去了踪迹。
白子谦一直都抓着胖老板的手。
不多时,胖老板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他先是表情夸张十分痛苦,随后嗷的一声,瞬间吐出来一口东西。
这一口东西吐在了地上,地面顿时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
不消片刻,地面就被腐蚀了一大块。
白子谦急忙解下腰间的一个小包,从里面抓住一把粉末,丢了上去。
地面上,一些细小的黑色物质扭动着。
但是,这些黑色物质在接触到粉末之后,很快就不动了。
最终,黑色物质化成了一摊血水。
白子谦长出一口气,随后如法炮制,将玉铃儿身上的蛊拔了出来。
赵宇解毒。
白子谦这个大祭司化解蛊。
两人配合的很好,这才将玉铃儿和胖老板从生死线拉了回来。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长出了一口气。
白子谦额头上更是布满了汗珠,显得格外紧张。
赵宇见状,淡笑着说道:“谢谢你,已经没事了,你也不用这么紧张了。好歹,咱们是把这两人给救回来了。”
谁知,赵宇这么一说后。
白子谦神态并没有丝毫的放松。
白子谦开口说道:“赵宇,你有所不知。你们遇到的那个家伙,极有可能是黑蛊师石葬。”
“谁?”
赵宇面带疑惑。
白子谦将事情讲了一番。
蛊术,大体分为两种。
一种是用来救人的,一种是用来害人的。
随着经年累月的演变,蛊师也分为了三种。
第一种蛊师是苗山蛊门的蛊师,他们是什么样的蛊术都会学,也会害人。
但是,这些苗山蛊门的蛊师是很有底线的。
即便是害人,那也是为了报仇,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取人性命。
可谓是亦正亦邪,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隐居深山老林中,不会去招惹外人的。
第二种蛊师,则是专门修炼救人的蛊术,以及自保的蛊术。
这样的蛊师往往都会成为苗寨大祭司,或者是自己到处行走,相当于修士界中的散修。
而第三种蛊师,则是专门修炼害人的蛊术。
甚至这些蛊师,会用人来炼制蛊虫,增加自己的蛊术。
这样的蛊师没有底线,也没有任何的管制。
在他们的眼中,人和那些虫子也没有多少区别。
这样的蛊师就是黑蛊师。
“黑蛊师之中,也有那么几位还算是做个人的。但是大部分的黑蛊师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东西!”
“石葬更是黑蛊师之中的翘楚,算得上是半个祖师爷的存在了。”
“苗山许多禁术,都是出自于石葬之手。”
“只是……他应该是死了的啊……”
话说到这里,白子谦也有些怀疑人生了。
关于这些事情,白子谦也是从奶奶那边听到的。
如今,奶奶已经过世了。
白子谦就是想要找人问,那也问不出来什么。
赵宇问道:“这人既然这么厉害,怎么死的?”
“是赤龙做的……”
“当年赤龙曾经来过不少人,目的就是围剿黑蛊师。”
“石葬可是头号悬赏,为了弄死他,很多苗山蛊师还有蛊门中人全都加入了。”
白子谦讲述着关于石葬的过往。
当年那种规模的绞杀,别说是一个石葬了,就是十个石葬,都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并且,赤龙当年还带走了石葬的尸首。
石葬死后,苗山之地的黑蛊师们也开始收敛了。
可这一次,赵宇他们遇到的人,简直就和当年的石葬一模一样。
“传闻中的石葬就是一身黑袍,很少有人见过他的样貌。”
“而且,此人心狠手辣,极度痴迷蛊术。当年他弄出登峰造极的蛊虫,甚至不满足于普通人,而是抓蛊师作为容器去炼制蛊虫。”
残忍,凶狠,强大,却有着超乎于常人的天赋。
石葬,这是这样的人。
他在这苗山之地,就像是一匹孤独的狼王。
白子谦只是提到这些事情,脸色都无比苍白。
显然,石葬带给他们的心理阴影,即便过去了许多年,也从未消散过。
赵宇闻言,蹙眉说道:“既然赤龙当年带走了尸体,那赤龙的人应该不会把人弄错吧?”
“是啊,可是你们遇到的人,和他的手段,简直就是石葬本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哎……我也不希望那个人是石葬。”
白子谦如是说道。
赵宇想了想,转而问道:“现在毒已经化解了,或许那个人只是和石葬有什么关系罢了。”
“但是你这么担心,是不是还有别的缘故啊?”赵宇如是说道。
白子谦点点头。
他很快取出了一张羊皮卷。
羊皮卷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赵宇扫了一眼,羊皮卷上用古苗文字记载着一些东西,赵宇根本就看不懂。
白子谦开口说道:“这是奶奶留给我的,上面记载的都是对付黑蛊师的一些办法。”
“我奶奶也曾经参与了围剿石葬的行动,其实我之所以回到苗山继承大祭司的位置,也是因为奶奶的嘱托。”
“我回来,就是为了防止有朝一日,黑蛊师再次祸害苗山。”
白子谦说着话,忍不住摸了摸那张羊皮卷。
这东西,他是常年都带在身边的。
足可见,白子谦对奶奶的感情十分深厚。
这时,白子谦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颇为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