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月看了李同志一眼,得到他的点头,带着她退出石室来到外面地窖里才停下来:“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她可是知道这个人是人贩子,宁汐月在思考要不要对她也使用一张真话符。
“我有一份敌te的名单。”花姐怕宁汐月不相信,还自曝其身份,很认真开口:“是真的,我以前是这个组织的一员,现在只想自首戴罪立功,争取宽大处理,以后还能照顾我女儿,可以吗?”
这个问题宁汐月可不敢回答,她没有这个权利,她有权利回答也不会答应,对以前那些被花姐伤害的家庭孩子不公平。
又不是没有办法让她开口就停不下来。
真话符来一张?
这时,边上的李同志回答了这个问题:“你先说在哪儿。”
花姐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情,绝对要判刑,她判刑了自己的闺女可怎么办,她还想争取一下。
她之所以主动自首也是基于这样的考虑,这些公安能找到这里,就说明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消息,她早晚都会被发现,与其被公安找上询问,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这样还能判轻点。
她现在只想照顾好自己的闺女,以后和闺女回老家好好的生活。
“不想说?”李同志沉下脸,开始对主动自首还有丁点好印象,现在完全没有了。
“不是这样。”花姐焦急摆手,脸上又带着难过,哭丧着脸,使上了苦肉计:“我就想和我女儿在一起,我女儿还离不开我,又才生了孩子,一个女孩子遭受了这样可怎么活哟,我求求你们了。”
宁汐月:统子给她用上真话符。
还想道德绑架,也不想想她女儿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还不是花姐自己自作孽,作茧自缚。
“叮,已对花姐使用。”
宁汐月听到统子的声音高兴了,握着花姐的手真情实意的说:“既然不是,那你就说出来,能为国家作出贡献是我们的荣幸。”
李同志唱白脸,阴着脸:“有什么话直说,别耽误时间。”
“在我床缝里。”犹豫的花姐脱口而出。
“走,去拿。”李同志示意她带路。
三人重新回到石室里。
李同志拿到了花嫂手中那一份名单后带着两位同志去往老三说的书房走去。
宁汐月和另外两位同志组织这里的女孩妇女离开石室。
退到地窖,最后一批孩子也带着一起走。
宁汐月一手抱着狗蛋,一手抱着在火车上遇到的小女孩,跟着一起出来的女孩和妇女也一起帮忙抱起这些孩子,在两位同志的带领下往武装部转移。
毫无意外的到达武装部,宁清远已经在那里翘首以盼多时。
看到宁汐月抱着两个孩子平平安安走进来,心里担忧散去,连忙跑过去,接过一个孩子。
“妹,没事吧。”
“没事,一切安好,这里完了我们应该就可以回去了。”宁汐月轻吟浅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那就好,没事我就放心了。”
宁清远见都没事,这时候也有心情和妹妹分享自己心情:“妹,你不知道我当时看到那一个又一个的坏人去那里,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那外面一举一动都牵着我的心。”
“我那时是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担心,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又高兴,怕被发现还不能把情绪外放出来,给我憋得快成神经病了。”
说到这一段还表情丰富,演着自己当时的心情。
宁汐月都被自己二哥的表情逗笑了。
突然觉得他们一家都很有演戏天赋,都是戏精。
这时,已经走到武装部里救出来的那些孩子托管的地方,那里的同志正在喂这些孩子解药,宁汐月放下手中的狗蛋,帮着一起喂药。
宁清远也把手里的孩子放下,一起帮忙。
十五个孩子全部都已经吃了解药慢慢的苏醒过来。
这一醒来就让人头痛了,醒一个哭一个。
“哇哇,娘,你在哪呢,呜呜…”
“哥哥,我害怕,哇哇哇…”
一阵一阵的哭喊声袭来,有找爸找妈找哥哥姐姐爷爷奶奶的,还有当场哭喊着认错的孩子。
所有的孩子都醒后,十五个孩子一起哭,那哭声能掀翻屋顶,每一个孩子都哭得伤心欲绝,冒着鼻涕泡。
哄不过来,也哄不好的那种。
魔音贯耳。
让在座的同志头痛欲绝。
宁汐月听到负责这里的一位同志皱着眉,堵着耳朵,对着身后的下属吩咐:“赶紧联系各个地方的派出所,联系这些孩子的亲人,务必让这些孩子尽早回归家人温暖的怀抱。”
“是。”身后的那位同志逃也是的跑开执行,坚决热爱自己的工作。
负责同志转身看到还在哭的孩子们,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嘀咕道:“我就应该申请去抓人贩子,哄孩子的工作就不适合我。”
然后认命哄孩子,并高喊道:“两位宁同志,拜托二位帮忙哄哄了。”
“没事,应该的。”宁清远嘴里大方的应下,转头抓耳挠腮学猴子的样子来逗孩子。
宁汐月淡淡的微笑应着,转身就从熟悉的孩子开始哄,她对狗蛋还是很有信心。
别的孩子搞不定,她就不信最熟悉的小狗蛋搞不定。
刚一走到狗蛋身边,本是小声哭着的狗蛋看到自己熟悉的人,飞快冲进宁汐月的怀里,抱着她的大腿放声大哭,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大声。
手足无措宁汐月:这可怎么办?她搞不定。
一分钟没到就啪啪打脸。
最熟悉的孩子反而哭得比别的孩子更大声了。
宁汐月摸着狗蛋的脑袋,声音轻柔的安慰:“狗蛋,别怕,没有坏人了,这里有姐姐在,姐姐带你回家,别怕了。”
“哇哇哇,汐月姐姐,嗝,我,我害怕,哇—”
狗蛋边哭边说,手抱得更紧,哭得更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