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你要的缥缈宗人我给您找来了。”幽铭的声音传来,缥缈宗的其他人皆跟在幽铭身后。
墨秋垂眼没有看苏清,恹恹的模样。
苏清有些好笑,刚刚知道她受伤就抱她,这会倒知道害羞了。
顾着看墨秋这难得的样子,苏清并没有注意到最后面的重穆脸色发白,牙齿发颤。
重穆眼睛都要大成铜铃一样瞪着墨秋了,这个小兔崽子刚刚跑他房间给他下药害他拉肚子,这会一副小白兔的无辜模样是要怎么样?
他可不会原谅这个兔崽子的!
听到幽铭的声音,白昙点头,略过了重穆将缥缈宗的人都看了一眼。
缥缈宗几人走到了苏清的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本来呢,我没打算来找你们的,可我在灵舟上走的时候,听到了一间房间里传来求救声,进去一看,哎,你猜怎么着?”
白昙盯着苏清跟顾盼,嘴角绽开恶劣的笑:“有两个人被冰冻住了,叫天天不灵,要不是我发现了,说不定就死里面了。”
苏清笑,话里夹枪带炮:“说不定就别说了。”
本来之前师姐的意思就是给个教训,并没有要将人弄死的意思,苏糯他们也死不了。
在一旁看热闹的幽铭一愣,一个下等大陆的筑基期竟然敢跟白昙这样说话,哪来的胆子?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幽铭不知从哪掏出一杯茶喝了起来。
白昙没想到苏清敢这样跟自己说话,手垂在身边微微颤抖:“你什么意思?”
苏清敏锐得注意到白昙颤抖的手,这应该不是气的,因为从一开始白昙的手就在抖了。
她挑眉:“白姑娘手好像有些抖啊,怕不是里面的冰花冷的?”
顾盼跟重穆给苏清保证了不用夹着尾巴,苏清也不怕跟白昙刚着。
没等白昙说话,她啧了一声:“看来如果苏糯两个真的要死,你发现了于事无补。”
白昙气急,正想出声,才发现自己差点被苏清带偏了,冷笑:“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问这两个,他们可说,是你们缥缈宗的人做的啊?”
“天鉴大陆还没到,就在中途残害同伴,怎么,不想活了?”
苏清不慌不忙:“那如今白姑娘是想如何?”
“自然是领罚,谢罪!”
“我何罪之有,我们缥缈宗何罪之有?凭什么要领罚!”
白昙心中暗笑这人也是个没脑子的,两个冰雕都在这了,还要来狡辩:“残害同伴就是罪!”
“那照白姑娘这样说,那苏糯他们不是更罪上一等吗?我们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白昙也不急了,看向陌辉,“陌辉是吧?说说你们有没有害他们?”
陌辉此刻已经被冻得肉里都是打颤,神志不清,却抱着让缥缈宗倒霉的决心流畅地说出一段话。
“没有,请姑娘明鉴,我们绝无害人之心,却平白无故被缥缈宗盯上!”
这里的热闹很快就吸引了其他人前来观看,听到陌辉斩钉截铁的话,再看见陌辉跟苏糯的冷得发紫,神志不清的凄惨模样。
哪怕天宁宗在幽古大陆已经名声狼藉,也有一些脑子不清楚的修士怜悯之心顿起,不赞同地看向缥缈宗的几个人。
完全记不起之前自己帮说话天宁宗结果脸都被打肿经历。
还有一些人是害怕,为什么缥缈宗要害天宁宗的人,不就因为天宁宗污蔑他们偷东西吗?
那时候自己也在那帮天宁宗,谁知道缥缈宗会不会报复自己!
立即有人跟白昙为天宁宗作证,用自己的品格担保天宁宗绝对没有说谎。
人群中爆发出“噗嗤”的笑声,不清醒为天宁宗打抱不平的人只是少数,更多的人站在缥缈宗这边。
“得了吧,还品格,你有吗,啊?杀人跟喝水一样的王麻子?”
“啧啧,居然还有人跟天宁宗说话的?天宁宗一定有人是气运之子,害得我们无家可归的人你们还要偏袒啊?”
“天啊,缥缈宗将天宁宗的人冻成了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请受你今天才见面的孩儿一拜!”
“我去,你别跟我抢啊,修炼有人卷我,当个儿子还有人卷我,丧心病狂是吧!”
这些话如同一场冰雨,将一些怜悯天宁宗的人浇成了个落汤鸡,他们站在雨中像个傻子一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清醒了,愤怒地看向天宁宗的人。
对啊,他们傻吗?还搁那同情天宁宗!
苏糯跟陌辉听着这些话脸色难看。
白昙没想到天宁宗的人那么多修士讨厌他们,眉头微蹙,不再听修士们说话。
头上的莲花落下一片花瓣,化成一段白绫,被她捏在手上。
“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的话,我可要开始罚你们了!”
苏清并不害怕,笑容浅淡:“你只问陌辉,为何不问问苏糯是怎么想的呢?”
白昙:“有什么区别?”
苏清:“对,没区别,所以如果苏糯承认她想杀害我们,那是不是意味着天宁宗的人想要害我们,也能证明我们是正当防卫了?”
白昙不信有人那么蠢会承认自己的杀心,把苏清的话当做临时最后的挣扎,双臂环抱:“好啊,你去问。”
她自然注意到苏糯双唇颤抖,紧紧地咬住牙关,却以为是冻得,并没有在意。
不过她一个合体期居然不能把这冰给化开,反而被那下落的冰花冷得浑身剧痛,看来这是是重穆动的手。
苏清慢慢地靠近苏糯,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刺骨的冰凉。
苏糯眼孔剧震,十分抗拒地看着苏清:“不,你不要过来啊!”
苏清只微微笑了下,“你小师弟说你们没有害人之心,真假?”
“假的!只有傻瓜才会信这话!我恨不得马上把你们给杀了,你们缥缈宗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苏糯不受控制地说完,惊恐地瞪大眼睛,死死地咬住了嘴巴。
白昙面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