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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少年,两人的视线在某一刻隔着不同的时空重合了。

墨秋面无表情,看着这个没有露出真正容貌的人。

“小师弟,你醒了?”苏清有些惊喜。

墨秋听到苏清的声音,目光落到她身上:“嗯。”

“你是谁?”

苏清转眼,是楚山,他向苏清走来,或者说,向墨秋走去。

每一步都踏着风,他的容貌在风中变幻,最终成了庙象的那个男子模样。

只是眉目收敛了闲散,只带了沉沉威压,向以墨秋为首的几人裹挟来。

明明只是过往的残影,却依旧让人感受到无尽压力。

重穆从刚刚看到他的剑起神情就一直严肃,如今皱起眉来,也并不算好受:“渡劫期?”

他的剑、渡劫期,两者联系起来都让他不由地担心。

“渡劫期?”苏清惊讶,天鉴大陆的渡劫期屈指可数,这就让他们遇到了一个。

不过再细细想来,她又觉得果真如此。

被人开设庙宇朝拜的,除了渡劫期其他修为又怎么受得住?

墨秋在威压中吐出一口血来,他本就没恢复好,如今面色更是苍白。

可他依旧倔强地抬起头,直视楚山的眼,目光冷然:“与你何干?”

楚山眼微微眯起来,周身威压更甚。

墨秋脸色愈发白,可他却笑了一声:“你也不过如此。”

楚山哼笑:“不过是不知用什么法子沾染我气息的东西,语气这般嚣张?”

苏清看出了楚山眼里的杀意,护在墨秋身前,反唇相讥:“你当你的气息是什么上好功法,谁都想去沾一点?”

墨秋手指轻轻的握住了苏清的三根手指,她的手就如她整个人给不认识人的感觉,冰凉低温,可他的小师姐啊,向来最温柔。

他知道,苏清对缥缈宗的人都很温柔,他并不是特例,可他还是忍不住清醒地溺死在她的温柔里,再也不想醒来。

不过在那之前,要先解决眼前的这个残影。

该说不愧是离成仙只有一步之遥的渡劫期吗,就连残影也能察觉出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他们,并对他们释放威压。

但也仅此而已了。

“我这一生最恨的就是身上流着你的血,你不愿意认我也好,我也不想跟你纠缠。”

既然答应了娘不会去找楚山麻烦,那他们之间也不应该有任何交集。

“就算你费劲心思,沾我气息、捏成了跟我相似的脸,我就会信你吗,我此生没有任何血脉,可笑一个个皆上找着说是我孩子!”

月无鸣上下打量了楚山一眼,鄙睨:“为什么要费心思冒充你血脉?是凭你那身廉价的衣衫,还是不知哪来的烂楔子?”

楚山一噎:“不识货的东西,这是月华阁卖的衣服,价值三十万灵石!”

刚说出口,楚山自己就愣了,自己为何要跟这些人证明什么?相比连月华阁是什么都不知道。

苏清的确不知道,她只听过天鉴大陆最大的交易阁是霓裳阁,她问:“月华阁是什么?”

紧接着,苏清就对上了楚山果真如此的神情,暗自咬牙。

顾盼跟苏清解释。

月无鸣正疑惑,他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件衣服了?

不过即使骂了自家的交易阁,月老板依旧理直气壮,见楚山那样看自家小徒弟们,他静默片刻:“不就一件衣裳,你优越感就出来了?”

他哗啦啦地拿出自己的一个储物袋,手伸进里面,马上拿出一大堆衣服,全部丢到楚山那。

衣服透过楚山落到地上,尘土顿时纷扬,衣服上却没有任何灰尘:“这些,够吗?”

楚山无奈摇摇头:“就算你没有见识,也不要拿这来四处招摇,月华阁十八城里皆有分阁,阁里珍宝无数,哪怕只是一件衣服也是不凡,怎是你……”这些衣服能比的?

剩下的话,皆被楚山缄默下去,他瞳孔微震,看着地上大堆的衣服,移不开眼。

这些衣服他有些并未见过,但他识的上面的皓白月亮,是月华阁的标识。

而其中有一些他之前无意间见过,觉得不错,特地去问月华阁买,但就连他这个月华阁上等身份的顾客、渡劫期大能、妖方城一城之主,在月华阁妖方城的分阁里,都买不到。

跟自己的模仿物在一块的人为什么会有?

墨秋怔了下,其实他认月无鸣这个师父、进缥缈宗只是为了更近距离的研究师姐这个罕见的鬼修。

从来没想过月无鸣帮他干什么,自己对缥缈宗的归属感也不强,可今日他站在自己身前,对着他最讨厌的人护着他。

“谢谢。”墨秋低声说。

月无鸣看了他一眼:“谢什么,而且我看不惯这么装的人。”

楚山:“能有你装吗?”拿着上百万灵石顺便丢!

楚山深深地看了墨秋一眼,转身离开了。

他不能对这些人造成实际伤害,会去质问墨秋,也是因为他从未见过跟自己那般像的人 ,想要问清楚。

但看墨秋样子,他也问不出什么,没必要浪费时间。

只要墨秋不要用他的气息跟几分相似的脸给他惹麻烦,留着墨秋也没事。

墨秋低头,没有再去看楚山,娘最喜欢的人,自己的亲生父亲,甚至不知道娘的存在、自己的存在,他心中竟然很平静。

他静静地盯着苏清,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苏清了,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人浪费时间。

苏清注意到墨秋看到自己的目光,以为他是被楚山伤到了,握紧他的手,即刻被反握地更紧。

楚山走了,眼前的画面渐渐扭曲,苏清身后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粘附着她。

应该是要回到现实了。

苏清在逐渐扭曲的画面中,看到齐星颂绝望地放下了百生婳,小心翼翼地扯断了她脖子处的玉佩,捏在手里,将手里的剑狠狠地砸到庙象之上

庙象的头倏地掉下,身后的尾巴也被砸烂。

“靠!”重穆急急忙忙地扑过去,整个人扑倒了地上,依旧没接住他的剑:“又不是我剑控制你杀人的,能不能对别人的剑温柔一点?”

齐星颂并不知道重穆对他的怨念,红着眼,一字一句都透着蚀骨恨意:“你算什么城主?又是什么妖王!连自己的子民都不庇护,你算什么!”

齐星颂承受不住自己亲手杀了百生婳的事实,将责任全部推倒妖王的身上。

“你凭什么做这个城主,我要让你失去这一切!”

齐星颂跌跌撞撞地抱着百生婳的尸体跑了,重穆的剑徒自跟了上去,

后面的事情苏清看不到了,画面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重重的眩晕感传来,不知过了多久,苏清眼前的又变成了那个破败的庙。

齐星颂的心魔还在,他呆呆地捧着自己手里破碎的玉佩,不时笑一下,眼中却含着泪,又哭又笑,疯疯癫癫。

在某一刻,心魔化为了灰烬,只余破碎的玉。

苏清感到自己的衣袖被扯动,是顾盼。

她看着那碎掉的玉佩:“师妹,你去把那玉佩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