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挽回么？”
谷冠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儿，将戒尺往地上一丢，又拿了一条毛巾来擦起了身上的汗来。
“恐怕，不能，他们还将奖学金一并退还给了学校。”
“接了？”
“嗯…”
牛经国用手半撑着一张椅子，将毛巾拿了下来，声音有些发抖的回道。
他没有说奖学金是他在签完退学申请后，赌着气向他们提的。
原本以为他们会紧张一下。
毕竟对于身为学生的他们而言，那些加起来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结果他们直接去财务办理了退款。
“接了？”
“嗯。”
牛经国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既然学生已经留不住了，那能帮学校挽回一点损失，哪怕就是一点，这事儿应该也是值得表扬的才对。
“你特么的，知道什么叫奖学金么？奖学金的款项，名单，是上了会特拨的。你让他们退了，你以为我们是私人学校么？这笔款项要怎么解释！”
谷冠的粗气喘得更加厉害了。
牛经国这才意识到了一些在赌气上头中所没有考虑到的问题。
谷冠又问道：“你让他们把奖学金退了，学校荣誉墙里江书桃、江书凌的荣誉宣传还能用么？”
“应该能吧？他们在我们学校念过书是事实。”
牛经国的回答不再硬气。
他只是一个教导主任，站的高度与谷冠不一样，生怕自己又再一次的激怒到他。
“那下面，可是有获得学校全额奖学金的字眼。”
“我立马安排他们进行撤换。”
“这笔费用你来出。”
“他们…肯定会再找一所学校参加高考，说不定已经联系好了。要不，我们卡住他们的档案，让他们今年参加不了高考？如果想要参加高考，就必须回来？”
“你特么知道江姓兄妹是什么家庭么？卡他们的档案？行，这个校长你来做，出了任何事情，千万别拉着我！md！”
谷冠忍不住又一次将戒尺捡了起来。
要不是考虑到新图书馆的赞助，要不是考虑到把牛经国给开除掉后很多事情都得自己背，他是一刻也不想再见到他。
……
学校门口，舒浩浩拿出手机，看着江书桃那每隔一分钟，应该是用什么软件轰炸的99+消息，清一色的都是让他在学校门口等着她，带她一起去新学校的消息。
他挺想将她给拉黑的。
毕竟他办的套餐不高，觉得她的这种轰炸伤流量。
后来一想，万一她真的去了，还真能为自己赚点钱。
不说她要分自己五万。
自己介绍这样一个苗子进去，周姐不得给自己一笔介绍费？
看在钱的份儿上，他拿了一本书在学校门口坐了下来，不浪费时间的一边学习，一边等着。
“小舒，你怎么站在外面？这已经到上课时间了，你站在外面看书做什么？”有一名保安看到了舒浩浩，认出了他来，主动向他走近问道。
“我被开除了。”
舒浩浩没有再说自己是主动退学，毕竟今天牛经国应该就会直接宣布对自己的处分决定。
自己说一个开除，校方给一个“开除”，自己的退学也只会变成要面子的辩解。
“开除？”
保安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追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开除？你不是应该是被重点培养的苗子么？”
保安在学校任职挺长时间了，虽是这几天因为舒浩浩晚上补课到很晚才与他熟络，但他了解陆菊呀。
尽管只是守着这个门岗，但一来而去，时间长了，每天早中晚的接触，加上一些风声，他是了解陆菊的。
能够让陆菊晚上加班补课的学生，一定是很好的苗子。
“学校会通报的，学校怎么说，就是怎么回事吧。”
舒浩浩没有进行解释。
对于之后不会有太多交集的人，他并不会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
向他诉说委屈，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人，不一定信。
兴许只是打法一个无聊。
他还端着学校的饭碗，哪怕是劳动所得，但应该还是会更加倾向于学校的通报。
“你们几个，什么情况？别以为不穿校服我认不出来你们是学生了！上课期间，没有请假条不允许出学校。”
另外一边，校内的几名保安看着走来的两个男生、两个女生走了过来，立马出声喝止。
几乎每周都会有一些学生试图冒充老师、家长想要在上课封闭期间混出学校。
“我们已经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了，刚已经办理完了退学。”
江书桃看到了在门口的舒浩浩，加快步伐，冲着门口跑了过去。
“江书桃？你，退学了？怎么可能！你是有事要出去么？如果是你要出去的话，给我一个回来的时间，我可以通融一下让你出去。”
门口的一名保安在江书桃跑近后，认出了她来，向着她喜笑颜开道。
“你认识我？”
江书桃疑惑的看着这名保安，尽管她对于门口的这几名保安都眼熟，但并没有过交集。
学校每天要进出几千学生，每年还会有新生加入，哪怕她在这里也上了不短时间的学，但突然被清楚的叫出名字来，还是有些诧异的。
“他每天会去看一遍有你照片，获奖履历的荣誉墙，他也有一个女儿。说一定要将女儿教的与你一样优秀。”
另外一名保安帮忙解释说道。
因为他也认出了长相出众带有孤傲气质的江书凌来，还发现了江书凌正用一种怀疑的阴冷眼神在打量着他的那位同事，生怕被误会成什么怪保安。
“江书桃、江书凌，你们俩，真退学了？”
原本还在关心舒浩浩的保安立马转身走到了江书凌、江书桃面前，诧异的看着他们问道。
同时，他也看到了俩人旁边的宫惠：“宫惠同学，你也退学了？”
对于宫惠，他也有印象。
本身就长得优秀，再加上陆菊的关系，也知道她的名字。
“嗯。”宫惠点了点头。
“那一定是学校的问题！这是学校的损失！谁同意的？脑子抽了么？”
保安回头看了一眼舒浩浩，又看回江书凌、江书桃，宫惠，直接就给了一个定论。
“怎么没有人问我？”
向楷眼巴巴的望着几名保安，似乎自己被忽略了。
“你也退学了？不对，你应该是犯了什么事儿被开除的吧？”
保安关注到了他，有个眼熟印象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