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的话，你们可以拿多少提成？”
在被舒浩浩确认过适宜温度的水淋上头发时，舒浩浩开始了与迎宾小姐姐的交谈。
“如果是单纯的洗头师，有百分之一的提成拿。我是学徒，没有提成。”
“为什么学徒没有提成？”
“按摩满三千颗脑袋，就能开始上手给客人做头发了。”
“三千颗脑袋？千人斩啊？”
舒浩浩过于惊叹数量，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呢…不好意思，这个力度合适么。”
迎宾小姐姐手里的力道明显出现了失衡，摁重了那么几分，稍微红了点脸。
早出那么几年社会，容易将一些词往带污名化的方向进行联想。
“我是第几颗？”
舒浩浩一开始并没有想歪，脱口而出的是词本身，不带有色彩。被按摩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时，才意识到这词被某块小日子过得还不错的岛给弄得歧义连连。
“一百九十五颗。”
“那你离出师还早得很。”
“嗯，我还有得学。”
“那你们理发师，是拿固定工资么？提成怎么算？”
“固定工资加提成。普通的造型师是百分之十的提成。高级造型师，是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
“普通与高级的定义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技术。”
“你现在的师父是高级造型师，还是普通造型师？”
“当然是高级造型师。”
“哪位老师呀？”
“杰尼老师，那位。”
迎宾小姐姐略带小骄傲，像是介绍自己男朋友般的向着一个正在帮一位珠光宝气的女士做头发，身高样貌都还不错的造型师指了过去。
“皮肤好白，白到发光。”
“嗯，比我的皮肤还白呢。偷偷告诉你，他是我们店里今年业绩最高的理发师。”
“是不是很多富婆点名要他？”
“也不止…很多年轻的……富公，也指明要他。”
“富公？”
“有钱的女人叫富婆。有钱的男人不叫富公么？”
“哈哈，师姐，你真可爱。”
舒浩浩看了出来，这为迎宾小姐姐在看向那位杰尼老师时，眼里是带着光的。
“师姐？”
“对呀，师姐，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尹希，不过，你为什么要叫我师姐？”
尹希不解的问道。
向来都是她们与客人攀关系，怎么还有客人反向她攀关系的？
难道是看上自己了？
不对啊。
看上自己的多数会叫自己小希，或者妹妹。
没有叫尹希师姐的。
这客人从进来到现在，至少在自己能看见的时候，也没发现他盯着自己身上乱看，不像是对自己有兴趣的样子呀。
“尹希师姐你好，因为我也打算跟着我们师父学艺。”
舒浩浩将头侧到一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那位杰尼老师的手法。
手速，手法，都很娴熟专业。
在他的造型下，那位珠光宝气女士已经呈现出来的造型也很不错。
“什么呀，杰尼老师是不会随便收学徒的，再说，我们店现在人员已经满了，在没有人离开的情况下，不会再招学徒了。”
尹希越听越觉得离谱。
要不是自己有那么几分天赋，有那么几分姿色，站在门口做迎宾能够用颜值、身段吸引一些好奇的男顾客进来，她也是不能直接选高级造型师做师父的。
“可我出来的急，没带钱呀。”
“啊？”
“我愿意免费在这里打一个月的工，以此来抵债。”
舒浩浩表情诚恳的说道。
“先生，不要开玩笑了好么？”
尹希急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她知道有一些店客人会在消费后对价格进行质疑，扯平。
但她们店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过于豪华的装修已经劝退了不少没有消费能力的人。
加上她们的价目表非常醒目的贴在门口。
不管是从造型区，洗头区，还是休息区，都能够看出与普通理发店的差距。
她们还有VIp单独造型区，有些本地的三四线明星偶尔都会来这边做造型。
洗霸王头，实在是没有遇见过。
还是她给迎进来的，不知道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影响。
“哈哈，吓到你了吧师姐，那我等下能不能让你的那位杰尼老师来帮我吹发型？”
舒浩浩话锋一转，没有继续，他现在只是看到了那位杰尼给一个女士的造型，到底能不能成为自己的偷师对象，还得看他在给自己做完造型后再与向楷的百万造型团队给自己弄完的效果进行对比。
“如果你办会员卡的话就可以。”
尹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这位占了，洗发水也用了，热水也用了，白忙活一场，如果还扯皮闹事儿，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交差。
“那我不得先看看你师父的手艺再决定要不要办？光用嘴说的怎么行？”
舒浩浩说完闭上了眼睛。
尹希也不再继续推销，安静的帮他按摩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尹希叫醒了，“先生，杰尼老师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舒浩浩感觉自己好像在她的按摩下睡着了，的确很舒服，对于不差钱的有钱人来说，倒是可以一试。
对于普通家庭而言，还是建议自己动手，或者买一个舒服的枕头，反正睡眠好对头发有好处这是肯定的。
在被擦干头发，被带着往杰尼那边走去的途中，尹希信心十足的道了一句：“他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你喜欢他？”
舒浩浩顺着她的眼神所向扫了到了露出洁白牙齿正对着自己笑的杰尼，这脸长得，有点像那个当红流量萧湛。
“没有，别乱说，他是我师父。”
尹希低下了头，脸微微有些泛红。
“最近的电视剧，演的不都是师徒恋系列么？不过你可千万不能跟电视剧学，黑化什么的是戏剧效果，现实里可不能学。”
舒浩浩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十分钟后。
舒浩浩看着仅用了十分钟便将自己头发吹到八分干，就着原来的底子，弄出与先前不一样，但看上去效果还真不比百万造型团队差的造型。
他直接透过镜面直视萧湛，不，杰尼的眼睛：“给你当学徒抵费怎么样？”
“你有学过？”
“看过刺客伍六七算学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