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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乱战过后,络腮胡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鼻青脸肿的两人换过衣服后再一次返回了作战会议室内,再次碰面后两人已经少了争锋相对的味道,输的一方竭力维持自己脸面的同时,也尽可能的避开赢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会议结束了。

对于要不要收网这一点,以乔治为首的保守派占据了上风。

他们觉得专门负责抓捕罗宁的职业者马上就要到了,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而在傀儡军这边,持续的偷袭没有得到回应,罗宁也渐渐意识到对手是一个“宁错过、也不犯错”的指挥官。

对方谨慎的不行,罗宁试探了那么多次,对方硬是一次也不上当。

继续耗下去,对傀儡军非常不利,因为一旦战争时间拖长了,就会陷入对方的节奏,让傀儡军失去“快进快出”的优势。

另外这类型的指挥官,罗宁绝不相信对方没有后手,可能是援军、也可能设下陷阱等傀儡军自己钻进去,总而言之对方肯定打着什么算盘!

罗宁不想被牵着鼻子走,所以思来想去之后,最后还是决定莽一波。

对手稳健的令人发指,怎么骗都骗不出来,那剩下能做的,便只有“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了。

......

傀儡军再一次分成了两支队伍,老萨里率领大部队在外围掀起战事,这一次傀儡军不会打一下就跑,他们的任务是消灭一切看到的敌人,直到将对手彻底杀到胆寒为止。

而在傀儡军主力用橙色光雨掀起死亡风暴时,罗宁则带着五百傀儡军朝着后勤总部秘密潜入。

联军后勤总部就设立的天际要塞旧址上,而在旧址差不多七十公里远的地方,正在上演一场一面倒的伏杀。

一支联军千人队正按照地图上标示的路线巡逻,在走到了某个小山涧时,千人队本打算临时停下休息一会,补充一下水囊里的清水,结果探路哨兵还未靠近,便被一道流光轰成了细碎烂肉。

这道流光是攻击的开始,随后密林中涌现出了密密麻麻的橙色光雨!

最前头的联军骑士连武器都还未拔出来,就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年轻的面孔上,还残留着浓浓的疑惑。

冷兵器面对热武器本来就没啥胜算,现在又进入了热武器部队的伏击圈,接下来发生的画面简直不要太凄惨。

在后阵骑士的眼中,自己的队友就好像麦田里的稻草,而橙色光雨就是农夫手里锋利无比的镰刀。

虚影一闪,稻草便直挺挺的趴倒在地。

三分钟?也可能是一分钟,具体多少时间联军士兵已经没有概念了,他只知道等自己反应过来逃跑时,队伍中段的同僚也死的差不多了,地面上仅剩下零星几个站立的身影。

他们被突然袭来的攻击打懵了,一脸呆滞的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躲避。

队友用血肉之躯给后阵的骑士争取到了转身逃离时间,被吓破胆的骑兵沿着山间小路狂奔。

马背上的骑士不断挥舞着手里的马鞭,战马屁股已经被抽出了许多道血痕,而战马本身隐隐也有失控的迹象。

但就算如此骑士仍旧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他一边回头,一边挥舞着沾染了血迹的马鞭,惊恐模样就好像屁股后有炎魔在追击一样。

然后没过多久,溃逃骑兵身后便响起了嘎吱嘎吱的奇怪动静。

这种声音很难形容,就好像树枝弯曲到了极限即将破裂发出了声音。

逃散骑士听到了背后的动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接着便看到了银色金属怪物撞开绿植冲出来的画面。

接着光芒一闪,一道流光从身侧掠过,骑士扭头去看,发现跑在自己旁边的队长,此时仅剩下半身还坐在马背上,上半身已经消失不见了。

骑士突然感觉自己脸上黏糊糊的,伸手拿下了粘在脸上的物件,定眼一看,发现是一截人舌头。

瞳孔瞬间紧缩成了一个点,随后骑士嘴里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然而尖叫声还未冲出树冠,便被精准的流光给打断了。

密林边缘响起了缓慢的马蹄声,随后几只战马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视角顺着冒着热气的马腿往上,最终定格在了缺失一半的断颈上。

空气中响起了几道重物坠地的声音,再看时无首战马已经平躺在了地上。

灭杀了最后一名溃兵后,傀儡军迅速离开了原地。

在傀儡军离开不久后,另外一支千人队来到了现场。

惨烈的死亡画面从山涧铺设到了密林边缘,这一条死亡之路几乎没有完整的尸体,到处都是断肢和碎肉,血腥画面将一些联军新丁吓得脸色白的就和水里泡了几小时一样。

带队的千夫长是一个非常贪财的贵族,看到现场还留有一些武器和盔甲,便指使下属搜刮。

被他点名的军官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倒不是军官不愿意捡,而是他觉得在现场长时间逗留很危险,说不定傀儡军就给你杀一个回马枪,到时候这里的尸路又厚了一层。

军官小声说出了自己的忧虑,他真的很给千夫长面子了,没有当众大声说,还贴心递了梯子。

但这个空降的新长官却没有顺着台阶下,而是像遭遇了羞辱一样面红耳赤,拔剑就准备砍了自己。

但侥幸被周围军官拦下了。

“千夫长大人,大伙都在看着,下属犯了错该罚罚,没必要对自己兄弟动刀动枪吧...”说话的是队伍里的副队,如果没有空降兵,就应该是他接手千夫长位置,但可惜有人出身就在罗马,起步便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终点。

千夫长空降不久,还没有掌握整个小队,面对联合起来的军官,他只能压下火气选择退让。

不过冒犯的军官最后也挨了罚,他被摘取了肩章,成为了最底层的小兵,和新丁一起搜刮尸体上的油水。

周围时不时响起干呕的声音,随后便有士兵冲到路边弯腰呕吐。

遗留下的战场画面堪比血祭现场,屠宰场都没有这里血腥恐怖,就是见惯了死人的老兵,很多也是一脸菜色。

而被贬的军官却一点不受影响,泰然自若的从山涧一路检查到了密林边缘。

完成搜查后,军官连手上的血垢都来不及洗,直接叫来了几个可以托付后事的袍泽。

“我准备走了,你们走不走?!”人到齐后,军官单刀直入。

“走?去哪里?”

“逃!我看了现场,没有一点反抗痕迹,那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留下就是等死,我家里女孩才刚满月,我不想她失去父亲。

上面说来这里就是捡军工的,这纯粹是鬼扯,对手是傀儡军,有多厉害你们肯定也听说过,反正我是不想打了,我要回家,你们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