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嫌疑人没等到接受法律的审判,自己失足跌到粪坑里淹死了,这桩案子已经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
不管是现场残留的证据,还是胡琼芳母女三人的证词,以及民警从粪坑里打捞上来的那些还没来得及被销毁的证据,无一不证明,这场被伪装成意外的失火,确实是一次有计划的谋杀!
姜乐生这一死,姜家这一脉,就真的只剩下姜诚这一根独苗了。
姜甜不算,她已经被胡琼芳过继给了何家,现在连户口都挪到何家那边去了。
一想到前世被姜乐生夺走的一切,现在都回到了弟弟姜诚手里,姜甜就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1986年的正月初五,真是姜甜重生后最开心的一天了。
不过,她们娘三能这么顺利脱困,最应该感谢的,当然就是韩季松了。
当时来救火的村民都已经放弃了,要不是韩季松冒着生命危险,闯进火海救出了她们母女俩,等屋顶的大梁砸下来,母女俩藏在水缸里,能不能逃过这一劫,还真不好说。
胡琼芳感激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拽着韩季松的手,不让他走。
劫后余生,姜甜也是一脸感激地看向韩季松。
韩季松被浓烟熏黑的一张脸,泛起了一抹别人看不见的红晕。
四目相对,两颗年轻的心,不禁怦然心动。
全书完……
(编辑爆头:你在做什么美梦?)
闺女回了一趟婆家,差点被烧死在自己家!听到这个消息,胡姥爷一家顾不得什么“破五不出门”的臭规矩了,全家人都赶了过来。
听说是女婿的亲弟弟想放火烧死他们娘三,结果害人不成,反倒把自己给害死了,大舅妈大呼痛快,但还觉得便宜了姜乐生,这种畜生,哪怕是死了,也不能让他埋到姜家祖坟里头。
直接烧成灰,撒到粪坑里得了!
胡姥爷没说话,眼神依次扫过女儿和外孙、外孙女身上,看到姜诚被纱布包成了两个粽子的双手,一张脸瞬间阴沉下来。
姜乐生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柳渚头村姜家,想要再像上次那样糊弄过去,那是不能够了。
胡姥爷亲自带着两个儿子,找到了姜家这一任管事的大爷爷。
这老头还想继续和稀泥呢,嘴上说着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又说“虽然乐生犯了错、但人都已经没了,还能怎么追究呢”。
胡姥爷当场就呵呵了。
“怎么追究?”
“这样禽兽不如的畜生,难道不应该从姜家族谱里除名?”
“还有,他差点就害死了我闺女和她这两个孩子,难道就因为人没了,就这么一笔勾销了?”
胡琼芳站在爸妈身后,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她虽然不知道爸妈为啥要揪着这件事情不松口,一定要让大爷爷把姜乐生从姜家族谱里踢出去,但她知道,爸妈是不会害她的。
所以她决定听爸妈的。
姜甜眼珠子转了转。
她倒是隐约猜到了姥姥姥爷想要做什么,但是,这件事情对他们娘三是有好处的,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果然!在大爷爷捏着鼻子,承认了姜乐生不配再留在姜家族谱之后,胡姥爷立刻就把另一件事给坐实了——
既然姜乐生已经被踢出姜家族谱了,那以后等姜诚长大,有了孩子,到时候族里可不能跳出来,说姜乐生这一脉没有留下一儿半女,要把姜诚的孩子过继一个给姜乐生“继承香火”。
把自己的孩子,过继给自己的仇人?这事儿姜家做的出来,他们老胡家可做不出来!
还有,姜乐生差点害死胡琼芳她们娘三,姜诚一双手还被玻璃渣刺得血呼啦的,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姜乐生死有余辜,但他手里不是还有分家时候拿到的一笔钱吗?还有姜家的宅基地和原本分到姜乐生头上的田地,这些肯定要作为补偿,赔给胡琼芳的。
大爷爷真想喷胡姥爷一脸,告诉他这是他们姜家的家事,跟你们老胡家有一毛钱关系?
只可惜,他不能。
胡琼芳她们娘三,差点被姜乐生这小畜生给烧死,人家本来就是苦主。
大爷爷相信,他要是敢不答应,姓胡的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把姜诚也改了姓,算成他们老胡家的孩子。
到时候胡诚,呸!是姜诚他爷爷这一脉,就真的要绝后了。
这老东西,跟他婆娘都不是好东西,浑身上下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心眼子!
本来大爷爷确实是想把这件事情拖一拖的。
姜乐生留下的东西不少,除了房子和地之外,应该还有不少存款。
大爷爷原本想的是,借口要给姜乐生过继个孩子继承香火,那到底过继谁家的孩子,给这个孩子分多少东西,肯定都要他这个长辈来做主的。
而且过继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定下来的,在那之前,姜乐生留下的钱和东西,就只能暂时交给族里保管了。
大爷爷的孙子处了个镇上的对象,对方家里要求高,家里正是缺钱的时候,要是有了姜乐生留下的那笔钱,孙子的婚事就能办得风风光光了。
他也没打算吞了这笔钱,只想先借用一阵子,等把孙媳妇娶进门,到时候家里再慢慢攒钱,把这笔钱悄悄还回去。
谁知道他还没动手呢,胡丰年这老狗,居然抢在了他前面,找一个死人索要赔偿?
呸!亏他张得开这个嘴!
只可惜,大爷爷低估了胡姥爷的脸皮厚度。
他老人家不但好意思开口索赔,还要求姜家立刻兑现。
想拖着不给办是吧?那咱就慢慢耗着吧。
反正姜家一天不把这笔赔偿交到胡琼芳手里,姜乐生就一天甭想火化!
到时候丢脸的反正也不是他,他老人家怕个毛线。
大爷爷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老的说不过,他把目光投向了胡琼芳。
“乐平媳妇,你赶紧劝劝你爸,就算乐生做错了事,那也不能拖着不给他火化吧?”
胡琼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难道她看起来特别好欺负吗?
怎么谁看到她,都想来欺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