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礼拜天了,礼拜六下午,韩季松就和姜甜约好了,礼拜天早上,他先骑摩托车去胡家接上她,俩人先到水产交易市场这边,看一下烧烤店的装修。
然后再去外国语大学那边,今天他们约了胡大舅过来,不止是姜甜想要在学校对面盖一个快餐店的分店,韩季松也打算把他妈给他买下来的那块地沿着路边那一片,先利用起来。
现在外国语大学的学生,每个礼拜天都要坐公交去镇上采购,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
韩季松发现,现在已经有一些附近的老百姓,批发了一些生活日用品之类的,每天晚上去学校对面摆摊了。
韩季松倒也没霸道到,除了自己,不让其他人摆摊赚钱。
但问题是,那些人摆摊的地方,是他名下那块地啊喂~
韩季松不是小气,自己名下的地皮,不开发也不让别人摆摊。
他只是怕,请神容易送神难,现这些人刚开始在这里摆摊,他派人过去赶人,说明这块地是自己家买下来的,这帮人顶多骂骂咧咧两句,肯定还会再去找别的地方摆摊的。
可要是一年两年,等到这帮人直接在这块地上盖起了简陋的“门面房”,开起了小店,到时候再想把人请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韩季松和他妈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这块地收回来。
就算暂时不盖房子,也要先把地给平整一下,不然以国人的种田属性,信不信不到一年,附近的村民就把他这块地,彻底变成了自家的小菜园?
平整出来的空地上,倒是可以先划出来一些摊位,租给那些摆摊的小摊贩。
靠近马路边这一排,他打算跟姜甜一样,先花点小钱,简单盖一排门面房。
他手底下也有一帮之前玩的比较好的小兄弟,现在还没什么正式工作呢。
正好,等这排门面房盖好了,到时候可以开几个小店,让他们都来给自己看店!
一个个的,不肯上学,也找不到工作,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混成社会毒瘤了?
与其到时候再去给兄弟收拾烂摊子,韩季松宁可现在辛苦点,先把兄弟们都安顿好了,一个萝卜一个坑,全都给我老老实实蹲在坑里。
姜甜也觉得韩季松这么打算是对的。
而且这样安排,她也能跟着沾光呢。
“你那帮兄弟打架还挺厉害的,有他们做邻居,以后我那个快餐店可就太平不少了,连保安都不用请了。”姜甜哈哈大笑。
刚说到保安呢,水产市场那边就出事了。
梁傅盛他爹,那个连学校保安都不敢怼的怂蛋,也不知道在哪受了刺激,居然敢揣着一把菜刀,要砍死梁母!
……
事情发生的时候,韩季松正在管理处隔壁,陪姜甜检查烧烤店的装修。
烧烤店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姜甜今天过来,就是要跟包工头一起,对着账本,把店里的装修耗材最后再核对一遍。
确定没有问题的话,就要把尾款付给人家了。
毕竟快年底了,人家包工头也要给手底下的工人发工钱,让工人们回家过个好年。
刚核对到后厨,就听到后面水产市场那边突然响起一个刺儿的尖叫声——
“杀人啦!疯子砍人啦!”
什么情况?
韩季松把账本往姜甜手里一塞:“甜甜,你在这里别过去,我叫几个人过去看看。”
姜甜猛点头,看到韩季松跑出去了,二话不说,就让人把大门从里面锁起来了。
太吓人了!
这几年不知道怎么了,街上疯子砍人的事情特别多。
韩季松手底下那帮人都挺能打的,他带人过去,先不说能不能制服对方,自己的安全肯定是有保证的。
但她就不一样了,这小身板,都不够疯子一刀的,还是别过去给韩季松添麻烦了。
她好好躲在屋子里,别让韩季松担心她,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水产市场,梁父一只手死死掐着梁母的脖子,另一只手还挥舞着一把沾着血迹的菜刀。
再看梁母,两只胳膊都耷拉着,地上还有一些喷溅出来的血迹,肯定是自卫的时候被梁父给砍伤了。
看到韩季松带着人跑过来,这个善良的女人,明明自己也很害怕,居然还先跟韩季松道歉,说都是她惹的祸,给韩老板添麻烦了。
“贱人!我说你怎么死活不肯回去,原来是看上了外面的小白脸?”
“你可真是不要脸,这小子看着跟你儿子差不多大,你怎么好意思缠着人家?”
梁母脸色苍白地摇着头,嘴里不停解释着:“不是的,是我不想再回去被你打了,梁老板是好心收留我的。”
来的路上,韩季松已经打发人去镇上派出所报警了,不过,派出所过来没那么快,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这个疯子给稳住才行。
刚才梁父那番话,倒是提醒了韩季松。
韩老板故作不耐地冲几个看场子的挥挥手:“赶紧的,把这俩人给我叉出去!”
“夫妻吵架回家吵!回自己家,你就是把你老婆大卸八块,也跟我没一毛钱关系。”
“我可警告你,这是老子的地盘,你丫的要是敢让老子的市场沾了血,有胆子你就试试!”
老板一发话,几个看场子的,作势就要冲过去把梁父梁母丢出去。
梁父吓了一跳,忙把手里的菜刀,往梁母脖子上一架,威胁道:
“你、你们别过来!你们就不怕我杀了她?”
带头的强子哈哈大笑:“她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老子怕个球!”
旁边几个人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就是!连半老徐娘都算不上,不过是咱们韩老板花钱给咱雇的老妈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啦?”
“滚滚滚!要杀老婆回家杀,不要脏了咱们市场的地,晦气!”
梁父呆了呆。
这跟他听说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这个水产市场的老板,把他老婆偷偷藏在市场里面,还给她租了房子,怎么这帮人又说梁母只是老板请来伺候人的老妈子?
梁父握着菜刀的手,迟疑地顿在原地。
下一秒,强子和另一个叫二顺的男人,一个牢牢擒住了梁父握着菜刀的胳膊。
另一个一把将梁父捏着梁母的胳膊,往后一拗。
只听到一声惨叫。
好几个壮汉,一拥而上,把梁父牢牢按在了地上。
门外,刺耳的警笛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