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燕昭,你费心了。”
吕燕昭:“客气什么,我已经拷问过了,王二狗那三个,他们确实只是打手,不知道什么紧要的东西,不过通过他们说的我知道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这个回头咱们再聊,当务之急是找到陷害你的证据。”
李禾点了点头;“陈府应该是找不出什么,就算有在他们逃走之前东西也应该都毁掉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翠儿了。燕昭,你带我去趟牢房,我去会一会这个翠儿,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消息。”
吕燕昭刚要把李禾他们带走就被盛兴缘拦了下来。
盛兴缘:“师弟,来了怎么能不去拜会一下伯父,是把礼节都忘了吗?”
李禾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失礼之处,面露愧色。
吕燕昭赶紧打圆场道:“好了,我爹他公务繁忙,咱们就不必去打扰他了,而且估计这个时候他也知道你们进来了。”
果然,吕燕昭话刚落便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文书,对着李禾他们说道;“老爷知道少爷和几位公子有事要忙,他那里也抽不出时间,就不必来拜会了,哪天有时间直接去府上聚一聚即可。”
既然吕燕昭的父亲都不在意,李禾他们也就不去拜访,跟着吕燕昭往大牢去了。
路上几人一直小声谈论,主要是李禾和吕燕昭。
李禾是因为这事是冲着他来的,吕燕昭是想拔掉柳怀志的助力,两人目标一致,自然有话可聊。
进了大牢见到了翠儿,她已经被酷刑这么的不成人样,却依然不肯吐露半句。
李禾也没了法子,他倒是知道一些酷刑,可是用在人身上实在是有违天道。
而且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对他的形象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于他以后的仕途也很是不利。
最起码,在他入朝为官之前是不会显露一丝一毫的。
几人一下午毫无进展,吕燕昭只好求助他的父亲,吕留良也给了李禾他们消息,让他们安心。
等到几人回到山上之后,吕燕昭便对李禾透露出了王二狗说的那些有意思的事情。
吕燕昭怕盛兴缘和朱桂桢不小心把事情透露出去,是悄悄告诉李禾的,李禾听完大为震惊。
“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那那些围在柳怀志身边的人都知道吗?”
吕燕昭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再知道之后我就已经派人连夜去查了,希望能有结果。”
李禾面露惊叹;“我是真没想到,还能这样收买人心,真是......”
吕燕昭笑着拍了拍李禾的肩膀:“这算什么,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这些事情要是真的找出来了证据,那柳怀志恐怕会被人人喊打,到时候,嘿嘿......”
李禾终究只是个秀才,些许微末功名只能让他在平民中得到尊重,面对更大的力量依然无法抵抗。
李禾也开始谋划起该如何积聚自己的力量了。
接下来的日子李禾就在书院安心读书,盛兴缘也果然跟盛保麟告了状。
得到的奖励是他的月例银子恢复了,他再也不用缩缩巴巴的过日子了。
李禾就惨了,被盛保麟写了一封信骂了一顿,还让他过年的时候必须来到盛府一趟。
至于到了盛府以后有什么下场,那自然就不必多言了。
几天之后,李禾从吕燕昭那里得到了翠儿的消息。
吕留良不愧是知府,就是有手段。
那个翠儿已经将云姑娘的来历都交代清楚了,云姑娘是一个清倌,被人赎了身放在宅内养着,是最近一个月才搬到应天府的,以往都是在扬州府住着的。也说了有一个男人经常去见云姑娘,并且留宿,但是叫什么名字他也不清楚,只见过几面罢了。
知道她见过那人几面,府衙便请来画师画出男人的画像,但是画出来的和于鹏天差地别。
看到吕燕昭一个劲的叹气,李禾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了。
这毛笔画和素描就是两个概念,很少有画的很像的,基本上都是神似形不似。
李禾很想帮忙,但是依照他那个美术功底,连个透视都画不好,更遑论人物了。
吕燕昭总算是叹完气了,打起精神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个翠儿肯定见过于鹏。现在还没有证据能把他收押归案,但是等到我派去调查的人找到其他证据,再将苦主一一找来,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他。最后你这个事情再往上一压,啧啧......”
李禾一脸佩服:“还是你有办法。”
吕燕昭自信的说道:“哎,也是我爹支持,那些人手大部分都是跟我爹借的,都是查案的老手。最迟月底,我的人就能把证据找来,等到找全证据,我就让你们开开眼,啧啧。”
李禾夸张的冲着吕燕昭拜了一下:“那就就等着吕兄的好消息了。”
吕燕昭也装模作样的把李禾扶了起来:“哪里哪里,届时还要指望李兄出堂作证啊。”
二人互相对视,忍不住笑作一团。
盛兴缘推门进来就看到这两人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都是吕燕昭,自家师弟以前那么认真乖巧的的一个人,现在也跟着他学坏了。
盛兴缘:“别闹了,旺儿已经从山下买完饭菜回来了,你们还吃不吃。”
李禾和吕燕昭赶紧整理好,跟着盛兴缘出去吃饭了。
吃当然是要吃的,在忙也不能亏待了身体不是?
另一边,于鹏针对李禾的第二次布局也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