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洞内是湍急的暗河,江余从上面跳下来之后,就如下饺子一般钻入了水中,还未等他缓过神儿来,人就随着流水往一处冲去,四周黑漆漆的,比黑夜还要黑,非常的压抑。
江余在水里面找不到力,手舞足蹈起来,每当刚刚稳下来之后,水里面产生的漩涡又将其打的晕头转向,他将意念在周身数丈方圆内布下了感知罗网,好不容易从水里面探出了脑袋,大吸了一口气,正要出气,前面出现的大浪又将其给打入了水里,就这样,在水里面起起伏伏好几次这才成功的探出头来,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意念感知到了前面有好几个岔口,水流也分成了好几股,他随着一股水流朝着中间的那个岔口游去。
地形突然变陡了起来,江余大喊一声,被巨浪裹挟着从上面朝着低处砸去。
江余心里面被这些水流搞得心头火起,拘水术施展开来,只见他周身数丈方圆得水流竟然从原先毫无规则得激荡变成了现在得有规则得流转,他在周身布下了一个直径为一丈左右的水球,而他人则位于水球的中心,这样好了很多,每当快要撞向四周的石壁,他便将身边的水流利用拘水术朝着即将撞上的石壁射去,然后借助冲力巧妙的躲过。
途中江余已经遇到了两具尸体,看衣服服饰,一个是金剑门的弟子,一个是铁血帮的弟子,金剑门的弟子身体已经被撞的稀碎,铁血帮的弟子左边一大片身体仿佛被什么撕扯掉了一般,看伤口的怕是某种动物所至。
“这里难道还有凶兽不成?”
江余惊恐的看向那两具尸体之后,颤声道。
说完,江余更加的不敢怠慢,意念瞬间由原来的二十缕分散成了一百缕,然后在四周甚至是水里都布下了感知罗网。
经过长时间的适应,江余的拘水术在这里运用的更加娴熟,他不仅可以让水流化成水龙为自己开道,而且还可以让水流幻化成水盾去抵挡水中的那些巨大的浮木,甚至让水流加注在身后,整个人仿佛被什么在后面推着一般,速度不仅非常快,而且非常的稳,仿佛再水里施展了谪仙步一般。
此时的江余才是真正的如鱼得水,欣喜之余的同时,不停的发掘拘水术的其它用途。
这时,江余的一缕意念感知到了,有一巨大活物,以很快的速度从水里朝着他冲来。
江余心中一动,施展拘水术,只见他周身的水流竟然剧烈的搅动起来,而他在水流中的中心,再周身布下了一个巨大的水盾,水盾上面的水流也是激荡不已,破军小刀也被他拿在了手中,分出的十缕意念不停的感知着那个大家伙的一举一动。
就在那个大家伙从水里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江余的时候,江余脚底下一条巨大水柱将其冲到了高空中,原先所在的地方一个巨大血盆大口肆无忌惮的张开,那嘴里还有别人的几片血肉再翻腾。
这是一条巨大的鳄鱼,看其体型,怕是有一丈多长,那血盆大口一开别说是人,就是头猪怕是都能够让它给生吞喽。
江余站在高有一丈的水柱之上,不等那家伙合上嘴,布在身下的水盾化作水流灌入了那个大家伙的嘴里,然后水流再江余的操控下在其水里变成了数十柄水刀在其嘴里搅和起来。
吼!
那个大家伙嘶吼一声。
数十柄水刀在江余的控制下竟然锋利无比,将其舌头搅得稀烂,整张嘴也被扎了几十个透明窟窿。
江余见差不多了,撤去身下顶着自己得水柱,从天而降,双手握紧破军得刀柄,然后落入水里,破军正好扎入鳄鱼得下颚,犹豫江余在水里得下落之势还未消,只见他带着破军往水里下沉了五尺得距离,破军也就在鳄鱼得腹部拉开了一条几尺长得大口子,鲜血从那里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这边水域。
也亏破军不是普通得兵器,要不然凭这条鳄鱼皮甲得厚度,一般兵器根本无法伤其分毫。
江余连忙再次施展其拘水术,整个人在水流的带动之下急速遁向了远处。
刚才那条鳄鱼所死的地方突然水面翻腾,江余的意念感知到,差不多有十几条大小不一的鳄鱼闻到了血腥气从四面八方而来,他的全身汗毛都倒立了起来,如果不是他拥有意念这种神奇的东西,怕是早就死了!
就在江余心有余悸的时候,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人惨嚎的声音,怕是有其他的门派弟子遭遇了危险,听声音不是死了就是受了重伤。
江余此刻心里面暗自叫骂,他们这些人仿佛那些高层的棋子,如今已经身不由己,想要活下去,只有靠自己。
运用拘水术在水里遁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忽然眼前一亮,一个巨大的空间出现在眼前,还没等江余适应过来,他整个人已经急速下坠,定眼看去,只见一条高有几十丈的瀑布出现在眼前,江余大吃一惊,连忙施展起来谪仙步,不过瀑布笔直,根本没有借力的地方,整个人随着水流向瀑布下的水潭砸去。
在距离水潭还有数丈距离的时候,江余施展起来拘水术,两条巨大的水柱从水潭内冲天而起,正好接住他,他的去势稍缓,随后轻飘飘的落入水潭之内。
片刻之后,江余从水潭内露出头来,瞧到了一处岸边,然后利用拘水术遁到了那个岸边,爬到了一处青石之上,然后躺在青石上剧烈的喘起气来。
此次前来当真是九死一生,要不是他江余有意念,还有学会没多久的拘水术,估计早就死了。
“当初在玄觉经内幸亏先选择的是拘水术,如果选择的是其它什么控火术,即使意念相助,也是惨死在这里。”
江余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苦笑着自言自语道。
说完,只听水潭上空再次传来人惨叫声,江余往上看去,只见两名讨乞帮和一名魔言门的弟子也从瀑布之上掉落下来,不过他们可没有江余这么好运,直接摔在了水潭里漂浮的巨木、突出得青石之上,当场死掉,有一个砸入了水里,可是这么高得高度,当场昏厥了过去。
江余侧着脸,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的瞧着那些仁兄的惨死模样,想起来刚才自己的情形,真是一阵儿后怕,脸色苍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