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妈妈,我晚上要穿的衣服破了一个洞。”芊浔随手抖开红色衣裙。
华妈妈的眼神变得十分犀利。
“鲁芊浔,破一个洞,你简直在开玩笑吧,你以为扯破一件衣服就可以躲过一劫。”华妈妈什么没见过,芊浔这点小伎俩完全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来人,再给她送一件衣裳。”华妈妈铁了心要让芊浔接客。
她开的百花楼,又不是什么做慈善的地方。
“放开我。”华妈妈一惊,在才发现芊浔已经靠近自己的身侧,一支簪子抵在她的腰间。
“华妈妈,你别乱动,我要是手滑,扎死你,我可不负责。”芊浔眼底一片冰寒。
“你要做什么?你是贱籍,就算有人想给你赎身,你也没有这个条件。”华妈妈稳住自己的心神。
“我知道啊,那又如何,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要拉谁下水陪葬。”芊浔一股子狠劲。
华妈妈现在是她手里的人质。
“有话好说。”华妈妈决定先示弱。
“我姐姐呢?”芊浔问。
华妈妈愣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
“说,她在哪里?我现在就要见她。”芊浔似乎察觉到这老女人在犹豫。
“来人,去把天香房的鲁芊鸾带过来。”华妈妈只得派人去传话。
“我都把人带过来。”华妈妈挨了一巴掌,她恶狠狠的瞪着芊浔。
“你欺负我姐姐,我打你一巴掌,下手太轻了。”芊浔眼里有杀意。
华妈妈只得老实闭嘴。
“芊浔。”芊鸾一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姐,你过来,这个老女人是不是让你大白天接客?”芊浔知道天香房那个地方简直就是一间地狱。
只要客人出的钱,想怎么弄死一个人都可以。
百花楼的华妈妈想要赚更多的银子,就不够这些低等可怜女人的性命。
“我没事。”芊鸾赶紧把袖子往下拉了拉,她低下头,不想被妹妹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一幕。
“姐,过来,到我身后。”芊浔握着的簪子往前刺入一寸。
华妈妈立刻鬼哭狼嚎起来。
“别杀我,鲁芊浔,你要是杀了我,你也走不出百花楼一步。”华妈妈壮胆大喊。
“你还有用。”芊浔掏出一颗黑色药丸掰开华妈妈的嘴巴,逼她当着自己的面吞下去。
“咳咳咳。”华妈妈捏着自己的脖子使劲咳嗽。
“都吞进肚子里,你还想吐出来,我以为我给你吃的是糖吗?”芊浔松开她。
“抓住她,我要把百花楼最厉害的药都给她喂下去。”华妈妈是发了疯。
“姐,找个地方躲好,我动手就顾不上你。”芊浔朝身后的女子大喊。
芊鸾随即跑进房间,找个角落躲起来。
芊浔双手抓住房间的那张大桌子,朝着那些打手就冲过去。
桌子很大,还是实心的,芊浔抓着它用力朝那些人身上抡过去。
芊浔抡桌子的速度极快,好似一道残影,那些被砸中的人倒地哀嚎大叫。
“最烈的药,我赏给你们吃了。”芊浔一把掰开华妈妈的嘴巴喂下去,还给周围的那些打手也喂了一些。
“进去吧你们。”芊浔一脚踹开一扇房门,把华妈妈和那些打手一个个丢进去。
“不要感谢我,我就喜欢乐于助人。”芊浔拍拍手,随便帮他们几个人关好门。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来华妈妈娇美的叫声。
啧啧啧,果然宝刀未老啊。
这几个打手看着就身强体壮,足够伺候华妈妈舒舒服服的。
“芊浔,华妈妈和那些人,不要有事吧?”芊鸾担心的望着那边的房门。
“放心,死不了。”芊浔轻飘飘的一句话揭过去。
华妈妈和那几个男人闹了许久,确实没闹出人命,但是华妈妈去掉半条命。
她到底年纪摆在那里,怎么放荡实在有些吃不消。
“我要自己选客人。”芊浔出现在华妈妈的房间里,见到她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脸上毫无血色。
“鲁芊浔,你个魔鬼。”华妈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比起你使的那些手段,我的这点小伎俩不够看。”芊浔不惧她怨恨的目光。
“你这具破身体,还想自己挑客人,没门。”华妈妈嘴硬。
“华妈妈,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芊浔捏了捏自己的关节,一步步走到华妈妈的面前。
“听,听你的。”华妈妈面对芊浔的威胁,突然就没什么底气。
“这是今晚会来参加的宾客名单。”华妈妈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份名单。
芊浔接过仔细看。
上面的人非富即贵,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百花楼花魁的第一晚肯定十分值钱。
男人嘛,就喜欢年轻漂亮还没有被人指染过的女孩子。
芊浔在这些男人的眼里明码标价,他们想要就砸钱下去。
百花楼的夜晚,亮如白昼。
这一条街,美人如云,往来的客人也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芊浔已经换好衣服,等着上台表演。
华妈妈的眼光毒辣,知道如何打扮,可以引起全场的轰动。
芊浔比这还透明的衣裙都穿过,她没有因为羞涩就迈不开脚步。
芊浔什么样的艳舞都见过,她这具身体的主人柔韧性极好,她一曲舞毕。
台下的那些男人纷纷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掌声。
“不愧是百花楼的头牌,看看那纤细的蛮腰,我一只大手掌就可以握住。”不少男人眼睛放光,他们盯着台上的女子,好似盯着一块鲜美的肥肉。
“各位,芊浔小姐今日开始接客,谁出的价钱高,她今晚就是谁的人。”华妈妈出来打圆场。
她是一肚子的郁闷,脸上不得不装出谄媚的笑。
“一千两。”来这里花天酒地的男人非富即贵,这点小钱还是拿的出来。
“三千两。”另一个男人继续出价。
“一万两。”这个数字一出口,大堂里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芊浔顺着声音看过去,那人前面隔着一道帘子,看不真切。
一个老爷们,难道还怕别人看脸。
芊浔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一万两,一次,”华妈妈嘴唇有点不受控制的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