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浔一把拎着男人从椅子上站起身。
他的屁股下面还真的压着一张纸牌。
“看,这是什么?”芊浔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抓住纸牌,高高的扬起。
“这。”年轻帅气的男人也懵圈了。
他纵横不夜城那么多年,做庄家也不是一次两次,每天都能做到天衣无缝,今天怎么就会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失手。
“大家快看啊,这人作弊,我就说,我那么好的手气怎么可能会数钱,你们也都看看,自己是不是也被骗了。”芊浔一脚跨上椅子,直接跳上刚才推牌的桌子上。
这女孩子也太勇了吧,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拆这家不夜城老板的台,她也不担心等一下被人找麻烦。
芊浔还真的就不怕麻烦。
“什么破地方,骗人还坑钱。”芊浔继续叫嚣。
“池小姐,你先消消气,是我这里的工作人员素质不高。”岳启林从包间里出来,见到眼前的这一幕,他的眼神暗了暗。
他现在近距离看到芊浔这个人,看到她那双熟悉又陌生眼睛,心里涌起一阵波涛。
像,实在是太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你说什么屁话呢,素质低下你还让他们在这里发牌,我看你是故意的,就是想坑钱骗人。”芊浔嘴巴一张,一句句话就跟机关枪一样,哒哒,无差别攻击。
“岳先生,我看她就是来砸场子的,一个小丫头片子,也也敢在太岁头上撒野,不要命。”旁边的打手早就看不惯芊浔的行为。
在他们不夜城里,女人就是玩物,压根就没有她们说话的份,更别说是跟岳先生叫嚣。
“无妨,我喜欢她泼辣的性子,别动她。”岳启林眼底都是对芊浔的兴趣。
虽然这个人性别是女,可那双眼睛让他想起自己得不到的人。
“我把他辞了,你看这样满意吗?”岳启林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
“赔我钱。”芊浔狮子大开口,这男人不是想讨好,行啊,给钱。
“你要多少?”岳启林好脾气的问。
“一百万。”芊浔伸出一根手指。
“老板,我都没赢她一万块,她却要我们一百万,哪里这样的。”被辞退的那个男人暴跳如雷。
“啪。”芊浔手里的半截酒瓶子准确无误的砸中他的脑门。
“我让你插话了吗?”芊浔转头瞪着他。
男人捂着头上的伤口,敢怒不敢言,因为自家老板默许芊浔这种暴力行为。
“给。”岳启林示意保镖去拿支票。
“我要现金。”芊浔还要求上。
岳启林继续好脾气的让保镖拿卡去取钱。
一百万现在很快就摆到芊浔的面前,她漫不经心的打开箱子,她拿了一沓,确定是百元大钞。
“我今天高兴,在场的所有人见者有份。”她手一扬,一沓百元大钞就从她的手里飞出去。
一沓又一沓,芊浔撒的爽快。
不夜城里的吃瓜群众顿时沸腾了,天上下钱雨啊,谁不捡谁傻子。
“撒完了。”芊浔拍拍手,从桌上跳下来。
“池小姐,你去哪里?”岳启林伸手把人拦住。
“我玩高兴了,要回家,你拦我做什么?”芊浔不悦的抬头看着对方。
长得人模人样,可惜不干人事。
“我送你。”岳启林一副绅士十足的在前面带路。
“好啊,我喜欢你这个人,做事不扭捏。”芊浔想伸手拍他的肩膀,发现自己个子不够高。
芊浔看着车子停在自己住处楼下,她转过头,“你怎么知道我的住处?”
“我有特意功能。”岳启林得意的扬眉毛。
“骗鬼呢,我脸上写着傻子吗?”芊浔直视他的眼睛。
岳启林的眼睛深邃,他看似温柔,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温度。
“你调查我,要不然,我都没说地址,你就把我送到楼下。”芊浔坦率的过了头,一看就是一根肠子的女孩子,心里想什么就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岳启林似乎是第一次跟这样的女孩子打交道,他忽然爽朗的笑了,笑声越来越放肆。
“有什么可笑的。”芊浔用你脑子有病的表情望着旁边的男人。
“池小姐,你实在太可爱了,我心情好,忍不住就开心的笑。”岳启林身上有一百八十个心眼子,他与池芊浔相处十分愉快。
一个在你面前是个透明人,相处起来,当然不费劲。
“哼,我看你是在笑我傻,没心眼子。”芊浔这次倒是猜对了。
岳启林目送她气呼呼的下车。
不夜城。
“下啊,选大还是选小?”芊浔穿一身不夜城女服务员制服,看上去又清纯又妖娆。
“小妞,你是新来的吗?看着好面生。”咸猪手无处不在。
芊浔扎着长马尾。
她眯着眼睛看向想调戏自己的男人。
“咔嚓。”芊浔准确捏住他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用力一掰,对方的手断了。
“臭娘们,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敢打断我的手。”男人目露凶光。
“我可是不夜城的正式员工,我每天替岳老板赚多少钱?你知道吗?敢指染我,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那副鬼样子。”芊浔吼的比他还要大声。
男人嚣张的气焰顿时小了,自己被揍,心里还是觉得不服气。
“哟,还不服气呢?要不,上我这桌,你还是能赢我,我就随便你处置。”芊浔拿语言刺激他。
“上,就上,一局定胜负。”男人咬着牙,忍着断手的痛,他一定要赢了这个女人,等一下就可以名正言顺带出去修理。
“大还是小?”芊浔手里的罐子摇出一片残影。
“大。”男人把自己所有的筹码都放上去,眼睛死死盯着芊浔按在桌面上的罐子。
“开,看好了。”芊浔手放开,里面的骰子是小。
“再来。”男人不甘心,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
一连开了三次,都是以输告终。
“再来。”男人输急眼,连最基本的理智都被抛之脑后。
“还来,你拿什么当筹码?”芊浔斜眼,轻蔑之情明晃晃写在脸上。
“我这条贱命。”男人豁出去。
“你这条命一点都不值钱,又老又丑。”芊浔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