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卡里的钱是网吧这些日子的利润。”
孙富贵拍着肚皮,晚饭太过丰盛不知不觉的就多吃了几碗,撑的肚子比旁边的孕肚还要大。
“老婆,你找小里要过好几次密码对不对?”
黄小男依偎在孙富贵怀里,点点头。
“他那么怕你,为什么不敢告诉你呢?”
黄小男摇摇头,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就是因为我掌握着网吧的财务大权呢,小里就是个打杂的。”
孙富贵编着瞎话,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去…
“这么说,卡里有一半的钱是小里的咯?”
黄小男简直就是人间大聪明,孙富贵只好咬着牙,点点头…
“不给他也行,他都是身价八位数的倒插门了,不在乎这点小钱。”
黄小男严肃的问道:“你确定没骗我?”
孙富贵一副认真的样子:“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骗你呢?”
油腻的脸上既认真又心虚,黄小男从床上爬起来:“我要给小里打个电话证实一下,如果你敢骗我就死定了。”
“哎呦卧槽”,孙富贵瞬间就慌了,白毛汗出了一身:“老婆老婆,都这么晚了还打什么电话啊。”
黄小男可不管这些,拨通钱小里的电话,听到的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孙富贵稍微松了口气:“我说什么来着,这么晚了肯定关机睡觉了。”
黄小男不死心,又拨通了大宝的电话,同样还是关机…
这下孙富贵彻底放心了:“快睡觉吧,我一不偷二不抢的,你为什么非要怀疑我呢?”
黄小男就是不信,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而且还在床上四分之一处画了“三八线”,然后撂下一句狠话:“在调查清楚之前,不能越线碰我。”
转天早上…
孙富贵一遍又一遍的拨着钱小里的电话,每一次都是关机,大宝的也是一样…
最开始的目的是统一口径,到后来的越想越怕,因为钱小里出车祸的那次也是和大宝一起消失了几天,同样的电话关机。
“这个狗日的,又特么开始作妖”。孙富贵举着手机骂骂咧咧的,但还是不死心的一遍遍的拨打。
老吕开着车,问道:“是这里吗?真特么堵啊!”
孙富贵抬头看看,树德中学的大门就在眼前,只是被家长和各种交通工具围的水泄不通…
今天正式开学,赵云涛背着书包,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同学身边,同时又想让老吕把豪车开到学校们炫耀一下…
孙富贵掏出几张大红票:“拿着钱滚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奇怪的是这小子没在车里接钱,而是下车后站在车窗外伸手找孙富贵要。
“快给我快给我,我同学他们来了。”
果然一群半大小子勾肩搭背的来了,吵吵嚷嚷的,跟菜市场一样,同样的校服,差不多的年纪,这些生瓜蛋子要是凑一块,谁看见谁都得怂一下…
赵云涛一边和同学们打招呼,一边接过钱来故意的抖了几下,孙富贵知道这小子是在显摆,豪车加现金也成功的吸引了同学们的注意。
“涛子,一个暑假就发了啊?请客!”
“宝马诶,是谁送你来的?”
“卧槽,手机也换了?你这暑假干嘛去了?”
赵云涛得意的笑:“在我干爹的网吧打工,这些都是我的奖励,哈哈!”
他的同学高矮胖瘦都有,但是最矮的也得有个一米七多,最高的差不多接近一米九…
孙富贵突然想到,这些愣头小子们说不定能帮自己个忙…
黄小男脾气暴,但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头天晚上还跟孙富贵划界睡觉呢,转天就什么都忘了…
白天去旁听医院的同事们给旅游区的急救队做培训,到了饭点,就拉着同事们和自己一起开小灶,零食和饮料更是不限量供应。
有了老板娘的特殊优待,同事们都觉得来对了地方,于是当着黄小男的面把孙富贵夸的跟朵向日葵一样,虽然他们都没见过咱老孙长什么样…
开学了,雷杰求助的事情八字刚有一撇,另外那一笔该怎么画咱老孙还没想好。
老吕开着车往农家院赶,现在正是忙的时候,离开一会他都不放心。
孙富贵正想事的时候电话响了,是钱小里…
“卧槽你大爷,你特么死哪儿去了?”
这嗓门吓得老吕差点闯了红灯…
钱小里心情嗨翻了天,夹着嗓子:“我在家呀。”
孙富贵问道:“哪个家?”
这小子贱兮兮的声音:“不知道,爷爷给我们留的房产太多了,我现在待的地方头顶上还有个五六层…”
孙富贵没心思听他胡说八道,将昨晚黄小男逼问银行卡的事全都告诉了他。
钱小里大大咧咧的说道:“我以为多大点事呢,等我们晚上回去就跟男哥解释清楚。”
挂了电话,孙富贵就听老吕说道:“农家院的收入也不少,你可以跟嫂子说啊。”
孙富贵后悔的想撞墙:“哎呦卧槽,我竟然把这个忘了…”
晚饭的时候,菜肴刚端上桌,钱小里和谷大宝夫妻俩双双归来,有口福的人运气就是这么好。
整整一天没见大宝,黄小男都有点想她了,可大宝还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
钱小里却截然相反,嘴角都快咧到腮帮子了,手里还拎着两大包东西…
饭桌上相当的和谐,黄小男肯定是忘了银行卡的事,孙富贵却紧张的不行,生怕老婆突然想起来,又怕钱小里这家伙说漏嘴。
可是偏偏天助咱老孙,直到上床睡觉,黄小男还是只字未提,不知道是真的忘了,还是装了糊涂。
转天上班…
里面的人继续去外面找麻烦,外面的人早已没了最初的嚣张气焰,并且逐渐败下阵来。
孙富贵他们越战越勇,连续几个班后,外面的人实在是受不了了,主管行政的秦主任不得已去找馆长协调。
馆长是个明白人,整个殡仪馆都是靠里面的人才能顺利运作,办公楼里的人大多都是花钱,托关系进来混日子的。
杂牌军歧视正规军,然后被正规军完虐,到头来还舔着个逼脸找人讲和,馆长只回他几个字:“活该,自己想办法去。”
秦主任也是没办法,只能低三下气的去美容室找罗姨,当他推开美容室门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正在擦洗逝者的孙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