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审一审他们。”
御宥瑾看向躺在地上的三人。
季晟钰点头。
事不宜迟,先问了再说。
“殿下,我去门外守着。”
冯晋请示。
御宥瑾挥了挥手,示意他去。
冯晋将门打开了一条缝,确定外面无人后,身形一动,出了房门。
房门再次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季晟钰对其中一人挥了一下手,寒意涌出。
男人身体一抖,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便对上了季晟钰冰冷的视线。
男人眼睛圆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满是惊惧。
男人动了动,想要跑,可他的身体被寒意侵蚀,早就冻僵了,只能勉强坐起身。
男人立刻张开嘴,可不等他开口,便听到了御宥瑾的声音。
“你信不信在你出声的瞬间,我们就能要了你的命?”
男人的动作僵住了,他看了一眼季晟钰,立刻闭上了嘴。
他清楚,季晟钰有那个能力。
御宥瑾很满意男人的反应,笑眯眯的询问,“谁派你们来的?来做什么?”
男人低下头,没有回答。
“没有人能救你,而且也不只你一个人知道。我问你是给你机会,你若是不珍惜,我只好问别人了。”
御宥瑾手指点着桌面,看向其他两人。
男人也在看那两人,目光微闪。
“你只有三息时间。”
御宥瑾慢悠悠的说着。
男人心头一震,有些犹豫。
他不想死,可他又不愿意背叛。
男人正在判断孰重孰轻,只听御宥瑾幽幽开口,“时间到了。”
男人愣了一下,但不等他有反应,便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身体瞬间僵住。
寒意侵蚀了五脏六腑,男人嘴角溢出了一抹血迹,眼睛一瞪,仰面栽倒。
冰碴蔓延,包裹了男人。
一瞬间,男人便成了一个冰棍,寒意弥漫,周遭的温度顿时降了下去。
御宥瑾眼睛微瞪,看着季晟钰。
总是听闵竹说季晟钰变强了,可只有亲眼所见,才能真切的感受到那种强大又变态的力量。
“还好吗?”
御宥瑾颇为担忧。
比起强大,御宥瑾更希望季晟钰能健康。
“嗯。”
季晟钰点了点头,随即又弄清了一个男人。
男人睁开眼睛,神志不清,下意识打量四周的环境。
男人看到了居高临下俯瞰他的季晟钰和御宥瑾,也看到了一旁被冻成了冰棍的人,心头一惊,瞬间清醒。
“老实交代吧!”
御宥瑾看着男人,似笑非笑。
比起刚才那个人,男人要冷静的多。
他默默坐起身,询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有什么说什么呗!”
御宥瑾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我说了,你们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男人抬头,盯着季晟钰和御宥瑾。
他没有犹豫,在性命和忠心面前,他果断选择了自己。
“证人的安全自然有保证。”
御宥瑾点头。
“你值得相信吗?”
男人毫不隐瞒自己的不信任。
虽然季晟钰很强,但实力强不代表可以保住他。
他背后之人势力强大,只有身份足够尊贵,才能保住他。
男人毫不掩饰的怀疑让御宥瑾挑了挑眉,他拿起桌子上放着的金色令牌,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男人盯着令牌,瞳孔一缩。
“您是……”
“御宥瑾。”
御宥瑾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参见五殿下!”
男人换了一个姿势,跪在御宥瑾脚边。
哪怕他的动作会让他承受疼痛,但他依旧做了。
“说吧。”
御宥瑾收回令牌。
“我们奉命来此,诛杀钱同。”
男人回答的言简意赅。
御宥瑾点头,示意男人继续说。
“钱同是负责铸造金元宝的工匠,是主要负责人。我是皇后的人。”
男人不清楚御宥瑾知道多少,只能全都说出来。
听到皇后两个字,御宥瑾眉头一挑,“污蔑皇后娘娘可是重罪。”
“我有证据。”
男人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令牌并不特殊,但上面却刻了一个袅字,十分清晰。
御宥瑾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皇后的闺名是袅袅。
闺名指的是幼年时的小名,一般都是家人在称呼,很少被外人知晓。
季晟钰突然起身,搜了搜其他两人,身上没有令牌。
“只有我有。”
男人明白季晟钰的用意,说了一句。
“哦?”
御宥瑾表露了自己的疑惑。
“我的身份比他们重要一些。”
男人回答。
季晟钰站在一旁,心头微动,刚才在交战时他便发现了男人的功夫要好一些。
“如无必要,不会随身带着令牌。”
男人的回答没有让御宥瑾满意。
外出办事时,都不会带着令牌,毕竟一旦遗失,麻烦就大了。
“今日不论我们是否成功,我们都逃不过一死。”
男人语气平静,可眼底却浮现了一抹恨意。
男人不像其他两人那么傻,他清楚今天就算活着回去,皇后也不会放过他们。
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皇后也不是没做过那种过河拆桥的事。
男人为皇后做了很多事,好不容易爬到那个位置,得到了象征身份的令牌。
可是到头来,依旧是个弃子。
男人不甘心,也不愿意悄无声息的死去。
男人特意带了令牌,如果成功了,就将令牌仍在明显的地方,如果失败了,也能从他的尸体上搜到令牌。
不论如何,都会牵连到皇后。
只是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其他两人一直盯着他,男人没有机会留下令牌。
本来男人打算趁着天黑,将令牌扔到树林中,却碰到了季晟钰。
季晟钰没给三人反抗的机会,直接将三人打成了重伤。
昏迷之前,男人有些庆幸。
被抓也许能活下去,可若是回去了,一定会死。
男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我们潜入此处的过程十分顺利,没有碰到任何人,很不正常。”
季晟钰和御宥瑾对视了一眼,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他觉得有内应。
虽然内应没有现身,但三人潜入,杀人,逃走的过程实在是太顺利了。
“路线是他规划的。”
男人看了一眼昏迷的那个人。
来此处的三个人各有分工,男人负责应对突发情况,死了的男人负责杀人,而那个昏迷的人则负责规划路线。
御宥瑾给季晟钰使了一个眼色,季晟钰了然。
一挥手,那个人顿时睁开了眼睛。
牙齿打颤,被生生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