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杰年纪大,经历的多,面对的对手数不胜数。
每一次,昌杰都能获胜。
所以面对云淮,昌杰根本没有提起重视之心。
平心而论,昌杰并不弱,毕竟年纪摆在那里。
就算天分不高,可那么多年了,内力总归是有所进步的。
如若面对一般高手,昌杰依旧能像以前一样获胜。
可是云淮不是一般高手。
暂且不提他的内力如何,仅仅是那高于常人的力气,很多武林高手都抵挡不住,更别说昌杰了。
厚重的盾牌可以挡得住攻击,可一旦盾牌不受控制,那就是一场灾难了。
就像此时,昌杰被盾牌带动。
无法,昌杰只能松开盾牌,放弃用盾牌防御的想法。
盾牌被遗弃在一旁,昌杰手握铁锥,死死盯着云淮。
云淮依旧一步一步,缓慢又坚定的向昌杰走去。
昌杰眉头紧皱,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云淮的任何动作。
飞身一脚,对着昌杰的面门就踹,跟之前的攻势一模一样。
昌杰抬手一掌,挥向云淮飞踹来的脚。
另一只手上扬,刺向云淮。
角度刁钻,如果云淮不躲,鞋底就会被刺穿。
云淮踹中了昌杰的掌心,借着掌风翻转了身体,避开了铁锥。
昌杰一改之前的谨慎,身形一闪,主动追击,速度极快。
也不知为何,云淮的动作慢了一拍。
昌杰到了云淮的近前,铁锥刺向云淮的胸口。
云淮躲闪不及,眼看着铁锥就要刺中了。
昌杰再一次笑了起来,似乎已经看到云淮血流成河的样子了。
昌杰正在暗自得意,并未发现云淮的动作。
双手快速拂过腰间,打开竹罐。
毒虫尽数爬出,跃身而起,扑向昌杰。
昌杰眼前出现了一只黑色蜘蛛,八条毛茸茸的腿胡乱动着。
昌杰面色一变,下意识抬手,抓向蜘蛛。
刚刚举起来,没等碰到蜘蛛,手腕便是一紧。
只见一条细长的蛇正缠在他的手腕上,吐着信子。
昌杰一歪头,蜘蛛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与此同时,毒虫也都扑到了昌杰的身上,顺着衣服缝隙向里面钻去。
异样感传来,昌杰身体一僵,手上的动作慢了一瞬。
趁此时机,云淮抬了下手。
只听当的一声轻响,铁锥似乎撞击到了什么东西。
昌杰分出精力,看了一眼。
不是兵器,而是一块铁片。
铁片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极轻极薄,又异常坚固。
云淮双指并拢,夹着铁片。
内力涌动,汇集在铁片上,成功挡下了铁锥,没有受伤。
云淮嘴角一挑,悠悠开口,“果然是个半吊子啊!”
传闻昌杰武力不高,过了二十多年,依旧如此。
昌杰没有精力反驳云淮,运转内力,想要震飞身上的毒虫。
没等内力运转,脖子上便传来了一抹刺痛。
不知何时,铁片竟然已经抵住了昌杰的脖子。
如果只以为云淮力气大,那就错了。
在风的推动下,云淮的速度比任何人都要快。
“别动。”
云淮轻轻吐出两个字。
昌杰不敢动了。
他不能保证自己比铁片更快,他那么惜命,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云淮抬手,从昌杰手里拿走铁锥,放在眼前仔细观瞧。
“你要干什么?”
昌杰询问,声音里带了几分慌张和不安。
他非常紧张,毒虫正在他的身上爬动,不知何时就会咬他一口。
“呵!手法真粗糙。”
云淮嗤笑一声,扬了扬铁锥,“毒都未抹匀,也好意思拿出来用?”
在铁锥拿到眼前时,云淮便闻到了铁锥上传来的怪异气味。
铁锥上抹了毒!
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而是一种能麻痹神经的毒。
一旦中了毒,动作就会减缓,反应也会慢下来。
昌杰本就是个无恶不作的人,如果想用毒暗害对手,完全可以下致命的毒药。
可昌杰却没有,为什么呢?
无非就是因为昌杰想要折磨对手。
对手中毒后,昌杰就能为所欲为了。
再联想到铁锥上的凹槽,很显然,昌杰就是想将人血放干。
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此残忍的折磨,实在是太歹毒了!
“喜欢看人流血是吗?我满足你!”
云淮说着,反手将铁锥刺入昌杰的身体。
昌杰面色一变,痛苦又惊惧。
作为铁锥的主人,他最是清楚被铁锥刺中会有什么下场。
血水瞬间涌出,顺着凹槽滑下,滴落到擂台上。
云淮及时收回手,不让昌杰的鲜血碰到他的手,他嫌恶心。
实际上,云淮并不厌恶鲜血。
他虽然是毒医,可也是治病救人的医者。
只是昌杰实在是太恶心了,所以对于他的血,云淮也觉得厌恶。
昌杰张开嘴,开口,“我认……”
刚刚说出两个字,声音便戛然而止。
剧痛从脖子上传来,只听云淮幽幽说道,“多说一个字,我就割破你的喉咙!”
不是威胁,而是说真的,昌杰感受到了凛冽的杀意。
昌杰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他清楚,他无法在云淮动手之前说完那句话。
他本想认输,下擂台,可现在不行了。
为了保命,昌杰只好闭嘴。
云淮挥了挥手,毒蛇爬了上来,缠绕在昌杰的脖子上。
吐着猩红的信子,划过昌杰脖子上的伤口。
另外一侧,蜘蛛也趴在昌杰的脖子上,八条毛茸茸的腿被鲜血浸染,诡异又血腥。
云淮收回了铁片,拿出帕子,擦拭铁片上的鲜血,头也不抬的说,“不要试图挑战它们的速度,它们比我更快。”
昌杰一动也不敢动,眼皮轻颤。
云淮将擦干净的铁片收了起来,扔了帕子,好整以暇的看着昌杰。
昌杰的衣服鼓起了几个包,毒虫在昌杰的体内爬动着。
悉悉索索的轻响传出,昌杰瞳孔骤缩,精神高度紧张。
“哎呀!它们在催促我了!”
云淮一拍手,而后虚虚握住铁锥,用内力控制,将铁锥拔了出来。
昌杰身上顿时出现了一个血窟窿,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
昌杰眼皮一跳,死死咬着牙。
哪怕无比疼痛,恐惧,他也不敢叫出声。
云淮抬手一挥,铁锥再一次刺入昌杰的身体,而后又被拔出来。
周而复始,重复了十几次,十几个血窟窿一同向外涌着鲜血,昌杰疼的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既然昌杰那么喜欢看人流血,那云淮就让他也体会一下那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