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再创平行世界：花灯集（2）
一名白衣女子四处寻孟竹知，问路人有没有看见一个配刀的姑娘。
路人道：“看见了，那姑娘好生威武，女中豪杰啊！刚提着一个小偷去西面湖边了！”
白衣女子道谢，沿着街道去湖边方向。
热气腾腾的汤锅里浮着馄饨。
馄饨摊主抄起长勺敲锅沿，对古、墨二人道：
“让让！挡着人做生意了！烫着不管赔啊！”
古意道了声“抱歉”，和阿墨朝东面去。
人潮中，白衣女子与古意擦肩而过。
衣角相拂。
古意忽然驻足，回头望了白衣女子一眼。
阿墨察觉异样，奇怪道：
“怎么了？”
古意摇头：
“无事，走吧。”
白衣女子似有所感，回头一望。
长街人潮涌动，卖珠花的老妪恰巧推车隔断视线。
古意压了压面具，拽着阿墨没入人群。
“那白衣姑娘长得真美……”
阿墨忽然贴着古意耳畔低语：
“话说你怎么总戴着面具啊，不必自卑嘛。美丑不过是皮相，心灵美就行啦！”
古意咬碎剩下的糖画，道：
“花灯集评灯会要开始了。走，咱们去瞧瞧。”
……
花灯集高台下聚着乌泱泱的人群。
古意和阿墨在人群中穿行。
高台被各色灯笼映得通明。
最显眼的莫过于裴木设的镂空九微花灯，无烛而自亮。
忽听周围一位公子抚掌惊叹：
“快看裴木设的镂空九微花灯，世间仅此一盏！果真精妙！”
仅此一盏？
那倒没有，裴书生的青葡山上挂了一堆。古意心想。
她的视线扫过攒动的人潮。
百姓头顶浮着清一色灰蒙蒙的0好感度。
多看几眼，密集恐惧症都要犯。
再看树梢上，虽没看见人影，每棵树上却也挂了三四个0好感度的标识。
还有那翘檐叠栱，也藏了不少带着0好感度的人。
——这么拥挤居然没撞上，真是相当专业。
二皇子的好感度数值比较高，很容易找到。
但此处没有，估计二皇子离得比较远。
阿墨也在扫视四周。
北边树上藏着四个。
西侧酒旗杆上挂着俩。
南面茶肆摊后头蹲着仨。
估计还有不少人乔装混在在百姓人堆里——今儿个挺热闹！
阿墨挑着半边眉，心道：
四波人马，皇帝、太子、二皇子、还有一个皇商都派了人，真是群英荟萃啊。
还有那飞檐斗拱，皇帝的隐桩错身而过，竟如戏班子叠罗汉般各占方位，愣是没碰落半片瓦。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想为这些凡人鼓掌叫好了！
“谁干的！哪个混蛋把我的扇子点了？！”
三丈外的一位公子嗷叫，嘴上骂骂咧咧。
古意看向绮灯楼临窗位置。那里有位执扇男子。
——正是裴书生。
古意记得，裴书生在《点朱砂》那世将江清若和孟竹知瞬移走了，幸免于难。
而在《神设的木偶》，她以木偶的视角，亲眼看了整场操作。
……
……
“主人，您能不能将台上的太子和那位赤手空拳的壮汉一起救下？”
“我今儿个只想当喝茶看戏的闲人，他们有自己的命数，用不着我插手。”
“主人能救那两位女子，为何不能救那两位男子？”
“死不了的自然能活，不能活的，怎么救都活不了。”
……
……
古意很确定，裴书生没有对太子施任何术法。
那太子是怎么从花灯集大规模爆炸里逃出来的？
当时太子可是在高台之上，可谓是首当其冲。
天道虽保护天运之子（太子），但不会亲自出手，转移太子的位置。
那一世，在场必定有非凡之力，对太子起效了。
瞬移，阿墨也会。
古意看向阿墨。
阿墨挑眉：“你看我做什么？”
是他了。
古意道：“你是鲛族，可会布雨之术？”
阿墨道：“布雨那是龙王的拿手好戏，我只是一个小鲛人，高阶的御水术，岂是我能接触到的？”
古意认真道：“你能。”
阿墨：“……啊？”
古意拉着阿墨退到隐蔽之处。
“太子殿下驾到！”
某个空摊子后面，古意急忙拉着阿墨下蹲藏身。
阿墨心里觉得好笑，心道：
“好嘛，现在是五队人马——鬼鬼祟祟的人，又多了我们俩。”
百姓聚在高台下行礼，又是一遍开场流程
《点朱砂》以江清若的身份，在人堆里一起行礼；
《神设的木偶》是在高楼，以木偶的身份跟着裴书生一起俯视。
——花灯集这阵仗，古意都见过两回了！
现在又要经历第三次，这场面简直熟得不能再熟。
天运之子，享天之独厚。
天道不顾蝼蚁死活。
可谁说蝼蚁不能反过来利用天运之子求生？
棋局中，各自利用。
调整一个自变量，用其他变量补足，保证最后的因变量一样，效果不也一样吗？
既然天道要保天运之子（太子）的权谋成长线。
那么她就顺势而为。
“跟着我学。”古意压低声音。
她将糖画签子放在脚边，空出双手，行云流水般结出一套手印。
阿墨诧异地看着她双手手指灵活地结印，却并无丝毫灵力波动。
“这是……？”阿墨迟疑道。
古意道：“高阶御水术。”
阿墨惊：“这可是上界天族才会的术法，你一个凡人怎么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