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生,皆因‘命’起,也得由此终结。你们几人的命格虽然算不上多罕见,但却恰好都是午时出生,又凑齐了四分日。”风水师缓缓说道,“这阁山已经有了妖邪之势,旁人去了也都是徒劳无功,也只有你们能控制得了他。”
“敢问仙师,需要我们几个做什么呢?”
“你倒乖觉。”风水师睨了他一眼,“你们将这东西喝了,我还要去准备些东西。事成以后,你们便可以获得自由了。”
他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瓦青色的小瓶,递给了一直说话的那人。
那人明显畏缩了一下,又不得不拔掉瓶塞,里面装着的是碧绿色的琼浆,还散发着悦人心脾的幽香。
他虽见识不多,但就凭着色泽和气味,就知道酒瓶里装着的一定是好东西,直接将瓶中的佳酿一饮而尽。
“你喝完了,我们喝啥啊?!”厉急忙伸手去夺酒瓶,却被风水师拦了下来。
“急什么,都有。”他一挥手,瓶子里的琼浆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
厉赶忙握住酒瓶,说道:“该我了,都别和我抢!”
他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醇香的酒,不带半分辛辣,鲜果的甘甜萦绕着舌尖,他还来不及多品尝几秒,酒液便极为丝滑地流入了他的胃中。
“还、还能再喝不?我还没喝够呢。”厉握着酒瓶,迟迟不愿撒手。
风水师勾了勾手指,那酒瓶直接从厉的手中滑了出来,重新回到主人的身边。
“你们二人,谁先喝?”
“咳咳、咳……我先来吧!”
楚遥转过头去看,那人一直跪在最角落的地方,以至于几乎没人注意到他。
而他在咳嗽完,迅速摸了两下自己的耳垂。
“嗯,喝吧。”风水师走到他面前。
似乎是为了防止他像厉那般夺走酒瓶,这一次,风水师握着酒瓶,直接将甜美的佳酿倒入他的口中。
最后便是轮到楚遥了,酒瓶递过来的一瞬间,楚遥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
乍一看,那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琼浆玉液,但楚遥却在酒瓶的底部看到了刻着的几个字。
那是只有风水师才会认识的文字,大概的意思是“血契”。
血契,顾名思义,就是以血为契约,也是最残酷的契约之一。
背叛契约的人,不仅会日日夜夜遭受万蚁噬心的痛苦,还会不停流血,起初是口鼻,而后发展到七窍,甚至全身的肌肤都会渗出血点,直至血液流尽为止。
这四个刑犯,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而风水师自然也得用些非常的手段。
“怎么还不喝?”风水师抚摸了一下胡须,“我向你保证,这酒里没有毒。而且,那三人也喝了,什么事都没有。你若还是不放心,我先饮一盅!”
说罢,他也喝下了酒液。
若是原先的刑犯,恐怕会相信这酒的确没什么问题了,但楚遥却知道,血契的双方都必须喝下这种作为媒介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