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从见过像七羊这样贴脸开大的。
包括她这表情，还有说话的语气，这不是逼着我犯罪吗？
我感觉自己在这一刻都快憋出内伤了一样。
可是七羊这说话的表情和口吻……联想到七羊，绝对不是这么轻佻的女人啊。
那她这么问我，目的又何在呢？
难道七羊真的打算在我面前换一种方式有所表现吗？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七羊笑道：“那看来是真的了……”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不由得白了七羊一眼，把拖鞋往边上一扔，盘腿坐在了七羊的床上。
仔细想来……
其实我跟七羊是有过一夜的情缘的。
但那一次的一夜情缘……仅限于……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是那次还被凌警官他们抓了现行那一次。
我跟七羊双双喝醉……
七羊却忽然又抬起一条腿，在我的大腿上搭着：“你想啊……我就不给你……我刚刚只是为了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女人的魅力……还能不能有让男人心动的能力！那看来还是有的……而且你越想，我就越是你得不到的女人……你自个儿难受去吧……继续帮我按摩！”
七羊说着，放下了自己的大腿。
她扯掉了自己的面膜，简单地用纸巾擦了一下脸上的精华。
翻了个身，后背朝上。
“这一次……就帮我按按后背吧……最近实在是太累了……一会儿要是你按着按着我睡着了，你就悄悄走了，别打扰我休息……”
七羊说着，闭上眼睛。
她依旧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这一下我彻底无语。
“哎……不是……”
我有些急了：“我说你到底无不无聊啊？你叫我来……只是为了诱惑我，又不给我？然后这样你就会很开心？”
七羊笑道：“对呀……我就觉得很开心……你不是总让我吃瘪吗？我也让你吃瘪不行吗？”
我再次掐灭了香烟，沉声道：“你可曾听过一句话？”
七羊问道：“什么话？”
我说：“一句至理名言……”
“什么至理名言？”
“不要用金钱诱惑女人，不要用女人诱惑男人……因为男人是禁不住诱惑的，而且一旦在失控的情况下，随时都会做出一些……无法预料的事儿，而且还是……不计后果的！”
我说话的时候一脸严肃，而且还用了十分严肃的口吻。
七羊听后，愣了一下。
随后，她咯咯笑了起来：“是吗？我可是冷狱长的女儿……你知道我爸是干什么的。在我面前，你还能无法预料？我不信……你要是真敢越界的话，你就等着一辈子吃牢饭吧！”
不知为何，我莫名感觉有些火了。
我快速凑到了七羊的脸边上。
七羊一惊，赶紧准备往边上挪。
我却快速伸出手，一把按住了七羊的脖子，凑到七羊耳边道：“你真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啊？你不总说我是江湖上的小混子么？那你应该知道小混子做事儿都是从来不计后果的……先爽了再说！”
七羊身躯一颤，吞了口唾沫，愣愣地望着我。
“小……小屁孩儿，我刚刚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你可别当真啊！”
七羊见到我这个态度之后，明显是有些怂了。
“开玩笑？”
我翻了个身，直接毫不避讳地压在了七羊的身上：“谁跟你开玩笑？”
其实七羊说对了。
面对冷狱长……我确实不敢造次。
哪怕冷狱长不在这，我也怕自己玩儿火自焚。
我确实没这个胆子。
可没那个胆子做……但七羊都对我贴脸开大的嘲讽了……我揩油总没问题吧？
到时候真闹起来，反正我没进去。
“你……你起开啊！”
七羊开始挣扎起来。
我却依旧不动。
七羊跟着凌警官混过一段时间。
但我也不知道是我拿捏到了她的“弱点”还是咋的。
虽然她挣扎了，但是毫无力道。
隔着彼此的睡衣，我都能感觉她的身躯滚烫。
当然，我能感受到她，她穿着这么单薄的睡衣，肯定也能感受到小阿尧的变化。
更遑论我还压在她身上。
“小屁孩儿，你……”
七羊这下真的慌了。
她瞪大眼睛，朝着床尾的方向看。
至于往哪里看……你们懂的。
“你现在还要跟我玩儿么？”
“不……不玩了！”七羊吞了口唾沫，颤声道。
“你还要刺激我吗？”
“不……不刺激了！”
“你还说我不敢越界？”
“不……不不不……”
“晚了！”
我用力把七羊翻了个身。
七羊一声惊叫，随后头发也是凌乱地在枕头上散开。
我坐了起来，居高临下望着七羊。
一瞬间，我只感觉七羊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在灯光的映射之下，我看到七羊的双颊绯红。
她浑身都在颤抖，而且抖得非常厉害。
“小……小小小……小屁孩……你……你别乱来，我错了……我……我给你道……道道道歉好不好啊？”
七羊哆哆嗦嗦地说着。
她的反应让我十分惊讶。
说实话。
我也接触过不少女孩子了。
我从未见过反应像七羊这么大的。
就好像猫咪被主人抱到外面玩耍，接触到了陌生的环境之后产生的应激反应。
“求……求你了……”
七羊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这让我更加傻眼了。
下意识……我就想到了还未经人事的女孩儿。
怎么说呢……
我觉得……七羊都三十出头了，不应该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
可七羊现在的反应，就给我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感觉。
我正想旁敲侧击试探一下呢。
七羊略带哭腔地道：“我……我想把第一次留到我新婚那天！我……我不想这么草率！”
“啊这……这这这……”
七羊的话，印证了我的想法。
虽然这事儿一开始确实是七羊挑起的。
可她这么一说。
我感觉自己是冒犯了。
一瞬间，所有的燥热和冲动都被她这句话给冲淡了。
内心的小火苗也是在这一瞬间熄灭。
我翻身从床上下来，摸出一根香烟点燃。
随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走到窗户边上，背靠着窗户，看着七羊。
七羊依旧一动不动保持着先前那个姿势躺在那里。
她的胸口快速起伏，四肢也是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颤抖着。
“喂，你没事儿吧？”
我皱了一下眉头，七羊的反应吓到我了。
七羊慢慢扭过头，惊魂未定地望着我。
随后，她慢慢坐起身，双手抱着膝盖，就这样坐在枕头上。
她一言不发，神情十分沮丧。
灯光映照之下，七羊的影子居然还有些好看。
“我说……你都三十的人了，而且，以前你有未婚夫的吧……难道你……你没有……没有那啥？”
有些话太过于直白，我也不太方便直接说。
七羊却撅起了嘴，很难过的样子。
她又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是一个家教很严……父母思想很传统的人，从小到大父母给我灌输的思想就是这样的……以前的未婚夫……虽然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但是我跟他，都没接过吻……”
“啊这……这这这……”
我心说当今社会，到了七羊这个年龄了还有这样操守的，那还真是不多了啊。
“那你都这样了……这个年龄了，你还不打算重新开始一段恋情？你等着以后当尼姑么？”
我有些无语地对七羊说道。
七羊嘴唇动了动。
很快又垂下了头。
看到她这个反应之后，我就有些后悔刚刚的那句话了。
因为我才反应过来，七羊并不是不想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只是……
她幻想的那个对象极有可能是我。
但我在她眼里，又是一个非常不靠谱的人。
所以七羊一直就陷入了这种禁锢的思想之中。
“那个……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你条件这么优秀，我想终有一天，你肯定会找到你的如意郎君的……”
我抖了抖烟灰，朝着门口走去。
“那个……七羊姐姐，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要是隔壁的人还吵的话，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再过来帮你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