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凌云所的李全胜，将衣领搂了下，摸出手机：“哎，成良啊，我听老陆说你在县里，出来喝两杯……嗯，老地方！”
挂断电话的李全胜，抬手按了下车遥控器，他大步走向自己的车子。
驶出凌云所的伊兰特，在夜色下，伴着瑟瑟冬风吹落的两片枯叶，驶向了远处的黑暗。
更远处，雪龙大厦的楼顶霓虹灯牌却在这寒冷的冬夜，似乎增添了几分的迷乱和浮华。
大约半个小时后，赵成良推开了车门，陆长明也从自己的三菱吉普上跳下来：“看来这老李是心情不错嘛？”
“我怎么感觉他像是有事呢？”
赵成良走到陆长明身旁：“他啊，平时不找我们，这次估计是有什么事了。”
“没有吧……他一个交警，除了去九龙制药盯梢，他还能有啥事啊？”
陆长明推开米家小厨的门，屋内像是和外面两个世界，散台已经是座无虚席。
李全胜定的是包间，等赵成良他们走进屋内，李全胜低着头，嘴里叼着烟，他淡淡地道：“坐！”
陆长明和赵成良交换了下眼神，两人一左一右地坐下后，陆长明拿起一旁的酒：“老李，发财了？你请我们两个喝酒，用这个？”
“别废话！我李全胜在哥们身上从来不算计这个……喝不喝？”
李全胜说着看向赵成良：“成良啊，我听老陆说宋美林还没抓到？这娘们好像是在暗处就等着给你一下呢吧？害怕不？”
摸出烟的赵成良，一人一根，然后边笑着点着边道：“不怕是假的，这不，我现在基本上就是在家里猫着。”
“老陆这招我看不一定好用……”
李全胜说着斜了眼身旁，将酒打开的陆长明：“哎，你这事把握嘛？”
“废话！”
陆长明将酒给二人倒上，他闻了闻酒杯里的酒：“不错！”
“哎呀，酒是我自己准备退休时候喝的，错不了，哎哎……你说说，你怎么就一定算准这娘们会在竣工仪式出现？”
陆长明放下酒杯，歪头朝李全胜笑了下：“老李啊，你是不是交警干的时间长了，这么点的自信都没了啊？”
“嗯！”
李全胜愣了下，点了点头：“是啊，我还真的是比以前……没自信了。”
“来来……不说这个，喝酒！”
赵成良举起酒杯，李全胜却在喝了一口后，小眼神瞄了眼放下酒杯的陆长明：“那句话咋说来着……吃人家的嘴短！”
陆长明听他这么说，歪头，直接把嘴里地酒吐了出去，跟着抬手：“哎哎，我，我可没喝也没吃呢……呸！呸呸！”
似乎是怕没吐干净，他还用力地在吐了几口，才抬头看向李全胜：“成良说的没错啊……你老李请客，还真的是有事啊！”
赵成良却端着酒杯，抿了一小口后，偷笑。
“怎么？”
李全胜看了眼赵成良后，也绷不住了，笑了下：“好了好了……反正这酒你喝了，你不认账也不行！”
“哎哎，没你这么赖的啊，我说你到底干嘛？说……”
陆长明不忘又吐了两口。
“那我就直说了……孙一龙的雪龙大厦一个女服务员失踪了！”
陆长明一愣，跟着眉头紧皱：“我就知道……哎，我说老李啊你跟这个孙一龙来什么劲啊，能不能干点别的事去，这个孙一龙你交给我们不行吗？”
“给你们？”
李全胜却脸色一凝，很是认真地道：“我是没想去管，可你看看啊……雪龙大厦的女服务员，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你说，你们都干什么了？”
“我说老李啊，这失踪人口每年都有，我们是警察不能看着每个人不是。”
指了指他的李全胜，却摇头：“狡辩！陆长明，我的陆大队啊，你是没看到这个女孩的父母，当时着急，当时哭的那个样子，我们都是有儿女的……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就不明不白地不见了？这，这难道不是咱们警察的责任吗？”
见他这么说，陆长明也沉默了，赵成良放下酒杯，他想了想：“老李啊，你今天真的为了这个事？”
“对！孙一龙这个王八蛋，我盯着他那是因为他真的不干人事啊……当然了，我找陆大队没别的，其实是真的有事求他！”
李全胜歪头看了眼陆长明：“放心，我这次是代表凌云所，是帮着寻找失踪人口的。”
“啊？凌云所？你，你怎么又跟他们扯上了？”陆长明一愣。
“哈哈！”
李全胜把自己在凌云所的事说了下，搞得陆长明和赵成良相视一笑。
“你啊你，你这不是给王所出难题呢嘛？”
陆长明气的边笑边摇头。
“我这是为了工作，反正大队那边我打过招呼了，我们大队长那是真的支持工作，说了，只要是破案，什么时候回来都行，哈哈！”
陆长明咧了咧嘴，跟着点了点头：“还真的是有什么将就有什么兵啊，你们郑大队那个人啊，还真的是惯着你，就跟着你一起胡闹是吗？”
拍了下桌子的李全胜，却严肃地道：“陆长明，你别太过分啊，吃着我的，喝着我的，怎么，你还跟我唱反调啊？再说，我这也是为了减轻局里的警力不足的问题，派出所那么多事，人口失踪的事情又最最耗费人力，我这是在为局里面解决问题呢。”
“哈！”
陆长明冷笑了下：“你只怕是假公济私，哎，你是因为孙一龙吧？”
“没错啊！”
李全胜也不装了，跟着指了指陆长明：“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酒喝了，饭菜你也吃了……忙帮不帮？”
“那……那要看你想干嘛？”
“你这个人啊，就是太狡猾。”
“没办法，我这猎人也是被狐狸给逼的。”
李全胜摆了摆手：“行行，不跟你斗嘴……你帮我查一个人。”
伸手从椅子下拿出了一张纸，上面是人口信息，陆长明拿起来看了眼，跟着脸色慢慢地凝重起来：“你，你要查他？！”
将人口信息拍在桌子上，赵成良瞧了眼，道：“王思洋，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