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来到周一，正月十四
贾家最终还是没能抗住刘海中的压力，秦淮茹痛哭流涕的，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拿出三十块钱，至于棒梗的医药费，则是傻柱跟聋老太拿的
上午十点，方有为刚准备跟食堂齐主任 ，拿一下这周食堂预算报表，李为民就笑嘻嘻的走进采购办公室
“有为啊，呵呵，恭喜你啊，刚开完会，你这周就可以办理转正手续了，厂里考虑到你以后要风餐露宿的，特批你享受八级办事员的待遇
对了，你这两天赶紧写几份入，党，申请，让文书记给你把把关，今年的预备名额也算上你了”
李为民当着采购办所有人的面，高调的宣誓着自己于方有为的关系，其实就是在警告所有人，药酒的来源，谁都不许碰
药酒越获得大家的喜爱，方有为的价值就越高
今天的厂务会上，杨厂长开口询问人事廖处长，方有为转正的事儿，立马引起了李为民的警觉
他怀疑，杨厂长也盯上了，方有为的药酒来源，这东西花的是公家的钱，送的却是个人的人情，他确实该多多安抚方有为
“是，那我谢谢李厂长”
方有为感激涕零的对李为民鞠躬道谢，而李为民则一副关爱下属的模样，大力勉励方有为继续用心为人民服务
下午一点半
于海棠念完最后一篇稿子，方有为就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呦，这不预备人选嘛，您还有空啊”
于海棠不满的白了方有为一眼，原本预备名额早满了，就因为李为民的强硬和文书记的故意放水，方有为成功挤掉了于海棠
“我也刚听说，对不住嘛，你应该早写好申请了吧，借我使使”
“不借，滚滚滚，不想看到你”
于海棠气鼓鼓的骂了一句，她好不容易，废寝忘食的写的稿子，方有为竟然想白嫖，那不找骂嘛
“咱俩还需要分那么清嘛，这个给你，厂里刚拉回一批燕牌自行车，有我的，手续也都办好了，这是钥匙”
方有为把李为民赏他的，燕牌自行车钥匙，小心翼翼的放到于海棠手里
“给你，哼”
燕牌虽然不是大牌子，但在北平也很流行，于海棠脸上还是气呼呼的样子，可心里早美坏了，她以后也是有车一族了
“这不算什么的，名额今年有，明年也有，我准备送你个礼物，一个你心心念念的礼物”
见于海棠拿到自行车钥匙后，腿都开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方有为趁机从后缓缓搂住于海棠，在她耳边小声嘟囔道
“什么嘛”
方有为的关子卖的确实到位，道歉礼物都这么大手笔，那正式礼物，肯定也很大气
所以于海棠不仅没有挣扎，反而故意捏着嗓子，娇声娇气的问道
“喏，我刚才找文书记提议建立一个，生产事故调查总结组，文书记同意了，任命你为副组长”
“啊？”
看着方有为轻描淡写的模样，于海棠懵了，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轧钢厂车间年年出事，这里肯定有安全生产理念，宣传不到位的原因，所以，文书记可以合情合理的建立专业部门，对车间工人进行思想教育
文书记跟杨厂长谈了，杨厂长同意建立这个部门，但不同意招人，所以，这个部门的人都是兼职
组长是文书记，三个副组长，两个是科级干部，至于你，文书记答应了，两个月内解决你的副股编制”
“真的？有为，你，真好”
于海棠语无伦次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方有为，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还行吧，不过，这各种文稿估计他们都会让你来写，你可得认真写，把历年来发生的各种大小事故，都完完整整的记录下来，再找组员开会，研讨其中的规律”
方有为这两天，一直在打听他父亲意外的真相，可他人微言轻，知情的不说，不知情的乱讲，差点让他真以为是事故
所以，今天李为民一走，他就去找文书记了
文书记其实一直不甘心当个文宣副职，他的野心不比李为民小，不过他懂隐忍，知进退，所以，杨厂长一直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
方有为一说完自己的构思，文书记就抓住了其中的关键
那就是，他可以利用这个借口，名正言顺的插手各个生产车间，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和权利含金量
当方有为提了于海棠名字后，文书记大方的，替方有为解决了心上人的级别问题
一来，药酒这块方有为没少替他赚钱，二来嘛，他觉得方有为是个人才，敢想敢干，卖方有为一个面子，很划算
“嗯嗯，我会好好做的，我以后会…”
“好了，跟我不用耍嘴皮子，要耍也得这么耍”
“啊”
很久，于海棠坐在方有为的腿上，气喘吁吁的抱怨方有为
“海棠，记得帮我查清楚，我爸意外事故的细节，当年我爸出事的时候，我只看到了遗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你会帮我的，对吗？”
其实现在查根本没什么用，方有为这么做，就是在做铺垫
到了67年，李为民的纠察队成立了，他就可以拿这个当幌子，扣押易中海等人，人到了他手里，是死是活可就由不得他们了
“嗯，我知道了，你是听说什么了吗？”
于海棠一边用手抚摸着方有为的胸口，一边安慰似的问道
“倒是听说过些，但没有证据不好说，你帮我查吧”
“好”
说罢，于海棠静静的靠着方有为，俩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海棠，我，我在想，如果咱俩配合默契的话，是不是可以一帆风顺呢？”
方有为边说边整理思路，他突然发现，于海棠现在的位置很重要，她们宣传处的消息很灵通
尤其是对厂里干部的日常琐事，事情刚发生，她们就得到消息了
找到各部门领导的弱点，对症下药，方有为觉得，自己也可以打造一个牢不可破的联盟
“不见得吧，咱俩都没人”
于海棠歪着头想了想后，沮丧的说道
“谁说我们没有人，食堂大厨汪海，文书记和李为民，暂时都和我有利益关系，如果咱们再跟其他人，有利益往来，我觉得，至少肯定有一个人能顺利，对吗”
方有为边说边拿手指指向于海棠，似乎在说，他会全力支持于海棠往上爬
“这，合适吗？你怎么办？”
“难道我们不是一起的吗？”
方有为可知道，在那个风头爬上去的人，几乎都会在结束后，被清算和倒查，方有为可不想扛雷
于海棠就挺合适的，反正她也喜欢当领导，那不正好嘛
“是，我们是一起的，有为”
于海棠是有心机，但她也是女人，还是个被传统观念限制的女人，在连续的惊喜之下，她确实动心了
“跟我走”
方有为不认为光靠这种迷糊的感情，就可以将俩人绑在一起，除非，俩人真正是一体的关系，招待所的宁主任，很乐意给他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