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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经义比赛,比起第一日的策问,同样精彩,四年前,许行丰看台上的比赛学子反应迅速,惊为神人,而现在却发现自己也终于能与之相比了。

“他们可真是厉害,好多知识我竟是见都未曾见到过,这两天的比赛我才知自己坐井观天了。”

许发运的这番言论颇似四年前的许行丰的。

“小叔你慢慢积累,总也会同他们一般厉害的。”

许发运听了这话,心底也是信的,不过也知道这需要许久时间。

“行丰,你明天可得好好表现,我可是期待得紧。”

许行丰有了前两日比赛的缓冲,但是比初时放松了许多,听了小叔这话,笑着点了点头。

律法一科比赛一向是最精彩的一场,也是最让人期待的,各府学学子都早早的跑到场下占了位置。

许行丰则在场下前排同伙伴们商量待会的比赛策略,想着待会自己便要上台,心里终究又是激动又是忐忑。

因为许行丰坐在前排,意味着是参赛选手,又因为年龄看着实在不显,所以其实这次许行丰受到了各个府学的关注,不过许行丰自己只关注比赛,没有意识到这些。

“现在宣布,律法比赛正式开始,请各府府学参赛学子上台。”

许行丰同同伴一起起身,抬头挺胸的上了台。

上到台子上面,许行丰环视了下面,心里不由得慌张了几分,这种被众人注视的感觉难免让人紧张。

不过许行丰一向心态极稳,特别是越到紧要关头,越能稳住自身,属于遇强则强的类型,这也是为什么第一次岁考坐在臭号旁边,许行丰还能淡定的原因。

许行丰自己深呼吸了两个回合,心神便稳了一半,然后想着律法一科为自己强项,自己自信着呢,有何忧愁,表现还来不及,这般自我鼓劲一番,心神便基本稳了下来。

“此次律法题分两部分,前为判案,后为破案,同为逐次淘汰制。”

山长这话让场上场下都沸腾了起来,因为往次都只有判案,没有破案,毕竟这文会,其实是在为乡试选拔优才。

历年便有惯例,学子们若想取中或是被某位考官看中,会为自己造势,让自己负有才名。

而想要造就才名,明显这场文会是最佳机会,或者说其实文会便是给学子这样一个机会的。

所以一般在文会上表现极佳的学子,基本都是会在乡试中取中的。

比如四年前文会上那京城的两位官家子弟,他们便都在后面的乡试中取中了,而且那翰林编修家的公子,还得的解元,真正的天选之子。

而且文会出题题型是与乡试挂钩的,所以台下才这般议论纷纷。

因为大家都在猜测,既然文会的律法比的判案和破案,那是否说明明年的乡试律法题型也要加入破案。

大家都觉得这或许是提前给大家一个信号,免得大家措手不及。

台下议论纷纷是为乡试,而台上学子议论纷纷是为自己从未接触破案,怕比赛上出洋相。

许行丰是一年多前就接触了破案,而且受了老师不少点拨,虽然没有判案般厉害,但也是有几分功底的。

所以许行丰现在是没有慌张的,毕竟这种比赛制度,其实平心而论,对他是有利的。

但与所有学子思量相同的是,许行丰在想这是否意味着乡试律法一科会添加破案这种题型。

不过不管如何,这场比赛制度也好,还是以后加入破案进乡试也好,对许行丰都有利,许行丰原本就稳下来了的心,现在更是胸有成竹了。

知道许行丰会破案的还有许发运他们,他们虽也嘀咕这比赛制度,但都觉得对许行丰有利。

不管场上如何吵闹,最终山长只是吐了肃静二字,全场便安静了下来。

一开始出的判案题,各府学子基本都没太多犹豫便动笔,然后综合讨论。

但明显许行丰这队同其他队不同,因为许行丰自两年前经过老师点拨,便是情理结合的判案方式。

这点宁安府府学参赛其余四人也是皆知的,而且他们也受许行丰影响,知道了自己的不足,正在改进中,不过到底时日尚浅,自然是还没能做到完善。

所以他们在比赛前就商量了,律法判案只要许行丰能讲道理讲予他们听,那么判案便依许行丰来。

所以在其他队伍基本没有争议便确定了一致答案时,许行丰条理清晰地讲述了自己答案由来,最后其余四人答案被推翻,都依着许行丰来的。

许行丰队伍这样一来,明显就是场上作答最慢的。

而且在旁的府学参赛选手以及台下学子看来,便是宁安府实力最不佳,为了判案题,竟是掰扯许久。

许行丰他们自然不知道自己队伍既然给学子们这般印象,只讨论完后,都觉得许行丰的答案实在准确完美。

宁安府将答案呈给律法比赛的评判们,终于第一场判案比赛时间到。

“看来那宁安府应该是第一轮便要被淘汰了,这判案题,我在台下听着,虽然不及其他几队做题速度,但仔细盘下来,也比宁安府快些。”

“可不是,我也觉得宁安府奇怪,这题目按道理不应该呀。”

台下都在小声议论,台上参赛的许行丰他们自然是听不见,但台下宁安府府学观赛的学子们确实听了个明明白白。

一时又是气愤,又是焦急,他们不知道许行丰他们的策略,因此也有些纳闷,但容不得外府府学这般诋毁,心中怒火中烧。

在台下宁安府观赛学子与旁的府学学子,可谓是眼神大战了三百个回合,眼看着怒火压不住了,要干架的时候,山长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这场景。

“宁安府参赛选手,你们为何这般作答?”

山长这话,乍一听像是在斥责宁安府,但语气又似乎温和,有些让人揣摩不明白。

“我就说了这宁安府应该是没人了,竟派了几个草包来,估计那答案都是胡乱写的,所以才在台上磨叽了那般久,你看山长被气的,这宁安府还不如直接收拾了包袱,偷摸摸走人,也免得这般。”

“可不是,我看山长也是没遇到过这样的,是被气着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山长这般直言训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