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好,杨夫人好,行丰同沐儿麻烦你们二位了。”
“不麻烦,都是自家人,有什么麻烦的,而且行丰他两来,我这可是热闹多了,这种麻烦呀,我巴不得多来些。”
柳氏同徐氏一来一往的,前厅瞬间便热闹了起来,很快话题便转到了许行丰同徐云容二人的婚事上了。
“我同我家当家的这次赶过来呀,是为了丰儿同徐姑娘的婚事的,丰儿给我们来信,说是中意徐姑娘,还请了您们二人保媒,真是多谢了,就是不知徐姑娘父母是否看得中丰儿。”
徐云容早就在同许发贵和柳氏见完礼,便被徐氏寻了个由头给打发出来了。
徐云容现在站在屏风后面,听着柳氏这话脸瞬间便红了,特别是那句许行丰中意她,她在心中默默重复起来,都觉得有绻绻的意味。
“正要同柳妹妹你说这事呢,云容的父母就在一月前来了信,对婚事是赞同的,并全权交由我们代为处理了。”
许发贵同柳氏二人听到徐云容父母同意婚事,瞬间喜笑颜开,儿媳妇这是定下来了,终于盼到儿子成婚了。
“杨大人,杨夫人,你们放心,我们一定尽力把这婚事办得漂漂亮亮的,有什么要求你们尽管提出来,我们办得到的,一定办,不让徐姑娘失了体面。”
徐氏听到这话,心里满意,至少这说明了许发贵夫妇看重云容。
“云容家就在宁安府府云广县,隔你们四通县也不算太远,就一两个时辰的路程,我想着既然两家都不在京城,那这走礼,我想着还是得回宁安府才算名正言顺,两家也热闹,其他的我们没要求。”
柳氏听到儿媳家是云广府的,别提多高兴了,同亲家家隔得近好呀,以后走亲戚方便,而且生活习俗相同,少了许多麻烦。
“应当的,应当的,那让行丰过几天便同我们回去?这走礼,他这个新郎官总不能缺席。”
柳氏这话一出,徐氏懵了,她只想着回去走礼热闹,云容面上也好看些,免得徐家又有啰嗦。
但她忘了,这样的话许行丰便要回宁安府了,原本这也没问题,就像柳氏说的,他一个新郎官,回去本就是应该的。
但是问题是,许行丰现在在准备会试呀,一来一回,加上走礼,最少得三四个月,这一通耽误下来,可是不行。
徐氏越想越犯愁,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婚事重要,功名也重要呀,哪个也轻忽不得。
“这走礼先搁置着,两家先交换庚帖,将亲事私下定下来,礼数以后补上便是了。”
徐氏正纠结着,杨怀昱直接出声给了决定。
徐氏听完觉得这样倒是也好,虽然二人年龄不小了,但是只要定下来了,等两三年也是可以的。
而柳氏是急着将儿媳定下来,但也知道儿子功名重要,刚刚她那般说,也是确实不想委屈了徐云容,但是杨大人这般说,她自然是乐意的。
“那柳妹妹,就依刚刚我们家怀昱说的那般如何?先交换下信物,将婚事定下来,以后等行丰得了功名,咱们再补礼数,不然这一来一回的,确实耽搁了行丰学业。”
“那行,就依两位的,你们放心,到时不论行丰中没中,我们许家一定加倍把礼数补上。”
对于这样的决定,许行丰同徐云容两个当事人也都觉得挺好的。
因此最后便这样定下了,至于信物,是许行丰去京城最好的玉器店里,买了一块蝴蝶阴阳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的料子雕成的,花了二百两银子,正好许行丰同徐云容各执一边。
商定好了婚事,许行丰同萧沐原本是想找老师请几天假,陪许发贵和柳氏在京城逛逛的,正好二人自从来了京城,也没游玩过。
“行丰,这事就不用你俩操心了,你父母来,我同你师父作为东道主,理性作陪的。”
许行丰是知道自家老师多忙,连忙拒绝,表示没必要这么多礼节,自己陪父母逛逛就行了。
“你这说的胡话,你老师实在没空,我还能没空?怎么的都能陪的。”
许行丰再三推拒,最后得了徐氏一顿骂,才悻悻地闭嘴。
最后杨怀昱请假陪了两日,柳氏和徐云容又接着陪了五日,总算是把京城有名的地都差不多去了个遍。
“行丰,这京城可真是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跟那销金窟似的,你钱够不够用呀?”
“娘,你以为儿子干嘛来的,又不是享乐,也就这几天陪您我才出去逛逛,平时光是读书我便没空出门。”
柳氏看着自己儿子无奈的表情,知道自己想岔了,连忙不再多说了。
许发贵同柳氏在京城逛完,便打算回家了,毕竟二人底下都是有生意的,总是放心不下家里边。
许行丰在知道自己爹娘要回家后,也没挽留,知道爹娘住在老师这多少有些不自在,还是回家来得方便。
许发贵和柳氏走的前一日特地请了杨怀昱,徐氏还有徐云容吃饭,也算是感谢这些日子他们的招待。
第二日二人早早地便坐上了回去的船,只许行丰同萧沐送行,因为他们故意将坐船的时间说成了下午,就是再避免麻烦人。
徐氏后来得知后,将萧沐同许行丰两个骂了一顿,说怎么的也该送许发贵同柳氏上船的。
时间一晃便过了两个月,进入了腊月,大雪纷飞,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片肃穆之中。
景初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以前还能靠药吊着,勉强维持气色,现在却是朝都上不了了。
原本是皇家辛秘,只一些知情的大臣私底下知道,现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甚至一些京城周边的百姓也都知道了。
“你们两个要抓紧准备,会试应该会提前举行。”
其实这话杨怀昱不说,许行丰同萧沐也是知道的。
京城形式紧张,一点都没有过年的气氛,一些乐坊和说书的瞧着都快丢饭碗了,毕竟在这样的关头,一字一句都敏感得很,世家新贵这个关头都关起门过日子,生怕惹了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