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他还很年轻,不知道命运的一切馈赠,都已经暗中标好了价格。
这句话对于那时候的超能者之父来说,十分的恰当。
那时候的他不是信远,残酷的世界和逼迫到眼前的现实一直在推着信远成长,让信远从一个没见过战场的普通人,成长到杀人不眨眼的人间之神。
但是超能者之父不一样。
他只是一个靠着另一个世界招摇撞骗的纨绔子弟,金钱与美女早就腐蚀掉了他的骨头,乃至于这个亲手掀开超能者纪元帷幕的家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每天就是利用不同的笔名,在网上发布那些被自己创作出来的经典,看着文学院的泰斗们惊为天人,看着民众们以为这个世界上有文曲星下凡。
好不快活。
甚至他发现,自己进入那种奇怪的,能够清晰的复现出曾经书本中内容的状态,越来越频繁了。
自己的身体也是愈发的健康,现在不管再怎么声色犬马,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了。
他去最好的医院检查过,一切都很健康,也就只把这种奇妙的变化,当成了“穿越者福利”。
直到有一天,刚刚从女人身上爬起来的他,在悬崖边上吹着冷风,感受着成为幕后文学大佬的感觉。
“啧,最近的新闻怎么回事,好像我的人气下降了啊。”
“怎么现在全是神神鬼鬼的东西,外星人?UFo?异世界?什么年代了这种东西还有人信。”
“啧,谁信这东西我看他脑子是...”
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在悬崖边上晃晃悠悠了半天,一个不小心,直接失足摔下了山崖!
十分扯淡的死法。
任何一个有行为能力的正常人,都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他就是失足掉下去了。
一瞬间,他的脑子变得异常的清醒,一瞬间醒酒!
“卧槽!老子的大好人生,就这么结束了?搞笑呢!”
脑海中不断地哀嚎着,周围的世界在在他的眼中不断地放慢,甚至短时间变得静止!
整个人在空中不断地扑腾着,直接一波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垂直起飞!
等他死里逃生,重新站在悬崖边上的时候,懵懂中他终于明白,自己不一样了,世界不一样了。
基因锁从那一刻打开,世界上的第一个超能者,从此诞生!
而也就是在这种时候,冥冥之中他意识到,举头三尺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的存在,好像伸手就能碰到,又好像永远触不可及。
他并没有感到害怕,从生死之中的恐惧解脱出来之后,他只觉得一切不一样了,这个无聊的世界,终于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保镖和女人们看着他平地起飞,一个个惊为天人,超能者之父思考了下,却没打算封他们的口,反而是让这一切流传了出去。
炒作很快变得火爆,而在那个年代,这样的炒作已经不被认为是无稽之谈。
因为,灵气复苏了。
各地都出现了不同的“超人”,暴乱和冲突开始以一种人们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形式发生。
与此同时,自称神的信徒的存在开始行走世间,宣扬属于他们的思想,宣扬神的至高无上。
在那个时候,世界几乎在几年时间内完全变样,那是异常混乱的十年,政权,暴力,人类的未来,百家争鸣......
无数的事情在同一时间发生,世界无比精彩的体现了,在大的外力变革推动下,文明的发展是如何的飞速,人类一年之内所做出的改变,很可能抵得上曾经的几十年。
工业革命之前,人们经历了上千年轮回般的生活,而当蒸汽机带着未来的嘶吼声撞入那滩死水,几十年的时间,一切便已经天翻地覆!
超能力这种东西,真要是出现了,可比工业革命的变革狠多了吧...
超能者之父从那个时候开始,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觉醒新的能力,他的能力很多,无疑,也是最强的超能者。
根据自己实力的增长以及判断,他给超能者分了等级。
与此同时,臭显摆的他还开始各种人前显圣,留下了无数的惊叹,在众人好似神明一般的目光中,无比的满足。
乱世代表着残忍,但在后人看来,将会是无比宝贵的财富。
于是超能者之父就开始散尽家财,全世界的走动,去和觉醒的超能者交流,去和那些对新世界怀有向往的人们接触。
他想要成立一些组织。
他想要足够强大的家伙,在这个残忍的乱世中搅动风云,代表着绝对的暴力,同时想要另一批人,观看世界风云,告诉后人发生了什么,记录一切。
于是,他创立了两个组织。
一个叫春秋,一个叫深渊。
随后,他还意识到,自己写的那些书里面,貌似有一些角色被神奇的具象化,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对他来说都是绝对不可控的,他也就只找了第一次的地方,和某个存在聊了一下,但却并没有达成共识,还差点被对方打一顿...
再往后,就是他一边享受着世人对他的赞赏,一边接触到了神只,在世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和那些存在斗争过一段时间。
其实,严格来说,神只才是正式的“超能者之父”。
与神斗,还是很有意思的嘛。
......
到这里,记忆就结束了,信远愣神的站在原地,身体晃了晃。
“不...不对吧,你这个信息是不是省略了很多东西。”
“我就是来看你装逼的?正经东西呢?你和神只怎么大的?具体发生什么事了。”
“有病是吧!”
信远从记忆中脱身,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光影。
“咋了?我的英姿不灵你倾倒吗?要知道多少人想看我的经历都没机会,你偷着乐吧你。”
“不是?别搞啊!说点正经的!”信远急了。
“我输了。”
...
这三个字轻描淡写从那个光影中传出来,将信远死死的钉在了原地。
这一切的情绪转变的实在是太快,一瞬间,对面的那个家伙就从一个马戏团的小丑,变得严肃而深刻。
声音中没有了轻佻,此时听起来,就像旷野上吹过的,那孤独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