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惊澜抬起手来,微微下压,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看着桌子上的手机。
周围的人都是很给面子,没有人逾越,有关信远的消息,没有人会轻视。
陈惊澜一直开着面体,开口对着手机问道:
“什么异常?还有,这次他是怎么做的,一会将影像资料给我发一遍。”
“是,首长!”东部总司开口道,“相关的影像资料已经发到您的私人文件袋中。”
“不过,异常情况的话...”说到这里,他的语调好像听起来有些嗫嚅。
“异常...他的行为有些奇怪,在这次的行动,神只那边很明显做出了反应,但是貌似,他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有些,放任对方的意思!”
陈惊澜皱着眉头,表情明显是不对劲了起来。
经过之前和信远的交流,他清楚信远这些很奇怪的行为,说不定都有着自己背后的深意。
但是...他还是想起了上一次,信远和自己说的话。
“如果情况最差的话,这个城市,或许只有两个人可以活着!”
奶奶的,那小子要是真下手,可是相当狠啊!
自己这次不在旁边,不知道他又要用什么方式,又要用什么“不在乎骂名”的操作。
妈的,怎么感觉自从龙宇轩那个黑心怪进去之后,这小子就在那家伙类似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了啊!
陈惊澜想着想着,差点就快出冷汗了。
希望他别太出格...
“你迅速组织人手在城周围驻扎,不要影响他,不要擅自做出决定,只要他不是直接拿城市里面的民众祭天,那暂时,就先相信他。”
“我们这边,会有人后续过去,对了,影像资料,给我发一份!”
“是!”
一声简短的回答之后,陈惊澜点点头将手机挂断,深吸了一口气。
手腕一翻,手机消失在了手中。
抬起头来,有些自嘲的说道:“看看我们这位疯狂的实干家。”
“呵呵,开会?会还没开完,人家的仗都打开了,我说了,他才不会给任何存在时间,不管是我们,还是对神只。”
种封侯:......
怎么从你无奈的语气中好像还听到了几分欣赏的意思,那家伙的魅力有那么大吗?
“还好,我们的世界能量检测系统没有出现问题,各自的领域范围内,还没有出现灾级神只级别的灾难。”金正义那边的图像出现了一个电脑,开口道。
“呵呵,你觉得我只是在担心神只那边的应对?”陈惊澜推进去了自己的椅子,转身就走,“你难道忘了,信远这家伙本来就很危险吗,谁知道他什么 具体打算。”
“你们自己谁的区域范围谁负责,我先赶紧回去一下。”
走的时候,陈惊澜带着“竖子不足与谋”的态度没怎么看众人的,唯独对人群中的一个家伙,深深的看了一眼。
——那个至今没有人前显露实力的封侯,陨落崖守墓人,夜枭。
看他的原因很简单的,之前对信远投支持的三票,分别是黑暗战神,陈惊澜,以及他!
陈惊澜对其他所有人的投票早有准备,他们心里不愿意在这个历史节点上和信远这个几乎必然满身污点的家伙战队,但却也没有魄力旗帜鲜明的反对信远。
而这个夜枭不声不响,但却做出了这种十分不讲道理,不说原因的操作。
在陈惊澜的目光注视之下,夜枭硬是从始至终没有抬头,连正脸都没给。
没有什么交流。
陈惊澜走了。
信远,坐在自己的长枪上,看着眼前的表演。
从刚才人们的回答中,他就知道,那些居庙堂之高的肉食者们(指掌权者),是完全的低估,或者忽视了每一个个体的力量。
他们被低估了!
不存在什么洗脑式的正义,不需要什么所谓推心置腹的保护,人们真正要的,是谁能给他们想要的东西,真正想要的东西。
“不过...”信远在空中如同儿童一般晃荡着,看着下方的人群,逐渐有了几分上帝的气质,“但是,谁都没有说家伙,我也没有说假话。”
“有得,是有代价的,现在是代价的时候了。”
远处,一束束的光柱拔地而起,神仆们遥遥的站在远处,吸引着内心深处向往着神的那部分人。
神只当初花了那么长的时间诸神步道,不是白干的,此时,信远的计划成于人的欲望,最大得障碍,也同样是人的欲望。
——这世界上,从来不缺想要下跪得人。
这片土地上没有缺少过慷慨悲歌得壮士,但更不缺少的,是蝇营苟苟得软骨头。
如果膝盖发软可以获得力量,如果向某个存在顶礼膜拜可以作威作福,那其实没什么大碍。
但是信远早就说过,这是一场公平的,诚实得筛选,没有任何其他因素的干扰,只有将人简单的分为两类,两个完全对立得类别。
所以,他除了将那些神仆不断地压出城市之外,并没有着急杀他们,看着对方带队的那黄金神子如临大敌得眼神,他甚至感觉到好笑。
“你们不是我的敌人。”
下方,第一个畸变体出现了,与人类身份不同得是,虽然长得丑,但是实力得跃迁速度,是旁边靠正经进化得人,所不能比拟得。
“真丑!”信远无情吐槽。
“这些是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哪里来得怪物!”
“部队呢,超能者们...”
当人们喊出熟悉的呼救之后,突然惊悚的发现,守护者不见了,自己此时,已经是守护者的身份了。
时代的荣耀与残忍,终究还是降临到了每一个人的头上。
“他们这些东西,也不是我的敌人。”信远带着平等的冷漠看着那些畸变体,喃喃开口,随后抬头。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等等我真正的敌人,不过他们今天,可能不来了。”
......
之前,与陈惊澜联络的总司,此时在场外得直升机上的,震惊的目睹了眼前得一切。
信远...在袖手旁观??
“他在干什么?他当这是斗兽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