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的实力这么不对劲,是武技还是他自己的特殊性。”
“不对,好像是都有!”
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口,信远就已经迎面撞来,好像是海啸的第一个浪头。
他的对手是个高大的汉子,双手的袖子很长,一身的青衣,爆炸的肌肉竟然打扮上有几分儒雅的意思。
来不及太多的反应,青衣壮汉双手向前一伸,竟然是想要用双掌来接信远的这一枪。
信远在空中稍微皱了皱眉头,一时间脑海中还闪过了一分要不要放水的念头。
毕竟,要是这样的话,自己这一枪很可能会将对方打烂啊。
随即,信远的眼神一狠,取消了所有的情绪。
对方是第七境的战力,不需要自己这么做!
说时迟那时快,信远的长枪,像一条巨龙一样毫无保留的撞在了对方的身上。
轰!!!
十几条锁链在围绕着信远舞动着,带动着砖石和金属的碎片,好似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横着的龙卷风。
整条街区的零碎物件全都在空中飞舞着,接连十几声巨大的爆炸声,让所有人的耳膜都是一阵的生疼。
这足以将山峰移平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一条街道可以承受的,街道的尽头,尉迟烈眼神晃动。
墙壁上,红色的光芒闪动,作为一种独特的保护方式,将街区包裹在其中。
信远在空中,不断推进的时候,眼中还保持了几分惊讶的感觉。
他好像,小看了天下英雄啊。
面对着自己的这个男人,虽然脚步在不断的退后着,但是却并没有直接崩溃的意思。
自己叠浪了这么久的力量,对面居然还能将自己挡住?
有点意思。
但是,相比于他来说,更震惊的应该是他的对手,那个青衣巨汉。
他的能力首先是和肉体有关的,给了他极强的防御力,修习的功法,又是一门泄力,借力打力的路子。
换句话说,有那么点像太极的意思。
在第九街区中,靠着这一手功夫,他可以说是正面防守第一人!之前的无数次战斗都表明,哪怕是封侯境的全力出手,他也照样能抗的住!
而信远的这一下,却已经逼出了他的极限!
双手在空中如同幻影一样的舞动着,疯狂的分散着信远这一枪的力量。
他的双手并没有直接和长枪接触,两者之间就像是有某种奇特的力场一样,相隔着一尺的距离,忽远忽近着。
双手疯狂的挥舞,将这一枪的力量分散出去,一束束能量团逸散出去,摧残着这条街,误伤了很多人,甚至连黑旗的那些人员,都不得不迅速的远离。
双脚一直快速的后退,每一步踩下去都是狰狞的裂缝,这是在卸掉他自己身上所承受的力量。
青衣巨汉已经尽了力,最终,风波平息下来的时候,他全身的最后一丝力量,还有全部的异能,已经都耗尽了。
在这个过程中,都没人来得及上来插手,那种级别的能量逸散,靠近就已经相当于是一种战斗了。
信远看着对方,青衣巨汉也看着他,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信远的嘴角勾起弧度,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青衣巨汉:......
他不愿意开口,也是不能开口,现在的他仅仅只是说话,都会牵动五脏六腑,那种强大的震荡和穿刺感,让他没法说话。
而且,现在他只要一张嘴,鲜血就会流出来,他不愿意那么做。
信远笑了笑,“可以,但,也就先这样了。”
说着,身后的锁链将青衣汉子抽的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
“咳咳,哇!”
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衣襟,最终他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
信远没有停留,趁着气息仍旧还在一浪一浪的上升,继续推土机一样的向着前方冲过去。
从上空鸟瞰,这个街道完全就是两幅面孔,信远前面一副废旧街道的模样,而走过的地方,完全就是一片废墟。
黑旗的人现在已经全都飞在高空,担心自己被信远的强大力量卷进去。
看着刚才那别开生面的一枪,他们已经沉默了好久了。
“刚才...应该已经确认不是第七境的力量了对吧?”不知道是谁,咽了口唾沫的说道。
“对面也是个人物,居然靠着第七境的力量扛下来了,第九街区人才辈出啊。”石定远道。
“如果说老大现在就有第七境的力量,那不就是说封侯的话,就有入圣的力量了?!”
“当然!首领的实力难道这些不是很正常的吗!”说这话的是后来加入黑旗的,属于是信远的狂热崇拜者。
石定远撇了那人一眼,心说那是完全不同的事情,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双眼跟着信远的位置移动,看着信远接下来的表现。
如果说这样的话.....也就是说信远这次来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打算挑战那位封侯境了!
信远一路上打过去,接下来的场面终于也开始对他有了阻碍,他开始受到了第七境的围攻!
终于,他也开始负伤了。
之前的那封侯一枪,打醒了第九街区的人们,这些暴徒们终于意识到,信远不是来开玩笑的,这个人的力量,真的能让他说出“要打穿这里”!
但是大家都是暴徒,谁会在这种时候服气,围攻的手段,已经开始到了刺刀见红的白热化。
最多的时候,同一时间对信远攻击的第七境人数,竟然达到了两位数!
面对着这种级别的攻击,信远也只能是咳血,但他却显得很高兴。
看来第九街区上次对自己放水了!
或者这些高手们,当时懒得认真对付自己!
这个街区的战斗力如此强盛,给了他莫大的惊喜,这简直是西大陆的人才储备基地啊!
脸上和心里已经全部都是兴奋,信远大吼一声,长枪挥舞的如同降魔棍,大范围的横扫着,带着他一路推进。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压力一轻,周围所有的攻击,在这一瞬间全都消失了,好像是人们不打了一样。
信远:?
疑惑间,信远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