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静下来了。脚步声从甲号房传来,房间内虽然没有了烛火,但是房中之人预料到会有人来,故意装成酣睡的模样,当此人揭开被褥的时候,剑早已经横在他的脖颈之上,再看已经有人将烛光点燃了,他一眼认出了点燃烛光之人正是武长空,而横剑在他脖颈之上乃是一女扮男装之人。不等他先说话,武长空先开口道:“是你,第五逍遥想不到这梦中的小偷既然是你啊!”
第五逍遥一摆手:“话不可这般难听,我虽说是你梦中的小偷但是可没有来偷你们其他的钱财。”
文婧姝打量他道:“我知道你谁,也知道你是个逍遥的浪客,但是我提醒你一句不要打错了算盘,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
“文大千金就打算一直横着剑和我说话吗?”
“你是个聪明人我想有些事情不需要点破,便清楚我等想要的事什么?”
“天泉剑派也好,天焱山庄的人也罢,这些恩怨我不想插手,我也是碰巧在客栈中碰到了你们所以我才不得以做出了来探看下的想法。”
文婧姝瞧了瞧他,此时二人已经落座。文婧姝喝了口茶淡然道:“应该说是巧言令色吧!”
第五逍遥叹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武长空在一旁看了看:“多年未见想不到你越发的油滑事故了。如何安逸之地想必也只有你才会这般的市侩吧!”
第五逍遥知道武长空是出言讥讽,但是他依然是笑脸盈盈道:“长空兄我记得你救过我,我想来是很感激你的,你今日的话我就当时你的玩笑话了。”
武长空微微一笑:“如何已经是子夜时分,我想你应该还记得一些事情吧!我们来蜀地是为了处理一件事情一件遗留的事情,贾鹤的儿子应该还活着吧!”
“你们是想斩草除根,”第五逍遥脱口而出。
文婧姝道:“看来你知道的比我们想象的多的多,但是你不想说,我想不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你是不会说的对吗?”
第五逍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复,武长空道:“你还记得我说过一个故事吗?叫李勉的故事。”
第五逍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想说的就是我也有我的坚持,我想着一点你应该清楚对吧!”
武长空点点头:“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此人不死,不会安全,这一点你比我清楚,虽然你看似放荡不羁但是你心中也有你的坚持对吧,我们也不让你去做你不想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告诉他的住址,其他的你不需要去做。”
“从你们一进客栈我就知道你们定然不是来此游玩的,这点我很清楚你们江南鱼米之乡,市场发达,这些我很清楚茗莎在哪里过的很好吧!”
“你既然想着茗莎为什么不去找她呢!”武长空说。
她跟着我只能是浪迹天涯,但是和你武长空在一起她是踏实的,是幸福的。
离开穷乡僻壤来到杭州扬州来到京城来到城中就是好的嘛?如何还是停留着那些固执的思维来道富庶之地和停留在自己乡土之地毫无区别,你又不是第五茗莎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和你这个逍遥哥哥在一起呢!愿意和一个木纳不解风情的武少侠一道住在江湖的避风港。这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久而未说话的文婧姝实在听不下去才说了这番言语。
我们此番而来的目的就是来杀一个人的东门森,他必须死。我们也不打算隐瞒你,此人虽然看着口音和说话时你们这边的人,但是我可以很确定的说他时江淮案件的重要的漏网之鱼躲在天泉剑派,我想你也很清楚我们来的目的。
我此番来可是带着锦衣卫和六扇门的旨意来的,我手中有大理寺和六扇门签发的就地处死的大印,你可以看一下。文婧姝觉得在这里浪费时间已经不再和他废话了,直接用官府的文书让他开口。
第五逍遥沉默片刻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长空我懂你们的意思,但是这些年我一直在川云之地,内心还是很纠结的,我不能离开这里也不想和此地的强龙地头蛇去撕破脸,很难在此生存。我比不上你们一个是世家大族,一个父亲乃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武仕麟翙,江湖上谁人不知道,此人当年也是在官面上走过之人,你们进退都是有度的,可是我呢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留在这里。我的名字是逍遥,可是丝毫逍遥不起来,内心只留下了淡然的忧伤。”
武长空道:“我常常听到茗莎说,你是风一般的男子,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宽广的胸膛,有的只是你们蜀江上的吹过的海风一般的气质是清晰的是清新的。当泛黄的叶儿凋零,留下的是你的片片温情啊!”
当武长空将第五茗莎说的这番类似于白话与文言的书信递给第五逍遥的时候,他眼眶中的泪珠在打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说。
文婧姝在一旁看了看我所念之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况此残灯夜,独宿在空堂。秋天殊未晓,风雨正苍苍。不学头陀法,前心安可忘。
武长空接着解释这首诗道:“你应该是无法忘怀吧!曾经苦苦思念的目光如何能忘!你的内心应该一直没有忘记她吧!一直以来的你。内心对她还是念念不忘吧!那个唯美的爱情吧!”
文婧姝早已看穿了这个看似浪荡恣意的男子内心软弱的一面,为此可以从这里下手对付他。
一夜的交谈下来,已经是东方落出了白肚,已经是四更天了,武长空看来看道:“希望这一夜的长谈下来,对你有所帮助,我们也该走了。”
第五逍遥起身看着就要冲破天空的太阳说:“日冕之光在一次照耀大地的时候,你可以去天泉山庄的剑阁找下,你要找的人应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