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这名军士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脚步匆忙地朝着营地内部飞奔而去。
由于太过心急,他脚下的步伐显得有些凌乱不堪,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面之上,扬起了一片片尘土。
此时此刻,这位军士的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各种纷乱复杂的思绪犹如纷飞的柳絮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飞舞。
对于他来说,猛虎军一直都是他们镇北军的骄傲与象征。
早在他加入镇北军之前,就已经听闻过关于这支军队的诸多传说和故事。
那些英勇无畏、战无不胜的事迹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底,成为了他心目中永远无法磨灭的英雄形象。
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晚,当周围的一切都沉浸在梦乡之中时,他总会独自一人默默地坐在营帐外,仰望着头顶那片浩瀚无垠的星空,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亲眼目睹猛虎军的飒爽英姿。
正是怀揣着这样一份对猛虎军的敬仰与向往,他毅然决然地投身军旅,希望能够追随这些英雄们的足迹,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那一直以来都是他内心深处最为强烈的渴望与憧憬,是他所有梦想得以安放的地方。
然而当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此地时,却发现那支令人闻风丧胆、威震天下的猛虎军已然离去。
所遗留下来的,只有那些口口相传的传奇故事以及能够让每一个听闻者都为之热血澎湃的往昔回忆。
就在这令人倍感失落之际,命运似乎突然眷顾起了他——他居然有幸亲眼目睹到了那位传闻中的猛虎军创建人的身影!
刹那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一般,疯狂跳动着,几乎就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而与此同时,一个更为大胆且激动人心的念头也在他的心头涌现:既然他立志要成为镇北军的将军,那么这支军队是否有可能在他的带领下发展成像猛虎军那般强大呢?
如此一来,属于镇北军的未来又将会绽放出何等耀眼夺目的辉煌光芒啊!
一时间,无数幅波澜壮阔的画面如潮水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战场上,刀光剑影交错闪烁;金戈铁马奔腾驰骋,扬起漫天尘土;鲜艳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迎风招展……
想着想着,他不禁沉醉其中,美好的幻想令得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欣喜若狂的笑容。
就这样怀揣着满心的期待与兴奋,没过多久,他便快步走到了军营那宽敞巨大的营帐之外。
没过多久,一直守候在那座巨大营帐门外的将士便迅速引领着那个人进入了营帐之中。
“启禀大将军!”这名将士单膝跪地之后,双手抱拳向着端坐在前方的那位老者。
恭敬地禀报情况:“军营之外又来了一位自称为崇国公之人,并且还带了数人一同前来。此人声称要接手咱们镇北军,同时表示希望能够面见您。属下不知是否应当准许他们入内,请大将军示下。”
话音未落,只见原本稳稳坐在那里的镇北将军猛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他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竟然在军营之外?走,随我前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刚说完,这位镇北将军已然迈步朝着营帐门口急匆匆地走去。
镇北将军行走时步履如风,神色显得格外凝重严肃。
他身上所穿戴的那副厚重铠甲随着身体的移动不时发出一阵轻微而清脆的碰撞声响,这声音仿佛正在低声诉说着他往昔立下的那些赫赫战功以及历经无数次生死搏杀后的荣耀与沧桑。
紧跟在其身后的一众将士们同样不敢有半分怠慢之意,个个都神情紧张、全神贯注,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在将军身后。
狂风怒号着,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疯狂地咆哮着、嘶吼着,无情地席卷着整个军营。军旗在狂风中烈烈翻飞,仿佛要挣脱束缚一般,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猎猎声响。
镇北将军屹立于狂风之中,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宛如燃烧的火炬,直直地凝视着前方那几个熟悉的身影。
他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向着军营门口走去。
还未走近,便能远远瞧见一群人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为首之人身着一套简约而质朴的服饰,但那挺拔的身姿和不凡的气质依然让人无法忽视。
其身后的几人同样身姿硬朗,散发着军人特有的坚毅与果敢。
然而,在这一群男子当中,有一道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唯一身着女子装扮之人。
她,正是叶子芬。这位姑娘不仅有着出众的容貌,更有着非凡的智慧和勇气,令无数人为之倾倒。
对于镇北将军来说,她既是这辈子最为钦佩的人,同时也是那个时常让他感到没面子的存在。
“张高义?崇国公?”镇北将军的声音雄浑而洪亮,犹如滚滚惊雷,在空中回荡着。
其中更是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之气,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此时,他那高大威猛的身躯挺立于营帐之中,宛若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住面前的这群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听到镇北将军的呼喊,张高义脸上立刻浮现出满满的笑意。
只见他快步上前,对着镇北将军恭敬地拱了拱手,说道:“大将军,我回来了。”
尽管他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但细心观察之下不难发现,其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紧张。
或许是因为此次归来所肩负的使命重大,又或者是面对久别重逢的镇北将军时,心中难免有些许忐忑不安。
镇北将军紧紧地抿着嘴唇,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用低沉而略带质问的语气说道:“听闻你此次前来,乃是接替本将军之位?”
说话之间,只见将军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一皱,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横在了额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