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才这么没有眼力见,钟康身后的人皱紧眉头:“沈才,站在你面前的这位......”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钟康瞪了一眼,他立刻闭了嘴,没有接着说出钟康的身份。
也是,少家主的身份不能随便说出来。
钟康看着沈才道:“我姓钟,也是一个厨子,我很欣赏你的厨艺,想与你交个朋友。”
沈才摇头:“谢兄台抬爱,但是很抱歉,我不与陌生人交朋友,就算同为厨子也不行,这是我爹教我的,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伸手拉住沈暖:“走吧,小弟,我们回去休息。”
沈暖和香菱这会儿都是男装的打扮。
沈暖用力点头,小奶音萌萌哒:“嗯,回去休息喽!看了一天的比赛,好累哦!小林,你是不是也很累啊?”
小林是香菱的假名,她也跟着用力点头:“是的,小公子,小的也很累。”
“那我们回客栈吧!”
“好的小公子!”
沈暖蹦蹦跳跳的跟着沈才走了,闫毅和香菱规规矩矩的跟在身后。
钟康眉头深皱,盯着沈才的背影看着出神。
他身后的下人一脸怒意。
“少家主,这个臭小子真是不知好歹,您愿意和他做朋友是他的荣幸,他怎敢拒绝?若不是您让小的不要在这里惹事,凡事必须低调,小的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叫做沈才的臭小子不可。”
钟康淡然道:“不要给我惹事,一个有点厨艺的小子而已,本少家主没有放在眼里。”
嘴上虽然这么说,钟康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这个沈才,看着不光是有点厨艺那么简单。
华月国的厨艺天才吗?
十几岁的年纪,能做出那样口味的辣子鸡,这个沈才......值得他再观察观察,若是可用之人,就招之,不从灭之。
“沈才此人,你们不用去管他,专心找人就好。”
“是,少家主。”
再说出了酒楼的沈暖和沈才,刚出来就被一些人给围住了。
“沈才公子,您做的辣子鸡我有幸品尝到了,真的很好吃,请问您带来的辣椒可还有?我想买一些。”
“我也想买,若是可以,我还想请您到我家去为我娘做一顿饭,我娘饮食不好,急需一些新菜来改善一下口味,我觉得您做的辣子鸡就很不错,我娘一定会喜欢的。”
“什么,您没有空吗?那就是遗憾了,是我娘没有口福啊!”
“辣椒也没有了吗?真是太可惜了!”
“沈公子,冒昧问一下,沈记什么时候开到临江府来?”
这些人都是对辣椒有兴趣的,因为他们在品尝了沈才做的菜之后,惊讶的发现沈记的辣椒和临江府之中的不一样。
沈才道:“沈记会开到临江府,但具体时间我不敢保证。”
临江府距离福州府实在太远,他们家的辣椒在福州府都不够卖的,在没有足够多的货物之前,沈才这会儿可不敢接订单。
接了订单给不了货就麻烦了。
费了好大的劲儿,沈才及人才得以脱困,去了包展鹏的小酒楼。
得知包展鹏还未回来,兄妹见时间还早,就在酒楼里等候。
暮色四合。
包展鹏迎着月色踏入客栈,从小二这儿得知沈才兄妹俩还未走,他快步去找他俩。
兄妹二人正在下象棋,见包展鹏来了,沈才兴奋的把自己得了第一的事儿告知,包展鹏欣慰不已,拍着沈才的肩膀:“干得不错,半决赛继续努力,平常心对待,尽全力就好,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沈才重重点头:“嗯,徒儿知道,徒儿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包展鹏道:“师父的事情已经忙得差不多了,从明日开始,师父陪你一起练习厨艺,想好要做什么菜来参加半决赛了吗?”
“想好了,我要做绝味烤鱼。”
沈暖笑了起来:“四哥,这是我教你做的菜。这道菜很下饭,但是四哥,临江府的辣椒能做出你想要的口味吗?”
半决赛要用四大酒楼准备的食材,不能用参赛者自己的食材。
沈才道:“试试就知道了。”
包展鹏没有吃过什么绝味烤鱼,听到沈才这么一说,他顿时来了兴趣:“明早你来酒楼,让为师好好见识一下你的绝味烤鱼。”
沈才一脸自信的应下。
天色已晚,包展鹏想让沈暖几人在酒楼住下,沈暖却执意要回去,回去的路上还要顺便逛夜街,临江府的夜间娱乐也挺多的,就是治安不怎么好。
包展鹏亲自把沈暖几人送出酒楼,看着他们上马车,对赶车的闫毅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护好沈暖和沈才。
闫毅摆手道:“包老爷,您就放心吧,小的一定会保护我家公子和小姐的,您快快回去休息吧!瞧您的脸色,怪不好看的。”
包展鹏今日不知去做了什么,回来后的脸色很不对头,但是他不说,沈暖和沈才就没有过多询问。
包展鹏瞪了闫毅一眼,让他赶紧走。
闫毅轻笑一声,赶着马车就走了。
沈暖掀开车窗帘子给包展鹏挥手告别。
远离了酒楼之后,马车里,沈才忧心忡忡的道:“小妹,我觉得师父有心事,但是他不肯说出来,我有点担心。”
沈暖道:“胖叔的心事应该是他的女儿。”
沈才皱眉:“珍珍到底在哪里呢?”
沈暖看着车窗外的夜色,她也想知道包珍珍在哪里?也不知道江水寒在黑市差得如何了?
马车缓缓而行,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忽然有一道身影闪了出来,摔在马车的面前。
还好闫毅反应够快,及时将马车停住了,否则得从那人身上碾过去。
“闫毅,你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把马车停下?”马车里的香菱捂着额头掀开车帘子皱眉问道。
马车停的太急,她不小心撞着额头了。
闫毅道:“有人突然跑出来挡住了去路,你和公子小姐不要下来,我过去瞧瞧。”
天色有些黑,那人趴在地上,闫毅看不清他的情况,他跳下马车,走过去把人翻过来,这才发现是个老乞丐,穿着破烂,全身脏兮兮的,身体却有点强壮。
闫毅给他把了脉,发现此人受了很重的内伤,这是旧伤发作,才会让晕倒的。
“是个快死了的老乞丐。”闫毅对香菱道。
香菱站在马车上抬眼看向那个乞丐,不看还好,一看吓她一跳,这不是那日对着小姐紧追不放的乞丐高手吗?
“闫毅,别管他,快走。”香菱很果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