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驰手掌着她的脸,过了一会儿才想明白她的意思,忍不住失笑道:“我不会让你疼。”
苏锦璃羞得将脸全埋进他衣襟里,闷着声道:“我出嫁前,府里的嬷嬷聊天被我听见了,她们说那种事可疼了,好像有人从你身体碾过撕开,有人第二天都走不动路呢,吓得我冷汗都冒出来了。”
苏娘子天生娇气,平日里崴个脚都要叫唤半天,何况是那样的疼,她光想想都觉得可怕。
沈心驰皱起眉,任他博学多才,这件事上他也毫无经验,听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内心也迟疑起来:莫非真有那么疼吗?
他望着怀中的人儿,光洁的颈、纤细的腰,这样娇弱的身子,哪里舍得让她经受一丝痛,手指从她颈窝滑下,叹了口气道:“若是怕疼就算了。”
苏锦璃倏地抬头,未想到他会这般好说话,心头一暖,又忍着笑问:“那你怎么办?”
沈心驰深吐出一口气:“我有法子。”
苏锦璃也不知他有什么法子,反正那晚他沐浴了很久才回房。自从那天后,他都会在书房多待一会儿,她心中疑惑,总觉得这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避着自己。
这一晚,她特地让依琴送了芝麻汤团进去,可她只进去了片刻又整碗端了出来,摇头道:“姑爷说他不饿,让奴婢出来了?”
苏锦璃皱眉,梳着半散的头发问:“那你看到他在做什么吗?”
依琴将托盘放下道:“奴婢进去时姑爷什么也没做,只点了灯,桌上什么都没。”
苏锦璃越发疑惑了,继续问道:“他没在看书吗?或是……写字什么的。”
依琴也一脸纳闷表情答道:“桌上没有书,也没有笔墨。”
她咬了咬唇,小心开口问道:“夫人可是和姑爷吵架了?”
这可把苏锦璃问住了,他们也没有吵架啊,自那日文会后,两人关系好像更亲近了一些,除了沈心驰老躲在书房鬼鬼祟祟,简直可以算是蜜里调油了。
她见依琴支支吾吾的模样,问道:“你有事要同我说吗?”
依琴坐在她身边,压着声道:“奴婢今日遇上了五城兵马司邹和大人家的丫鬟,她说姑爷昨日去他们府里喝酒了。”
她见自家夫人听得发愣,急得一连串道:“那位邹大人可是个风流成性的,不光后宅养着一堆妾室,勾栏瓦舍也是常客,而且他酒后就爱胡言,将自家的床笫之事四处宣扬,姑爷怎么能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可别被带坏了。”
苏锦璃听得皱起眉来,莫非他那晚说的其他法子,就是去外面找人疏解。
她捏着梳子站起,决定干脆去问个清楚,依琴在后面追着喊:“夫人你头发还没梳呢!”
沈心驰正在书房认真钻研,谁知面前的门突然被推开,本能地将手里的书往桌下一藏。
然后他便看见妻子横眉冷目站在面前,杏眼瞪圆、樱唇紧抿,头发斜披着搭在胸前,活生生一副捉奸姿态。
他看得笑出来,将挂在旁边的氅衣披在她身上道:“怎么外衫没穿就过来了,小心冻着。”
苏锦璃却冷着脸,盯着那本被他藏起的书角,问道:“这是什么?”
沈心驰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抢先将那本书攥住藏在了背后。
苏锦璃更疑惑了,不会是什么小娘子的名册吧。
沈心驰见她一脸狐疑地盯着自己,只得叹了口气,将那本书递了过去。
苏锦璃一把接过来翻看,那是一本墨蓝色封皮的册子,封面十分朴素,只写了几个大字:房中秘术。
再往里翻却是别有乾坤,图文并茂十分生动。
她看得面红耳赤,没忍住喊出来:“你日日躲在这里,就是为了研究房中术!”
沈心驰脸都黑了,连忙去将书房门关上,再将人给拉进来按着坐好。
苏锦璃盯着那本书,实在没忍住大笑出声,越笑越停不下来, 没想到如芝兰玉树、明月皓雪的沈大人,居然会关起门来研究房中秘术。
沈心驰被她笑得脸颊发红,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道:“是你说怕疼,我想,一定会有什么不疼的法子。”
苏锦璃很为他这种勇于钻研的精神叹服,突然想到:“你和邹大人喝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见沈心驰并未否认,她瞪起眼不满道:“你怎能和那样的人学?”
沈心驰摇摇头,振振有词道:“所谓触类旁通,他既然精通此道,我趁他醉酒套他几句话,自然就能领会要义。”
苏锦璃见他说得一脸认真,莫名觉得夫君执着得有些可爱,托着腮调侃他:“不知沈大人研究的如何?可有心得?”
沈心驰走过来将双手圈在她身旁,目光从她胸前扫过道:“理论已经足够了,还缺些实践。”
苏锦璃忙往后躲,故意瞪着他道:“那让邹和带你去趟勾栏,那里的小娘子够多,可是什么花招都使得出来。”
沈心驰低头将唇压在她耳边道:“我是为我娘子而学,自然也只为娘子所用,怎能便宜了旁人。”
然后他弯腰将她抱起,直接把人按在了桌案上,苏锦璃吓得用脚抵住他压下来的身子,皱眉提醒道:“这里是书房。”
谁知沈心驰根本不理她的抗议,一手按住她乱动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足,然后一路往上,苏锦璃感觉裙下一凉,紧张地差点叫出声来,即刻又被他堵住。
她既然主动送上门来,沈心驰又正是求知若渴之时,便照着书里学来的法子好好实施了一遍,直到烛火快要烧尽,屋内的呼吸声才平息。
苏锦璃无力地被他抱在怀里,瞥见他将湿~透的毛笔扔掉,又用手帕擦了手,而他却是连衣带都未解开过。
实在羞得没脸再看下去,趁他不备狠狠咬上他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沈心驰你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