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璃听他说得平淡,细想起来却觉得惊心动魄,又问道:“你怎么确定能有机会让她跑进誉王房里?”
沈心驰抬眸笑道:“我只是觉得,王爷既然敢喊你来捉奸,我家娘子必定是不会让他好过。”
苏锦璃瞪着他道:“你把我说的跟什么悍妇恶妻一样。”
虽然她是由着性子将王府乱砸一通,但那也是他先暗示的嘛。
沈心驰笑着将她的一双柔荑包进掌心,道:“连誉王都说了,我早已被你拿捏住,悍妇也好恶妻也好,都是我家的,逃不开了。”
苏锦璃轻哼一声,杏眼斜着他道:“他还说什么了?是不是说我刁蛮骄横,那位钟娘子温柔可人啊?”
她想起方才见到的钟娘子,实在是凄楚柔弱,我见犹怜,她若是男子都会生出怜惜之心。
沈心驰也是男人,面对这样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美人儿,就真的完全没有动过什么心思吗?
沈心驰看她气得鼓起脸,醋意都要掀翻马车顶了,忍着笑道:“他还说了,这世间女子燕瘦环肥、各有趣味,哪能光吃一款就当珍稀佳肴。”
苏锦璃一记眼刀扫过去,道:“说得极有道理,夫君觉得呢?”
沈心驰轻咬着她的耳垂,黑眸中闪着微暗的光道:“有理是有理,可惜我偏只爱吃这一口,而且食髓知味,难以餍足。”
苏锦璃听得脸发红,仍是觉得不满,故意叹息着道:“王爷确实没说错,这世间岂止女子燕瘦环肥,男子也是清秀精壮各有千秋,可惜我也只尝过其中一样,实在是遗憾。”
沈心驰笑容骤冷,轻捏着她的下巴道:“你还想尝哪一样?”
苏锦璃将头偏开,状似认真地想了想道:“我听人说草原上的汉子雄壮威武,不知用起来是不是也……”
她还未说完,那人就低头咬住她的唇,堵住她还未说出口的污言秽语,直到亲得她气喘吁吁,脖颈都染上潮红,才暂时放了她。
黑暗中他好像抵了抵后牙,眯起眼质问:“你这是嫌为夫不够强壮?”
苏锦璃对他这神情十分熟悉,忙将手按在他的胸口,道:“和你开个玩笑,为何这般不经逗。”
但求饶已经晚了,沈心驰拽着她的手直接翻了个面,灼热的鼻息扑在她的后颈上,烧得她整个背脊都战栗起来,连忙仰起头提醒:“这是在马车上!”
沈心驰将她鬓边一缕湿发拨开,一手掌着她的腰,一手去折她的裙裾,道:“未能让娘子满足是为夫之过,自当竭尽全力弥补。”
苏锦璃快哭了,她什么时候说了不满~足,她可太满~足了。
但很快她就哭不出来了,外面的街道那么静,些许声响都会被放大,偏这条路又颠簸,她被逼的眼角红透,全身上下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情到浓时,要咬着手指才能不发出声音。
沈心驰怕她把自己咬伤了,连忙将她的手扯出,又将自己的手塞进她嘴里,苏锦璃本就恨他欺负自己,毫不留情一口咬了下去。
沈心驰疼得轻“嘶”一声,一不留神就松懈了心神,戛然而止,苏锦璃找到了报复的快感,扶着车窗得意洋洋看着他。
沈心驰皱着眉,看见她脸上红晕未褪,衣襟下的饱满还随着呼吸距剧烈起伏,却是一副得胜的得瑟模样,于是抓住她还在整理的手腕,再度欺身过去道:“想必夫人还是不够满意,可以让车夫再绕一圈。”
苏锦璃这下笑不出来了,她实在没想到,这人竟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最后苏锦璃是被他包在大氅里直接抱下了车,她瞥见小柔惊讶的脸,觉得长此以往,自己必定能锻炼出百毒不侵的厚脸皮,未尝不是一种以身饲狼的福报。
那晚之后,她也早忘了自己说过什么想要多尝试些的话,只当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过了几日,沈心驰说他明日休沐,他在郊外发现一片牧场,开阔广袤十分适合郊游,想要带她一起去,但是需得她从侯府出发先行一步。
她坐马车去了约定的地方,却没有看到沈心驰出现,正在纳闷时,突然看见日光照耀下,有人自远处骑一匹骏马而来。
他今日穿了玄色骑射服,圆领窄腰,金线绣出瑞兽,头上并未戴冠,而是用一根红色发带束起,发带随长发飘起,显得身姿矫健而英武。
他策马停在她身侧,头顶一轮烈日,笑容明朗:“夫人可是在等人?”
苏锦璃拿下遮住烈日的手,负在背后狡黠地冲他笑,十分配合地回道:“我在等我的相公。”
沈心驰弯腰下来,朝她伸手道:“只怕你相公不会来了,不如陪我策马同游如何?”
然后他不等她回话,俯身捞着她的腰,蛮横地将人给拉到了马背上。
苏锦璃成年后就未骑过马,这时吓得惊魂未定,抱着他的胳膊,埋头躲在他宽厚的臂弯里。
他将下巴压在她的肩上,柔声道:“夫人莫怕,前面就有一片海棠花海,我带你一起过去。”
知道她害怕颠簸,他并没有再疾驰,而是一路策马缓缓而行。
两人转过树林,就看见一大片的海棠花铺满山坡,嫣红与浅粉相间,层层叠叠映着天际投下的金光,如此瑰丽壮观的景象,看得苏锦璃十分着迷,渐渐也就忘了害怕。
马蹄声哒哒走过花海,再往后就是开阔的草丛,这里鲜少有人前来,青草长得很高连接成柔软的绿毯。
沈心驰这时终于将马勒住,跳下来朝她伸手道:“可以下来了。”
苏锦璃搭着他的手,小心地踩着马镫,可还没站稳就被他猛地一拉,惊呼一声被他双臂搂住,直接栽倒在他怀里。
两人相拥着滚进草丛里,沈心驰用手托着她的后脑,在她抗议撅起的樱唇上亲了口,将身上的衣服脱下铺在地上,俯身含着她的耳垂道:“夫人放心,这里不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