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被这个问题问傻了眼,这让他怎么回答。
宋昭明却抬了眸子,用一种板正的姿态等着他的答案。那神态之认真,令严明几乎要觉得,若他答没有,这人就会马上找媒人来下聘提亲。
若他知道被宋通判询问那人,正在一墙之隔的假山后,被“哥哥”亲得全身瘫软,只怕会紧张得直接昏厥过去。
苏锦璃承受着这霸道又占有欲极强的亲吻,也紧张后背都在发麻。
若她发出一点声响,那两人只需往这边探头,明亮的天光,就能让假山后的缠绵无所遁形。
她忍到浑身都沁出热汗,喉咙发干,又被他用舌|尖一点点舔到湿|软,伸手想去推,却只触到他手臂上因用力而跳动的青|筋。
耳边听到严明总算找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回道:“江娘子年纪还小,还是贪玩的年纪,家里对她也是宠着的,没想过让她出嫁的事。”
宋昭明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欢喜,又了然道:“难怪她哥哥,江公子好像对我十分戒备。”
严明擦了擦汗,这要不戒备才是见了鬼了。
苏锦璃正经受火热的磋磨,听到他们还在旁边说话,紧张得腿直抽筋,没忍住呻|吟一声,又被他一把捂住嘴。
沈心驰见她指着小腿瞪眼,才总算停下来,抱着她坐下,帮她理好裙裾,用温热的手掌轻轻给她按揉着小腿。
另一边两人声音渐远,总算是慢慢走去了前厅。
苏锦璃这时才敢畅快呼吸,按着胸口狠狠瞪他:“你怎么这般发疯!”
沈心驰垂着好看的眸子,专心帮她将紧绷的小腿揉软,“他来无非两件事,一件事为了杨昌,一件事为了你……”
他抬眸看他,向来喜怒不显的脸,少见的挂上赌气情绪:“无论是哪一样,我都不想见他。”
苏锦璃眨眼看他,想到他是因自己而生出的失控隐隐窃喜,可气还是不顺,愤愤道:“那你刚才也不能……”
她想想方才的事就觉得脸红心跳,说都说不出口。
沈心驰看得笑起来,摸了摸她红透的脸,道:“下次会更小心一些。”
苏锦璃快被他气炸了,哪来的下次啊!
“什么?你说宋昭明看上了那个江少爷的妹妹?”
孙政放下酒杯,有点不信听到的劲爆消息。
张知府嘿嘿一笑:“他那样的老古板,这几天变着法打听那对兄妹的消息,还打听秦城的小娘子都喜欢什么,这不就是铁树开了花,对江娘子上了心。”
孙政一拍桌案:“妙啊,张兄前两日还在苦恼这人毫无软肋错处,使臣的案子若他一意孤行查下去,咱们可是得多不少麻烦。这下可好了,错处不就自己送上来了。”
两只老狐狸靠近了些,压着声商议,最后相视一笑,发出猥琐的笑声。
苏锦璃这几日闲来无事就在城里的绸缎庄转悠,她带着姜嬷嬷出手阔绰,许多绸缎庄的东家都亲自出来同她攀谈,她本来就爱买好看的缎料,经过这些打听,对上等货和劣等货大致有了判断。
刚走出门,就遇上了热情的织造夫人,她们在老太太的寿宴上见过面,织造夫人一见苏锦璃就拉住她的手,说刚好约了几位夫人去看一批新做好的缎子,既然有缘碰上,就让她也去选一匹心仪的送她。
苏锦璃想叫上姜嬷嬷,织造夫人却说自己有不少丫鬟跟着服侍,让她尽管放心,然后直接把她拉上了马车。
苏锦璃被推上马车前,心里已经觉得不对,冲姜嬷嬷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回去喊人。
见马车在街上一路疾驰,苏锦璃将车帘放下,更加确定这条路并不是去织造局的,假装不经意问道:“咱们现在是去哪儿?”
织造夫人将她从头看到脚,果然是个绝顶美艳的女子,难怪让顽石都动了心。她幽幽叹息一声,带了些怜惜道:“妹妹也莫要怪我,说不定这也是你一番造化。”
苏锦璃心头一紧,仍是笑着问:“夫人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可很快她旁边的丫鬟就动了,用沾了迷药的帕子捂住她的嘴,苏锦璃只觉得一阵晕眩,在失去意识之前,将手里的香粉盒打散在车门旁。
待她再度转醒,发现自己已经衣衫半褪,躺在挂了紫色帷幔的床上,织造夫人坐在她身边,正往她嘴里喂着什么东西。她努力反抗,可旁边的丫鬟却捏着她的下巴硬让她吞了下去。
织造夫人做完了这一切才松了口气,看见被喂了媚药的女子,香肩半露、媚眼如丝,染了艳色的唇微微张开喘息,连她看一眼骨头酥了,像宋昭明那样未开过荤的硬汉,只怕也要给他抽了骨,化成泥。
倒是便宜了那个莽夫了,她关门时叹息着想,并未发现自己背后多了道森森的目光。
当宋昭明被张知府喊到天香阁的二层,正要开门却闻到股异常的香气,他皱了皱眉,刚想推门去看,却听到有人在身后道:“宋通判若还想要自己的仕途,最好听我的话行事。”
他转头就看见那位江少爷,明明还是那副俊俏长相,却多了几分令他都想要畏惧的气场,心头一惊问:“这里面出了事?”
沈心驰走到他身边道:“江某为宋大人准备了旁边的房,待会儿不管什么人上来,宋通判只管进去大闹捉人就行。”
然后他压着声同宋昭明说了些什么,听得他愤怒地握紧拳头,随即点头道:“好,且听公子的安排。”
沈心驰将他安置到隔壁一间房,下楼时绕过孙政安排在这儿的暗探,从后门走上马车。
躺在里面的女子被包裹在氅衣里,柳眉拧在一处,已经热得神志不清,见他在旁边坐下,溺水般死死抱住他的腿。
沈心驰叹息一声,弯腰摸着她的额头想让她舒服些,他手指上的凉意令她舒服地喟叹一声,干脆拽过来含在口中,喃喃道:“夫君,我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