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白修长的玉足弓起,勾着沈心驰胸口的衣襟,小巧的脚趾一点点往里探,伴着脚踝上的金铃发出诱人的“叮叮”声。
苏锦璃手在背后撑着软垫,带了醉意的眼显得越发妩媚。
可被她撩拨之人,虽是下颌绷紧,手臂隐忍得显出青筋,却仍是一动不动,只无奈地吐出口气道:“怎么醉得这般厉害。”
苏锦璃不满地眯起眼,他面对自己还能这般镇定,她偏要让他破功。
于是她将身子放软些,披帛落下来,露出半边香肩,足尖撩开他的衣襟,顺着腹肌往下滑,直到察觉柔软的足底被硌到,才得意地眉开眼笑道:“就知道你在装。”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欺身压在软垫上,沈心驰将衣袍一展,浑身的侵略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陡然看到那张俊脸压下,令苏锦璃的心都狂跳了一拍。
见他眉头轻皱着,似是在努力压抑自己,苏锦璃开心地勾起唇,仰头去亲他的嘴角。
可她刚轻轻一撩拨,那人紧绷的弦就断了,俯身掳获她的唇,大掌落在腰|间,开始疾风骤雨地攻城掠地。
随着屋内喘气声渐重,她那件舞裙差点就要被扯烂,沈心驰总算拾回过人的定力,撑起身子,按住她的手腕提醒道:“这里还是船上,回去再说。”
苏锦璃脸红得好似饱满的樱桃,眼睫一抖,委屈地问:“那你想不想要我?”
沈心驰早习惯她醉后大胆,偏拿她没法子,只能好声好气哄着:“想,什么时候都想。”
苏锦璃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用一双勾魂的媚眼盯着他道:“那你什么时候证明给我看?”
她还没来得及说更多挑衅的话,就被那人用唇堵住。
沈心驰发泄般地亲了许久,最后才咬了下她的唇瓣警告:“不想让她们看到,就不许再说。”
他刚才已经很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在她脖颈上留下什么痕迹,可这妖精还非得拼命撩拨。
苏锦璃虽然醉的厉害,也并非毫无理智,她就是笃定他不是那般不管不顾荒唐之人,才敢放心撩拨。
这时看着他被撩得浑身起火,偏拿自己毫无办法,哪里还有平日里运筹帷幄的镇定。
苏锦璃忍不住在心中偷笑,手绕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撒娇道:“夫君,快带我回家吧。”
她故意把这话说的暧昧无比,果然感觉手下的身子一震,看她的目光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可惜她忘了自己的夫君也不是什么任人揉捏之人,待到沈心驰将她抱下了船回了府,立即将她刚才的作恶连本带利讨了回来。
最后她已经累得不行,迷迷糊糊想要睡去,那人却偏不让她如愿,非得扯着她再赴沙场。
待到她不断求饶之时,沈心驰却仍是意犹未尽,为她拨开搭在眼上的湿发,道:“刚才不是问我想不想要你,为夫自然要身体力行,好好解答。”
苏锦璃怀疑他在诓骗自己,她刚才真问过这么羞耻的问题吗?
可身|体的愉悦已经容不得她思考,只能听之任之,任由他掌控。
这一场大战损了元气,第二日,苏锦璃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起床后便觉得浑身哪里都疼,连嗓子都喊得发哑,姜嬷嬷进来送茶,见夫人一口气喝光了,连忙再倒了杯道:“四姑娘来了两次,听说夫人还没起来,就说待会儿再来。”
苏锦璃连忙让小柔去把沈明珠叫过来,沈明珠一进门就吓了一跳,惊讶道:“你们昨天在船上做什么了?”
苏锦璃按着因宿醉而隐隐作痛的额头,其实想不太起来昨晚她到底做了什么,就记得她和一名叫夕瑶的舞姬同舞,然后就是不适合对四妹妹说的事了。
沈明珠在她旁边坐下,其实她心里也好奇那样的销金窟里会是什么模样,于是凑近问道:“那船上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很刺激?”
苏锦璃的脸有点发红,刺激倒是很刺激,就是无法对她描述。
沈明珠看得更心痒了,叹气道:“若我不必在乎什么侯府嫡女的名誉,也能随嫂嫂去见识下了。”
苏锦璃连忙转了个话题:“昨日你娘亲没说你吧。”
沈明珠摇头,目光有些惆怅道:“娘亲现在没心思管我,别苑那件事后,她精神总不太好,人也总是恹恹的。”
她顿了顿,犹豫一番才对苏锦璃道:“娘亲她,想将李嬷嬷接回来。”
侯夫人虽然外表刚烈,但是骨子里还是个念旧的人。
王姨娘不是个好人,可到底陪伴在她身边许多年,如今就这么死了。沈云飞也被逐出府里,侯府变得越发冷清起来。
于是侯夫人又想起来,被苏锦璃赶到庄子去的忠仆李嬷嬷,若她能在身边服侍,也算能找回些旧日的情分。
苏锦璃没有回话,到了晚上沈心驰回来时,才试探地对他道:“我想让李嬷嬷回来。”
沈心驰正在洗手,闻言转头道:“为何突然要接她回来。”
苏锦璃道:“王姨娘那件事,让我觉得侯夫人并不是我想象中那般狠心之人。李嬷嬷虽然做的过分,但她在庄子一年多,该还的也已经还了。若我能借此事和侯夫人缓和关系,明珠的婚事,到时候说不定也有商议的余地。”
沈心驰在她身边坐下,问道:“你希望说服她接受书亭?”
苏锦璃点头,道:“你也看得出,明珠和书亭其实是两情相悦,但她就是顾及着侯夫人,迟迟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意。所以我想,如果我和侯夫人关系没有那么僵,就能想法子劝劝侯夫人,明珠的婚事让她自己做主。”
她看着沈心驰,小心地问道:“你同她好像芥蒂很深,所以这件事自然要先问过你。”
沈心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你是我的妻子,所有事你都可以说了算。”
第二日,在城西的庄子里,一个管事欢天喜地敲响李嬷嬷的房门,大声喊道:“李妈妈,侯府派人来接你了!你可是苦尽甘来了。”
李嬷嬷一愣,随即按着胸口开心地笑了,然后转过头,连忙收拾房里的东西。
她急着点燃了根蜡烛,将一张纸笺投进烛火,看着烛火将那张纸吞噬干净,最后烧掉的,是纸边盖着的那朵似花非花的圆形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