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塔抱紧了他,被楚栖年重新带起。
得到神力的鸟儿,对于西方的恶龙无所畏惧,只是扬手在虚空之中狠狠一划。
一道锋利的光芒闪过。
下一秒,恶龙乌鲁罗奇的头颅掉落在地……
青草被烧成焦炭,过了许久,乌鲁罗奇的头颅逐渐冰凉,身体的余温烧着了森林。
楚栖年随意一挥手,水柱从天而降,浇灭森林里所有的火。
他低头一看赫塔崇拜又充满占有的眼神。
这一波属实装到了。
“我们走!”楚栖年拽上赫塔一路往家的方向飞。
到达森林边缘,一群天使飞快往这边来,楚栖年带着赫塔躲在树后。
回到庄园时,他们刚落进阁楼,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阁楼门前只有一个出口,明显对方是冲着这里来的。
“有人来了,你快躲进衣柜里,不许出声。”
楚栖年连推带塞,猛地关上衣柜门转过身,正巧阁楼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又是搞事情的四姐,身后还跟着兰恩和三姐伊兰安娜。
兰恩走近:“兰嘉,蒂丝说你在阁楼养了不好的东西,这是真的吗?”
楚栖年不动声色离开衣柜,双手摊开:“兰恩哥哥,我没有。”
“好,我信你。”兰恩揉揉弟弟的头发,眼神很不友善看向自己的四姐。
“伊兰蒂丝,你没有证据,不可以这样。”
伊兰蒂丝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没有证据,阁楼只有房顶和衣柜可以藏人,我们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三姐姐安娜面露不悦:“蒂丝,阁楼是属于兰嘉的,你不应该这样不打招呼闯进来。”
伊兰蒂丝声音尖细:“既然他没有养恶魔,那就让开!现在阻拦我,是不是他心虚呢?”
“我养恶魔?”楚栖年定定看着她,眼眸深不可测,弥漫着危险的意味。
伊兰蒂丝心里发颤,不愿意落了下风。
“上个星期父亲说你身上有魔气,我都听到了,如果不是养了恶魔,那么你就是和恶魔上床了!”
楚栖年被她惊的险些被自己口水给呛死。
“伊兰蒂丝,你不可以胡说!”兰恩声音冷了下来。
伊兰蒂丝抬起下巴:“既然你没有,那就让我们搜啊!”
楚栖年脾气上来,挡在她面前。
楚栖年身高并不低,甚至比穿高跟鞋的伊兰蒂丝还要高上一些。
他眼眸垂下来,语气凉薄:
“我身上为什么会有魔气,我已经向父亲解释过了,如果你不信,自己去问父亲。”
“至于这里,你休想看,这是父亲给我的地方,属于我的私人空间!”
伊兰蒂丝满脸怒气:“伊兰嘉!”
“嗯,怎么了,我的好姐姐。”楚栖年勾了勾唇角,眉眼却一片冰冷。
“你等着!迟早有一天父亲和母亲会知道,你根本不是一个乖孩子,你就是一只恶魔!”
伊兰蒂丝放了狠话,愤怒离去。
楚栖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安娜安慰他两句,转身去追伊兰蒂丝。
兰恩留了下来,语气柔柔的:“兰嘉,我无条件信任你。”
他是一位好哥哥,楚栖年也喜欢和这种脾性温柔的人相处,开玩笑道:
“如果我骗了你呢,以后还会相信我吗?”
“会的。”兰恩灰蓝色的眼睛温柔地凝视着他。
“兰嘉,我可能不会是最爱你的人,但是我一定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疼你的人。”
楚栖年生性凉薄,对于感情一事不敏感。
谢忍用了那么久,才把他心捂热,但来不及白头偕老。
等不到一句“我也爱你。”
便再次失去记忆,来到另一个世界。
虽是不敏感,但楚栖年看出来这位兰恩哥哥对自己的心思不太一样。
“兰嘉知道,兰恩是对我最好的哥哥,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也是家人。”
楚栖年直接干脆斩断兰恩所有想法,把话说的明明白白。
兰恩眼里划过一抹落寞,心有不甘。
他上前一步,手掌落在楚栖年后脑勺,随即低头缓缓凑近。
楚栖年一个弯腰,脚下一转,离开兰恩的包围圈,退后两步,脸上扬起有点尴尬,又无辜的笑。
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两下,狡黠又可爱。
兰恩失笑,最终使劲揉了揉楚栖年的发顶,转身离开。
等到门“咔哒”一声关上。
与此同时,衣柜门被打开。
楚栖年倏然被赫塔从身后抱住。
恶魔的手臂像是铁一样结实,勒的他有些疼。
“赫塔,你干什么?”楚栖年挣扎两下无果。
赫塔不答,紧抿着唇,双目红的仿佛有鲜血在翻涌,方才的温和荡然无存。
神色倏然变得阴狠乖戾。
楚栖年是真的痛了,皱起眉,胳膊肘狠狠往后拐了一下,怼在赫塔肚子。
赫塔闷哼一声,吃了痛,依然不松手,甚至将他摁倒在地板,手指急躁地去撕扯他的衣服。
楚栖年胳膊架着他压下来的肩膀,气息急促:
“赫塔!你怎么了?!”
赫塔身体顿了顿,苍白的嘴唇动了动:
“他,不可以碰你。”
楚栖年没听明白,“谁?”
赫塔冰凉的手握在楚栖年肩头,瞬间留下了几道指痕,眼中偏执和病态不加掩饰。
“那个兰恩,他吻你了……”
楚栖年恍然大悟。
估摸着当时以赫塔的视线,像是兰恩亲了自己,实际上躲得及时,并没有触碰到。
楚栖年正欲解释,眼前倏地一暗,赫塔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下来!
赫塔动作带着狠意碾磨着他的嘴唇,手指掐在下颌的力道令楚栖年无法逃脱,只能被迫仰头接受亲吻。
无论怎么挣扎都无用,甚至越来越狠,嘴唇舌尖被吮的发麻,恶魔尖牙硌在下唇,随时会刺破他的唇。
楚栖年不再反抗,力量过于悬殊,他软下身体,胳膊瘫在一旁,闭上雾蒙蒙的眼睛。
感觉到他终于乖顺,赫塔松了力道,吻也变得温柔起来。
过了一会儿,赫塔埋在楚栖年脖颈,咬破侧颈处,和上一次同样的位置。
赫塔吮吸掉冒出来的血珠,支起身体,眼神里的暴戾散下去许多。
楚栖年拢起已经毁了的衬衫。
赫塔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委屈,额前湿漉漉的几缕碎发垂下,眼神显得孤寂又落寞。
楚栖年用了力气推开他,支起发软的身体。
“赫塔,你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