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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天使×病娇恶魔(四十六)

小白立与他身旁:[不渡吗?]

楚栖年语气冰冷:“肮脏的东西,不配我来渡。”

“敢从地狱出来,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小白心里一颤,忽然不知道让他召唤法相的决定好还是不好。

“愣着做什么?”楚栖年睨它一眼。

“去帮赫塔。”

[都是同事的关系,凭什么剥削我!]黑狗不情不愿高嗷一声,撒腿跑向赫塔。

神鸟近乎压倒性驱逐所有从地狱爬出来的东西。

甚至震慑了还未爬出来的。

楚栖年自知时间有限,转身垂眸看着伊兰薇尔。

小女孩害怕地后退一步,水灵灵的眸子睁大,身体颤栗。

“忘记你真正的身份。”

楚栖年莹润如玉的指尖点上伊兰薇尔眉心,光芒丝丝缕缕钻入伊兰薇尔脑袋。

“从今以后,你是洛斯家族最小的天使,忘掉黑暗,奔赴光明,伊兰薇尔.洛斯。”

收回手,伊兰薇尔闭上眼睛躺下陷入沉睡。

另一边,赫塔在小白的帮助下,掐住阿撒兹勒的脖子,亲手折断他的翅膀,以及红色的恶魔角。

阿撒兹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不可能!你明明是一个杂种!”

赫塔怀疑过自己的身份,但是和兰嘉的血融合,接纳翅膀,他才明白。

原来自己的母亲,是一位天使。

比不上高贵的家族,但也是一位真正的天使。

“撒坦,你不会再有忏悔的机会,地狱你也回不去了。”

赫塔亲手拧断了阿撒兹勒的脑袋。

阿撒兹勒在一瞬间死亡。

一道红光从他的体内脱离,疯狂地往地狱入口逃离。

神鸟高声鸣啼,迎向那一团红色,正要张嘴吞下去。

一只手快一步抓住红色光团,攥紧捏碎。

“不可以吃,以前嘱咐过你,怎么现在全部忘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栖年倏地转头,呆呆地看着赫塔方向。

翅膀,黑衣,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高大,身穿华服的男人。

“仙君……”楚栖年没想到他会出现。

“年年。”男人轻唤他,张开双臂:“时间有限,我只能抱抱你。”

楚栖年像是找到了靠山,嘴角一撇,跳下高塔,扑进男人怀里。

他像是哄小孩儿,温暖的掌心顺着后脑勺一下一下抚摸。

“我的错,让你受累来这里。”

楚栖年声音闷闷的:“仙君等我缓缓,我没想哭。”

男人沉声笑了起来:“年年,听我说,下个世界可能会让你感到害怕。”

楚栖年不解,抬头看着这张牢记在脑海里数千年的脸。

“什么意思,你下个世界的躯壳丑的天怒人怨吗?”

“嘴还是这么利。”

男人捏一把他的脸颊:“以后不要随意使用法相。”

楚栖年却道:“是我的法相把你引出来的吗?那我明天继续用——”

“不可。”男人屈起的指节轻轻摩擦过楚栖年侧脸,“你长大了,我很开心。”

男人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消失之前视线盯着楚栖年的唇多看了两秒,想做些什么,终究还是打消了念头。

楚栖年依依不舍攥紧仙君的长发。

“以后回去记得奖励我,我比小白干的活多多了。”

黑狗不断哀嚎:[该抱我了!仙君!你还没抱我啊啊啊!]

男人无奈施舍给狗子一个眼神,彻底消失之前,看得还是楚栖年,并且勾了勾他的指节。

又变回赫塔的模样,楚栖年想着这个可以随便抱,不像仙君,抱一会儿总感觉亵渎了神灵。

-

阿撒兹勒死后,由他撕开的地狱裂缝消失,高塔周围恢复平静。

楚栖年和赫塔回了一趟光之巅。

把已经失去记忆的伊兰薇尔交给兰恩。

“以后她不会再想起有关恶魔的一切事情。”

兰恩轻轻拍拍小女孩脊背:“我会经常带她去教堂听圣经。”

“这样再好不过。”楚栖年摸摸伊兰薇尔柔顺的头发。

“出身没法选择,未来我帮她改了,希望薇尔可以成为妈妈那样的人。”

兰恩眼中流露出不舍:“你们一定要离开吗?”

楚栖年笑了笑:“我想去很多地方看一看,以后我们会回来看你的。”

“兰嘉,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兰恩强忍眼泪,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羽毛手链。

每一根都很小,像是刚破壳的鸟类最嫩的绒毛。

“出生时,我们翅膀第一次脱落的绒毛,母亲做成了手串,我们一人一串,但是你小时不喜欢,现在给你留作念想。”

楚栖年接过,手串上点缀的琥珀色水晶像极了洁奈芙娅的瞳孔颜色。

赫塔帮他戴在手腕上,和兰恩道别后,与楚栖年牵手离开光之巅。

碍于没有多余的钱,在赚到钱之前,剩下的金币不能再像往日那样随意花。

买不起马车,靠赫塔扑扇翅膀去远方小镇,可能没到半路这对二手翅膀就得抽筋。

楚栖年找来法夫尼尔,直接当坐骑用。

“赫塔,到下一个小镇,买锅给我烧饭好不好?”

楚栖年揉揉肚子,躺在恶龙背上,嫌硌得慌,翻个身挪到赫塔腿上。

“好。”赫塔抚摸楚栖年背部。

“会疼吗?”

楚栖年抓起赫塔手指凑在唇边咬了一下。

“偶尔会,不过问题不大,你多给我吃点好的,就行了。”

赫塔捏捏少年下巴:“兰嘉,今天中午你吃了一整个烤猪肘。”

楚栖年眨眨眼:“好像是。”

自从强制显出法相,他就容易饿。

以前嘲笑赫塔饿死鬼一样能吃下一整只烤火鸡。

现在反过来,饿死鬼是他自己。

“再忍一忍。”赫塔拖起他,低头去吻楚栖年,带着一抹血腥味。

楚栖年感觉不对,推拒着赫塔压过来的肩膀。

赫塔顺势拉起他的双臂环过自己,一手扣在楚栖年后脑勺,吻的更深。

楚栖年被摁倒,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口腔被自己吞咽进去。

过了一会儿,楚栖年气喘吁吁,睁开满含雾气的眼睛。

“你干什么?”

赫塔指腹擦掉他嘴角沾的血,血红染的少年嘴唇如同樱桃那样的颜色,看起来水润鲜艳。

“把你关在我房间那些时日,我喂你吃了一种药。”

楚栖年睁大眼:“什么药?!”

“让我们血脉相连,不论你去任何地方,我都可以感知到你。”

赫塔爱不释手蹭开楚栖年衣领,触碰他的侧颈,锁骨。

“而且,你可以喝我的血,就像一开始你饲养我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