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年眨眨眼:“不可以。”
霍苑苑委屈:“为什么……”
“很晚了。”楚栖年侧过身,找自己手机。
“你刚才抱我进来,估计又要上热搜了。”
霍苑苑忽然一笑:“哥哥怕什么,咱俩是合法的。”
他扣住楚栖年的手腕,不让他看别处。
男人眼神完全暗下来,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
楚栖年知道他又要发疯,连忙哄道:“我不想你被黑粉骂啊,苑苑,你不了解我吗?”
霍苑苑英俊的五官泛着冷意,五指收紧,看到身下人吃痛蹙眉。
舍不得让他不舒服,悄悄松了力道。
楚栖年眉眼一弯:“那,接个吻就睡觉行吗?”
“我们明天还有戏要……”
楚栖年被堵住了唇。
霍苑苑接吻像他这个人的性格,毫无章法,乱蹭,要么就是咬两下。
楚栖年心里叹气,一个翻身摁倒他。
亲过后,霍苑苑乖了不少。
“哥哥,你只能是我的。”霍苑苑抬眼,下唇有半圈牙印。
明明完全两个不同的人格,霍苑苑要比霍湛恐怖的多。
比如现在,楚栖年只是愣了两秒,又被摁回去。
床头抽屉被霍苑苑拉开,在里边儿翻找几下,拿出一副手铐。
是那种没拆封的——用品。
“咔嚓”一声响。
楚栖年一只细瘦的手腕被铐住。
霍苑苑把另一只铐在自己手腕,末了笑了。
“现在,放心了,你如果想跑,我会知道。”
霍苑苑在床头暖黄的灯光下露出一个笑,雪白的利齿隐约可见。
好似随时会化身一头猛兽,撕咬自己。
楚栖年挤出一个傻乎乎的笑。
“我……一直都是苑苑的。”
霍苑苑拨开他额前碎发,在眉心轻吻。
“哥哥,再等等,以后霍湛死了,就只有我们两个。”
楚栖年身体倏然一僵,“苑苑……”
以为吓到了他,霍苑苑轻笑:“放心啊,哥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那修长的手指掐在楚栖年雪白的脖颈,喃喃道:“你好漂亮——身上留下我给你的痕迹,会更漂亮。”
“其实,黑粉不想看见你也好,我把你藏进家里的展柜,哥哥像是完美的艺术品……就应该,被保护起来。”
楚栖年勾了勾嘴角,睫毛轻颤:“可是苑苑……我怕冷,也怕黑。”
霍苑苑面露可惜。
他像个顽皮的小孩,瞧到楚栖年一直僵直身体,又忽然松开手。
霍苑苑侧身躺在他身旁。
“不会伤害你的,年年。”
楚栖年没再吭声,直到身旁人睡着。
[难不成霍苑苑想对霍湛动手?]
小白也不明白:[他想杀死霍湛的话,怎么杀啊,毕竟都只是意识体。]
楚栖年:[不知道,但是——霍苑苑应该就是特么网上特火的病娇吧?]
一边喊哥哥,一边做出危险的事情。
小白很严肃:[你小心点,霍苑苑过于危险了。]
楚栖年累得要死,想去洗澡,现在被禁锢,没法下床。
只能脏着睡。
翌日,被手机闹钟吵醒的楚栖年一睁开眼,就看到身旁盘腿坐着的男人正满脸复杂地盯着自己。
“霍湛?”
“嗯。”
楚栖年起身,嘶了一声,捧着自己依然被铐住的手腕。
多余解释一句:“不是我故意搞这些,我也不是死绿茶,这是你的副人格干的。”
霍湛:“我知道,你先别动,我找钥匙。”
“好疼。”楚栖年眉头紧锁:“这有硅胶包着,但是还是硌青了。”
霍湛往床边挪,又听这小作精轻呼。
无奈,霍湛伸手一把将人抱起来,带着他下了床。
楚栖年一只手环过霍湛肩膀。
霍湛翻找抽屉时,忽地轻声问:“抱歉,昨天晚上突然被拉去聚餐,我是故意没有带你过去。”
楚栖年懵着脸:“啊?”
“投资方,以前骚扰过你。”
他简简单单一句话,楚栖年憋在心里那口气,渐渐散了。
“不过你开直播,别人会造谣我和祁涵有什么,所以找了个借口,回来找你。”霍湛终于找到钥匙。
楚栖年手腕解放,他却没急着下来。
“你是说,是你先……跑出来找我的?”
霍湛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楚栖年啧了一声:“你这嘴不要就捐了吧。”
霍湛:“什么?”
想不到,老男人还不算太讨厌。
楚栖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霍湛直接开始隐隐破冰。
-
去了拍摄现场,霍湛的助理小朱拿了一盒药进来。
“夫人,霍哥让我给您买的药。”
楚栖年带着妆,过一会儿有他的戏。
闻声他从游戏中抬起头:“什么药膏?”
小朱拆开盒子:“好像是活血化瘀的,您是不是拍戏磕着了,我帮您涂上?”
楚栖年关了手机,捋起袖子。
一圈青痕在白皙的腕骨处格外明显。
小朱一愣,随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李森眼睛都瞪大了:“年崽儿,你们昨晚?”
楚栖年脑子一抽,开始作:“秘密,别说出去啊,湛哥……就是喜欢玩这些,情趣,你懂得。”
他还挑了下眉。
李森:“……”
小朱忍笑:“那夫人,您涂点药吧。”
“好,谢谢。”楚栖年接过,一抬头,愣了。
不知道霍湛在门口站了有多久。
反正对上那一双森寒的眸子,楚栖年知道,自己造谣那一句他绝对听见了!
楚栖年尴尬一笑,缩着肩膀从霍湛身旁溜走。
今日的戏跳到了小皇帝成年。
碍于昨晚上才被祁涵茶了一番。
楚栖年更快入戏。
戏中那角色公公蹲下身给面前的祁涵换上龙袍。
祁涵问:“阿降,小叔今年已有三十,按理说应该成家了。”
楚栖年手指一顿,“皇上怎会想起这件事?”
“皇叔身边没个贴心的人儿照顾,孤不放心。”
楚栖年嘴角僵硬地扯了扯。
“可是皇上,如果傅大人要想成婚,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祁涵皱眉,忽然一扯衣袍,推了楚栖年一下。
楚栖年不防备,并且这场戏,并没有这个动作。
他摔倒在地,又反应迅速起身。
“皇上恕罪,奴才多嘴。”
祁涵眼神里的不屑遮掩不住,正要说台词。
金导忽然起身:“咔!”
祁涵这才反应过来,面上浮现一抹慌张。
“怎么回事!有没有好好看剧本!”
金导把手中本子一摔。
“这个镜头你应该表现出诧异!奇怪为什么沈降会在傅尘鸢婚事上多嘴!”
“你自己看看你演的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