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染上了红。
浴缸的水翻腾许久,楚栖年蜷缩着雪白的脚趾,终于忍不住抽泣了一下。
“白榆,你干什么啊?”
执事很认真地回答:“帮助主人疏解,我的职责。”
做这么不正经的事,却被他以正经的语气说出来,楚栖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总之,楚栖年在神识里吐槽。
[白榆!他就是不行!]
人不能亲自来,只会用五指姑娘!
许久,白榆用浴巾把楚栖年包裹成了一个蛹。
被带回房间时,楚栖年木着脸,感觉自己像是正准备给皇帝侍寝的妃子一样。
洗的白白净净,扛回屋子。
“moon,确定不喝血?”白榆站在床边俯身,手指拨开楚栖年额发。
他距离太近,而且刚才帮助他,身上衣服沾了水。
特别是上身的衬衫,贴在身上。
迎面暴击的美色诱惑,楚栖年口水差点没滴下来。
“不喝,白榆,以后我都不会喝你的血了。”楚栖年抱住他一条手臂。
脸上潮红未退,额头蹭了蹭男人手臂。
moon很会撒娇,像雪白的猫,躺在柔和又清冷的月光下,露出粉粉嫩嫩的肉垫。
“moon,白榆会永远忠诚于您,把您——放在第一位。”
他目光幽深,看一个人,会很专注,很令人生出错觉。
他眼里,只有自己。
“很晚了,今夜天气不好,古堡停电,主人休息一会儿,白榆去煮饭。”
他转身想走,又被两条光裸的胳膊环过腰。
“可是我,浑身不舒服,我想要你……”他嘴中哼哼两声,“能不能……疼疼我?”
白榆语气略显无奈:“moon,祁寻还在家。”
“他什么时候回来了?”楚栖年问。
差一点就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弟弟来着。
乖乖的一只,连翅膀都用不顺的吸血鬼。
白榆:“昨天,他身上沾着捕猎者的气味。”
楚栖年清醒不少:“有没有受伤?”
白榆:“并未。”
“呼,那就好。”楚栖年又软着声音说:“那白榆可不可以带上我,病犯了,好难受。”
首先仆人需要遵守的第一条规矩就是听从主人的话。
可惜楚栖年并不知道还可以命令执事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以为白榆给自己穿衣服,抱在怀里一起去厨房,是因为真的被他哼哼心软了。
白榆力气很大,身高一米九多,即使抱着楚栖年煮面,也不会显得手忙脚乱。
楚栖年像是一只狗崽儿,埋在白榆脖颈一个劲儿蹭。
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
妈的这是什么鬼病。
谁家正经人得这病?!
草……这男的好香,皮肤好暖,还滑溜溜的。
——上头!
小白都没眼看:[你……傻叉一样。]
[滚!]
病虽然很怪,但是触碰到白榆皮肤,由内而外的急躁缓解不少。
很快,白榆端着一碗牛肉面,臂弯夹着楚栖年去了餐厅。
深知主人的病,白榆索性抱着他,服务非常到位,饭喂嘴里。
楚栖年心满意足吃着面。
心里幻想要是以后回去,仙君也能这样多好!
小白:[你在想屁吃。]
人生赢家一样的生活。
有美男伺候洗澡,美男给做饭,美男还能让他抱着睡,腿搭一晚上,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
翌日,穿衣洗漱都不用亲自动手的楚栖年被抱到餐桌旁。
祁寻早已经吃完自己的:“哥,昨晚上树林又着火了。”
楚栖年掩嘴打了个哈欠:“嗯,白榆放的。”
祁寻:“怪不得,今天我出去看了一眼,尸体都烧成焦炭状了,不过还算留了具全尸。”
楚栖年啃着没滋没味的面包,问:“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祁寻:“和你一样,去了人类居住地,在满月之前回来了。”
吸血鬼在满月时能力会受到限制。
昨夜楚栖年忘了满月这一回事儿,正在酒馆看帅哥跳舞,没想到被捕猎者发现。
“我给忘了,要不然也不会被伤到。”楚栖年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牛奶。
一直在旁边站着的白榆上前,动作轻柔帮他擦嘴。
祁寻羡慕道:“我也要去人类居住区抓一只人类回来,让他做我的血奴!”
楚栖年一拍桌:“正好,过两天咱俩一起,夜色酒馆的老板和我打赌输了,他说跳钢管舞来着,我得找他兑现!”
祁寻兴致勃勃:“钢管舞哎!我还没见过!”
楚栖年嗤笑:“哥带你去,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白榆藏在餐布下的手指无意识攥紧,眼中染上一丝暴戾。
“人类里只有白榆长得最好看,夜色的老板黄黑皮,很壮,他跳起来不好看。”
白榆被他一句话说的心情好了许多。
接着,楚栖年傻笑:“要是哪一天白榆愿意跳给我看就好了。”
白榆:“……”
吃过早饭,楚栖年嫌无聊,跑进枯木林,去看烧变形了的尸体。
忽地,他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藏在树后的人强忍恐惧,一动不敢动。
很快,他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注视自己。
中年男抬头,黑影兜头罩下,他一声惨叫,脖子一凉,捂着脖子倒地。
楚栖年手起刀落,被溅了一身血,毫不在意轻扯嘴角。
温热的鲜血沾在他脸颊,他用手指沾了点,眼瞳染上血色,死死盯着新鲜的血液。
半个月没能进食,普通的食物并不能抑制吸血鬼的饥饿。
楚栖年面露犹豫。
这人看起来不太干净。
可是血液,也没法用水洗。
楚栖年始终下不去嘴,想闻闻这人的血液是不是也像他这个人一样臭。
正当他手指凑近鼻尖时,手腕忽地被人大力攥握。
白榆眸光冰冷:“祁念,想要喝血,只能喝我的。”
楚栖年心头狂跳:“为、为什么?”
白榆一字一顿:“我属于你。”
“……”
楚栖年心道,这可不能怪自己沉迷美色。
是你先勾搭我的。
撩了也不让碰,只管杀,不管埋。
白榆主动解开扣子,摁着楚栖年后脑勺摁向自己。
香香甜甜的血包就在眼前。
楚栖年饿得不行,一对小尖牙露了出来,犹豫片刻,还是摇头拒绝。
“不行,我不能吸你的血,这样对你不好……”
“moon,讨厌我了?”白榆掐着他下巴抬起。
楚栖年双眸泛起浅浅的红,“不是的……”
白榆眼神越来越冷:“你有了新的血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