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楚栖年作势要揍他:“你管我是不是!”
祁寻吓得乱叫,连忙捂住脑门躲一旁。
“哥!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要一个能保护我,给我做饭,晚上可以帮我去切水果,我饿了让我咬一口的血奴!”
祁寻闭着眼大声道:“我才不要男的陪我睡觉!我要正经血仆!而且咱家那么大,晚上出房间我真的害怕啊啊啊!”
楚栖年:“……”
“特么的。”楚栖年把手中水瓶一扔。
祁寻小心翼翼睁开眼:“哥,你和白榆原来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楚栖年正想说不是。
你哥我特么的还没睡到他。
白榆却淡淡道:“我是moon最忠诚的血奴,这一辈子只会做他一个人的执事,你懂吗?”
祁寻以为对方在宣示主权,恍然大悟:“懂了!懂了!”
楚栖年无语,懒得搭理这俩货,自己一个人回卧室休息。
睡到太阳快落山时,忙完的白榆带着一身水汽上床。
楚栖年被他吵醒,睁开眼:“几点了?”
“七点了。”白榆转过头:“你饿了?”
楚栖年翻了个身:“我一直很饿……”
他背对着执事,准备醒一会神就起床。
没想到后边窸窸窣窣两声,一双手臂从后边环上楚栖年的腰。
白榆手掌在他胃部揉了揉,低声说:“这么久不喝血,会胃疼。”
楚栖年这才发现他上身没穿,顺着对方胳膊,反手摸到了那一片结实的腹肌。
好来缓解因为皮肤饥渴症,而时时刻刻存在的不安感。
“你刚才洗澡了?”
“嗯。”白榆掀开楚栖年衣摆,手掌覆盖在胃部,帮他暖胃。
“这个巫师大概做过许多违背信仰的事情,所以他的血肉,非常臭,我洗过两次澡,味道应该没有了。”
楚栖年转身面对他,仰头,鼻尖蹭在男人下巴处。
“没有臭味,很香……是我喜欢的芍药花香气。”
“还是我调配的沐浴露,酒店的沐浴露太劣质。”白榆像是哄小孩子那样轻轻拍打楚栖年脊背。
又安静躺了一会儿,楚栖年问:“白榆,你有信仰吗?”
“有。”白榆回答很干脆:“但是我早已违背我的信仰。”
“你的信仰是什么?”楚栖年支起身,同样的沐浴露香气,早已在被子里被捂得更加浓郁。
白榆偏头看他许久,“我的家族,也是教会成员。”
这么一说,楚栖年懂了。
“吸血鬼一直被认为是邪恶,黑暗的,你们信仰的是神,所以成为我的血奴后,你再也,回不去了吗?”
“嗯。”白榆却说:“moon,我没有后悔过。”
他很满意,moon的所有欲望,只有自己可以挑起。
看似moon把他栓在身边,实则,他豢养了这只吸血鬼。
楚栖年实在饿得受不了,小尖牙不受控制露出来。
但是白榆刚才那一番话,惹得他心里狂跳,更加不愿意把他当做血包来用。
“moon,饿了就咬我吧。”白榆手指轻抚楚栖年下颌。
像情人那样,轻轻摩擦,爱抚他。
“不……”楚栖年仰起脖颈躲开,小巧的喉结上下滑动。
白榆手指转移到对方的后颈:“你看起来很虚弱。”
执事的手指落在吸血鬼身上,简直在煽风点火,从肩胛骨,到后腰。
他身上的t恤被揉乱,哪怕是白榆不小心加大力气,那恰到好处的痛感,都令楚栖年颤栗不已。
“白榆……”楚栖年反手摁住他的大手。
听到对方低低嗯了一声。
他又道:“我不想你当我的血包,我想和你初拥,还有——”
白榆缓声打断他:“moon,我不想和你初拥,你只能喝我的血,别人不可以。”
“有什么区别吗?”楚栖年眼神涣散。
白榆似乎很愉悦,低声一笑:“有区别,是我占有你,豢养你,而不是让你把我变成吸血鬼中的一员。”
“主人,乖一点,我可以陪你一辈子,如果想要和我上床,那就请打消初拥的想法。”
楚栖年脾气上来,扯了个冰冷的笑,掐着白榆下颌强迫他抬起头。
“变成吸血鬼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共享寿命,以后几百年里,我们陪伴在彼此身边。”
白榆不说话,用深邃的眼神和楚栖年对视。
楚栖年感到挫败,正想从他身上下来。
一双大手却掐住他的腰,阻止他的动作。
“我帮你。”
“不,不需要你帮我!”楚栖年恼怒地拿掉腰间如同铁钳一般的双手。
“你像个机器一样,只知道动手!不娶何撩!知道什么意思吗?”
楚栖年俯身,眼睛泛起血红光芒。
白榆散漫地抬眼,“moon,你可以教我,我不懂。”
楚栖年一顿,想起什么,把被子扯上去,遮住自己和白榆。
“你说的,你可别躲。”
白榆:“不躲。”
“好!躲了你就是——王、八、蛋!”
白榆眉头紧锁,不明白moon是在哪里学来的脏话。
下一秒,不给他想动想西的机会。
楚栖年啪地一声捧住白榆的脸颊,低头吻住对方的嘴唇。
亲到美男嘴,楚栖年压抑着兴奋,啾啾啾亲个没完。
一边回忆着以前是怎么接吻的。
吸血鬼软软的舌尖去撩了一下执事看起来很薄情的嘴唇。
白榆身体有片刻僵硬,旋即翻过身体,和他换了位置。
如果说moon的吻青涩笨拙。
那么执事的吻像是压抑许久的感情,如同洪水倾泻而来。
楚栖年阖眼的那一刻还在傻乎乎的想,他好像喜欢自己。
可是,白榆不愿意说,像是在等什么。
不等他分神再想别的,白榆抓下楚栖年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抵在枕边握紧。
楚栖年手指被攥红,冰冷被火热包裹,一次次用力拢紧。
良久,对方终于起身。
楚栖年缓了一会儿,睁开眸子。
执事的吻最多是强势的,并不算粗暴。
不过楚栖年还是憋出一点生理性眼泪,在睁开眼时从眼角滑落。
“白榆,你……喜不喜欢我?”
配上这滴泪,通红的唇,moon看起来更加可怜了些。
白榆心里一软,并没有急着回答。
瞧他急了,白榆咬破舌尖,重新吻回去。
新鲜的血液像是滴入干涸的土地,瞬间被吸收。
楚栖年瞳孔变的血红,近乎贪婪地吸食血液。
那两颗白榆认为很可爱的小尖牙,硌在唇上其实是有点疼的。
半被迫喝了一口血,楚栖年生气了,下了床翻脸不认人。
白榆神态慵懒靠坐在床边。
瞧着他气急败坏地穿衣服,脑袋钻进袖口里,挣扎许久出不来。
在moon彻底炸毛之前,黑心执事恰到好处走过去帮了他。
楚栖年拉不下脸:“我能自己穿衣服,以后……你就不要帮我了。”
白榆抚平他杂乱的发:“你想要独立的话,是好事。”
怎么听起来像养儿子一样。
楚栖年转身出卧室,一把薅起蜷缩在沙发上睡觉的祁寻。
祁寻迷迷瞪瞪:“哥……干什么啊?”
楚栖年故意大声道:“带你去玩。”
这个时间正好是夜色酒馆刚刚开门,人不算多的时候。
一听说要出去玩,祁寻来了兴趣:“好啊好啊好啊。”
他发现不对,转过头。
“哥,白榆呢?愿意让你这么晚出来玩?”
楚栖年冷笑:“他如果不愿意,在我出房门前一秒就给我逮回去了,放心,他会找过来的。”
他们之间有契约,距离只要不是特别远,白榆可以找到他。
祁寻第一次来酒吧,一进门便被五颜六色的灯光闪了眼。
再一睁开,他哥怀里突然多了个小男生。
“祁哥,你上次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啊,不是说好要和我一起喝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