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伊之喜酒店时已经十点半了,藤原纪香本来想送陈晋到房间里,但是被他拒绝了,一个是因为被展览团的其他人看到影响不好,另一个也是因为藤原纪香和四井昭平有一腿,他嫌不干净。
藤原纪香有些失落,不过还是留下一辆四铃小汽车后就走了。
刚进酒店大堂,就看到张博儒的秘书焦急地站在那里,时不时看一下酒店大门。
看到陈晋等人进来,他大喜地迎上去道:“陈局长,您回来了?”
陈晋问道:“郑秘书,你在等我?”
郑秘书点头道:“是的,陈局长,部长请您一回来就去见他。”
陈晋点了点头,对克莱尔道:“克莱尔,那你先回房间休息吧。”
克莱尔点了点头先走了。
陈晋又让陈峥去找厨房安排一些夜宵,然后才跟着郑秘书去见张博儒。
张博儒今天晚上一直心神不宁,作为一个老派的干部,他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喜欢一切都服从安排,不喜欢节外生枝,但是陈晋却总是给他带来太多的意外,有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
今天下午,本来比赛赢了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但是陈晋却把丰田二太给打了,引起了倭国方面的不满。
倭国方面认为,丰田二太出言不逊,侮辱了华夏,这是他的个人行为,但是陈晋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了他,却是对倭国的侮辱,所以提出了抗议。
这让张博儒和龚庆林很被动,下午和山下文等人解释了很久才解释清楚。
晚上陈晋一个晚上都不见人影,让他又开始提心吊胆,担心陈晋又闯了什么祸。
嘟嘟嘟,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然后听到秘书说道:“部长,陈局长来了。”
张博儒道:“好,快让他进来。”
郑秘书推开了门,让陈晋进去后,又关上了门。
“张部长,您找我?”陈晋进去后问道。
张博儒指着椅子示意他坐下,问道:“陈晋同志,你晚上去哪里了?我本来想早点和你谈一谈,没想到你不在。”
“哦,那个草芥太郎,就是我新收的倭国徒弟,带我们去一个叫窝存宫的地方吃饭,顺便推销一下咱们的小汽车,赚一些外汇。”陈晋回答道。
张博儒一听,原来的担心和不满都不翼而飞了,焦急地问道:“结果怎么样?”
陈晋点头道:“还行,原来准备和四铃公司换一百辆轻型卡车,刚才双方都有意向扩大规模,明天上午会再次协商,我们也争取更大的合作。”
张博儒笑道:“哈哈,陈晋同志不愧是安如山同志都表扬的得力干将,一百辆四铃的轻型卡车,已经很不错了,还可以有更大的规模,那就更好了。”
“这也是张部长和龚部长鼎力支持的结果,没有您二位在上面遮风挡雨,我们也没办法做工作嘛。”陈晋拍了张博儒和龚庆林一记马屁。
说实话,这两位领导虽然风格上和陈晋不是很合拍,但是对他确实是已经很照顾了,不然都像张国峰、宋谦这样的人,他也没办法办好现在的事情。
张博儒很高兴,哈哈笑道:“都是为了展览会,为了我们华夏嘛,明天的协商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你尽管说,我们全力配合。”
“谢谢张部长,如果协商顺利,会安排一个签约仪式,还需要张部长和龚部长两位领导出席,镇住那些倭国人。”
张博儒大手一挥道:“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离开了张博儒的房间,陈晋又去龚庆林的房间坐了坐,简单表达了一下感谢的意思,还有今天晚上的大概情况,他是外交部的,接下来倭国方面的调查可能会联系到他。
龚庆林对他的到来表示很高兴,陈晋到了倭国没有几天,但是却接连处理了张国峰和宋谦,这是外经贸部和外交部的班子成员,不是小人物,说明陈晋在高层的影响力是非常巨大的,甚至比他这个副部级还大,现在陈晋能尊重他,他自然也很乐意与陈晋保持友好关系。
“陈晋同志,昨天我向陈梅岭同志汇报工作,陈梅岭同志还对你一顿夸奖,说他早就想让你来我们wJ部,只是你不愿意,真是太可惜了。”
龚庆林笑道。
陈晋只好解释道:“那是陈梅岭同志宽宏大量,没有和我一般见识而已,我这个人脾气太直,要配合wJ部的工作没问题,但要我做外交工作,那是不行的,只会把国际关系搞坏,所以我还是打打辅助,配合外交工作吧。”
龚庆林一想,还真是这样,陈晋这个人攻击力十足,但是外交不能光强硬,该强硬的时候要能硬的起来,该软的时候也要能忍得下那口气,在维护国家利益的总原则下,灵活运用战术。
以往华夏在和倭国的交涉中,经常都处于被动地位,一个是因为华夏的外交原则是尊重对方,以和为贵,但倭国的原则是有便宜就占,没有便宜就创造便宜来占,不断搞小动作,但是又不撕破脸,搞得华夏方面非常被动,疲于奔命,还不断吃亏。
第二个原因是总体上来说,目前华夏和倭国关系还是华夏处于弱势,更需要倭国方面的支持,主要是科学技术和科技产品上的帮助,这也导致华夏方面对倭国的立场偏于软弱。
但是自从陈晋来到倭国后,他感觉形势改善了许多,倭国人在配合华夏经济贸易展览会的配合度上提高了很多,加藤正等人对他们的态度也热情了一些。
他知道这是陈晋带来的变化,和他打助攻有关系,因为陈晋超强的战斗力以及国防科工局的优异表现,给了倭国方面很大的压力,在不能撕破脸的情况,他们需要应对陈晋带来的压力,也就在其他方面做出了让步。
他点了点头道:“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那还请你以后多配合啊?”
“那是必须的,龚部长,配合国家是公民的应尽义务,再说了,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嘛。”陈晋笑着道。
龚庆林笑道:“说的没错,你以后对外交工作什么意见建议,也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们的外交力量还是太薄弱,像我这样老一辈的人,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都是半路出家,外交理论的基础不行,会做出一些不符合原则的事情,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呢,大多没有实践经验,没有个五七年培养不出实干型的人才,现在还不能挑大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