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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部长一下子惊坐了起来,周爱国赶忙走上前。

“王部长,您这是干什么,不就是上面派下来人调查一下,又和您没什么关系,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王部长斜眼瞥了他一眼。

“你小子,这是要把我整死啊!能做成这个级别的,有几个屁股是干净的?远的不说,就说今年咱们轧钢厂里面看似盈利了那么多,实则有很多东西都在亏损,虽然产量可观,但这也架不住有人在中间牟利啊,你知道吗?厂里面的那些废料都是李副厂长在管的,那玩意儿按说是可以回收利用的,可是账面上全是赤字!这让我该怎么办?”

听见这话,周爱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轧钢厂的废料那是什么?全是钢和铁,这玩意处理下来,居然还能亏损?

“不是,王部长这么大的事情,杨厂长他知道吗?”

王部长叹了一口气。

“爱国,你知道这中间牵扯到多大的利益吗?杨厂长就算想插手也有心无力啊,咱们轧钢厂这么大,足足有上万多人,平时都要吃喝拉撒吧?前一段时间闹饥荒,没有粮食,而李副厂长就管这一块,那些废料杨厂长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默认为厂里面的福利了。”

听见这话,周爱国就乐了。

轧钢厂的废料,那可是成吨成吨的走的,一天少说下来,也有个四五吨吧,这玩意全部当做员工的福利了,而且吃的还那么差,中间肯定有人贪污了,至于是谁,这不明摆着的吗?

“那王部长,您参与其中了吗?”

王部长脸色一板,当即坐直了身体。

“我一个月工资100多块钱,各种票类补贴也不少,再加上我快要退休了,至于趟这趟浑水吗?”

“那不就完了,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你的头上,你怕个什么劲儿呢?还是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审查吧!”

王部长叹了一口气。

“你小子呀,不声不响的搞了这么大一个动作,看来咱们轧钢厂里面有不少人要倒霉了,而我呢,这工作也到头了,可以安心的退休了,还是有点不甘心啊,退休了,退休了还整出这么一出幺蛾子,你让我的脸往哪搁呀?”

周爱国笑了笑。

“王部长您这话让小子有点无地自容了,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也没有办法了。”

王部长走上前拍了拍周爱国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子,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动了别人的利益蛋糕,你小子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还是先考虑一下该怎么迎接那些人的打击和报复吧,我呀,老喽,不管了!”

这话说完,周爱国也知道王部长这是要让他离开的意思了,也不耽搁,周爱国起身便离开了王部长的办公室。

就在他走后没多久,王部长拿起一旁的电话,拨了几下就打了出去。

而那边的人听到后沉默了良久才出声。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李德华既然已经跑了,那么就把所有的罪名推在他的头上吧,放心,我这边会想办法让他尽快出国的,实在不行,也不能被抓了活口。”

……

接下来的时间,上面前来查账的人也跟着到了轧钢厂,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轧钢厂的采购这些年来,很多账目都对不上。

当询问王部长的时候,王部长那是一问三不知,一个劲的强调,他只管出库那一块,至于采购,那是李副厂长的事情。

由于亏空数额巨大,很多账目都对不上,为此,特意把杨厂长又调了回来,配合调查。

一连三天,厂里面但凡牵扯到的人,都被循环过了,所有的人统一口径,这都是李副厂长在从中操作,当询问到李副厂长人去哪里的时候,刘海中出面告诉了李副厂长去南方调研去了。

这一下子像是捅了蚂蜂窝似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前来查账的人立马报了警。

紧接着,一场浩大的抓捕行动开始了。

首先查出来了,李副厂长在四九城内有六处隐秘的房产,包养了至少3名情妇,李夫人得知情况后差点没被气死。

乱搞男女关系,贪污,利用职务之便,受贿,且数额巨大,这下好了,李副厂长,这些年做过的事情一下子全被捅了出来。

当民警下达逮捕令的时候,我们的李副厂长这时候已经到了去国外的货船上。

李副厂长那一派系是在轧钢厂里面走到了尽头,抓的抓,退的退,一个个人人自危。

杨厂长经过调查,反倒是洗脱了罪名,不过却罚了半年工资,但再次临危受命,又返回轧钢厂当上了厂长。

至于王部长,则是内退了,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吧。

保卫科科长,第二车间李主任等人由于跟着李副厂长走的近,也跟着落了马,接受调查,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轧钢厂一下子空缺出来了好多职位,甚至于影响到了生产。

总厂迫于无奈,派下来两个人,一个接替李副厂长的职位,一个接替王部长的职位,直接对轧钢厂进行了管控。

接替王部长职位的人,是个面容严肃的老头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人是来养老的,但接替李副厂长职位的人却是个年轻人,姓马,单名一个英,是个女人。

当一切步入正轨的时候,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轧钢厂这次经过大的人事变革,很多的领导阶层都变成了新面孔,每个人的头上都悬了一把剑,自扫门前雪,兢兢业业的,厂容厂貌一下子变了。

而何雨柱也因祸得福,李副厂长的事情闹得很大,他的那点破事也直接被豁免了,没有了傻柱子的食堂,是不完整的,饭菜难吃的一批,工人们情绪低落,为此,傻柱子又顺利的回到了食堂。

革委会,独立于轧钢厂却又依附轧钢厂,这次的风暴并没有影响到革委会的运转,没有了李副厂长,革委会收上来的黄金也就堆在了那里。

刘海中这个各维护的副主任彻底的转正了,没有派系的他天天守着一堆黄金也是发了愁。

这些玩意儿可都是记录在案的,他自然不敢伸手,可这黄金就这么放在轧钢厂也不是个事,我们的老刘同志急的那是上蹿下跳的,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接手他这黄金,生怕这里面的东西数量对不上,自己遭了灾,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盯着呢!

而许大茂凭借着自己岳父的人脉,这段时间里面那是每天都拉几箱黄金放进去,而且每一次都把入库金额贴在了厂宣传栏上,气的刘海中只骂许大茂不当人子。

眼瞅着工作进行不下去了,原李副厂长派系的一个人联系到了他,表示可以接收,但需要他帮忙整治一个人。

刘海中那是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黄金这东西拖的越久,他背的责任越大,基于把自己撇清的刘海中,现在是只要让他抓住救命草,那就不会松手了。

很快黄金被清点完毕,这一查之下,果然少了好多,在那人的指引下,刘海中亲自带队扒了一家老财主的房子,这才把黄金数量给对上。

但刘海中也在那人手里面落下来把柄。

随着年关的临近,一场浩大的运动开始了,首先是所有的学校都停了课,已经上初中的半个壮的跟个牛犊子似的,整天跟在学生们的屁股后面摇旗呐喊,没有判断能力的,他们在有心人的指引下,喊着口号,冲击着一个个原本祥和的家庭。

而我们的阎老师,因为工作岗位的问题,被清算到了下三九,因为态度良好,被罚去扫大街了,这也让阎埠贵松了一口气。

至少他没被拉去住牛棚,相对于自己的同事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好的结局了。

这天棒梗带着一群小伙伴在大街上四处溜达,当路过阎埠贵身边的时候,看见了正在扫大街的阎埠贵。

棒梗儿带头,就走了过去,对着阎老师啐了一口。

“臭老九,你也有今天,当初我们上学的时候就是这个老头子,整天拿个戒尺打我们的手掌,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我们当家做主的年代了,打倒臭老九,除掉沉四旧!”

一群小青年围着阎埠贵大声的吆喝着,老阎一声不吭,身体站的笔直,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任凭众人辱骂不吱声。

对于这样的场景,阎埠贵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虽然被自己的学生指着鼻子骂很难受,可是他们家他是顶梁柱,还需要这个工作来维持生活,阎埠贵一想到自己要是反抗了,那就会丢掉这个工作,锅里面也就没有米下饭,他的心里面就堵得慌。

虽然扫大街不是什么好工作,但是一个月也有18块钱的工资,这也算是劳动人民最后的倔强吧。

默默的忍受着这一切,四周的小青年在骂着,甚至有人动上了手,冷不丁的一个石头不知道被谁给丢了出来,一下子砸到了阎埠贵的头颅,鲜血顺着额角低落。

小青年看见这一幕,一个个吓得掉头就跑,骂人他们敢,批斗他们也在行,可是惹出了事情没敢出来顶这个事。

棒梗跟着人群一块跑了,他的心里面是窃喜的,这个石头就是他扔的,对于阎埠贵,棒梗那是深恶痛绝,犹记得自己小时候,因为成绩不好,找到三大爷补课,可这个家伙居然收了他一块二毛钱才同意,要知道那可是一块二毛钱呀!能买多少小鞭炮呢?又能买多少粘牙糖呢?最可气的是成绩,到最后也没上去。

自己的生活水平降低,都是因为这家伙!所以打他一石头棒梗一点都不后悔!

小青年们跑了,阎埠贵坐在大街的台子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脑门,默默的流着眼泪,前来巡街的王主任看见了,走了过去。

“老阎,你没事吧?”

阎埠贵抬起头,看见是王主任来了,急忙站了起来,不顾自己受伤的额头拿起扫把,默默的扫着大街。

“王主任,我没有偷懒,只是自己的额头不小心撞到了,流了一点血,我这就工作,请不要给我记过,我的家人还等着我的工资来养活,我不能丢掉这份工作啊,求你了!”

说着话,阎埠贵的手上动作利索,不一会儿就将地上的落叶扫到了一块,顺手拿起簸箕,就将那些落叶装了起来。

只不过做这些事的时候,他的额头上那些撒的到处都是。

王主任叹了一口气。

“老阎,你先把手上的动作放一下,跟我先去包扎一下吧,流了这么多的血,再不包扎会出事儿的。”

阎埠贵十分的倔强。

“王主任,没什么大事的,不就是流一点血吗?年轻的时候谁没流过血呀?想当年鬼子进城的时候,为了让我教他们中国的文化,可是把我绑在柱子上,打了三天三夜呢,当时血流了一地,咱愣是没松那个口,现在流着点血就是小意思,您先忙,我还有三条大街没扫完呢,等会儿扫完了,我回家自己包扎一下就行了。”

王主任看着阎埠贵,默默的走了,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人拎着药箱走了过来。

“老阎同志,先停一下吧,过来给你包扎一下。”

阎埠贵看着王主任,再也绷不住了,眼泪从眼角滑落。

“王主任,我委屈啊!”

王主任叹了一口气。

“行了,你也一把年纪了,老大不小的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现在可是在大街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想必你也明白,这种情况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我能说的就是,挺住!一切都会变好的!”

……

阎埠贵遭遇的这一个小插曲,也只是全国所反应出来的一角罢了,这个时代不知道多少人因为这场运动搞的家庭支离破碎。

再说棒梗一群人,经历了这次的事件之后,一个个那是东躲西藏的,生怕别人找上门来。

可是过了两三天,他们发现并没有人来找他们的麻烦,一个个聚在一块儿,逐渐的胆子变得大了起来。

当他们听说棒梗院子里面有个管委会的主任,小伙伴们顿时一棒梗为首,整天跟在刘海中屁股后面到处溜达。

他们亲眼看见了刘海中带人扒了别人的房子,然后将那些四旧焚烧,一个个害怕的浑身直打哆嗦。

但棒梗例外,他不仅不害怕,反而跟着刘海中一块放火,棒梗的小伙伴顿时彻底的对他服气了。

有了这次经历之后,这群小青年的胆子逐渐的变得大了起来,对于那些有在派出所里面登记有前科的人,找上门之后,一个个群情激愤,上门打砸那都是小事,甚至于不痛快了之后,还把人给暴打一顿。

万事开头难,有了这些经历,一群小屁孩,顿时无法无天了,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聚在一块儿互相传递着自己得来的小道消息。

这天一大早,棒梗怀着对何雨柱的仇恨,故意对着自己的小伙伴们说道。

“我们大院里面有一个厨子,那可是轧钢厂的一害,经常偷拿轧钢厂里面的饭菜,前段时间还被罚着去扫了厕所!”

听见这个消息,小伙伴们顿时激动了,惩罚恶人,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顿时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