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后,虞婳又要登上飞往F国的飞机了。
她获得了AUdENItIS绘画奖后学院不仅给予了高额金钱奖励,并且希望她修满课程后能够留校任教,薪资将是十分丰厚的数字。
而且一届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的得主斯宾塞先生还对她发出了加入F国国家艺术馆的邀请。
但都被虞婳拒绝了,她的态度十分明确。
自己出国留学是为了提升自我、弘扬华夏国画,等到学业有成之际一定会回到自己的祖国。
斯宾塞先生遗憾的同时又表示认同和钦佩。
有之前购买的私人飞机和私人航线在,虞婳就能经常在空闲时间回国,通常能和陆清宴保持一月见一次面的频率。
但有一段时间双方都格外忙碌,抽不出时间的情况,见面计划也只能搁置。
她和陆清宴没能如愿见面,曲意绵和宋知韫却来F国探望她了。
“真是受不了你们这对小情侣了。”曲意绵将拎着的茶盒放到桌上,“宴哥听说我要来,让我给你捎两盒茶饼来,说你之前带的应该快喝完了,感情我是代购呗?”
虞婳不咸不淡放下茶盏,“你上次念叨的珠宝我帮你拍下来了。”
曲意绵瞬间变脸,“哎呀,为你们服务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呀,下次还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叫我,别人我都不放心。”
宋知韫拿起茶盒看了看,有些好奇,“这是什么茶?F国买不到?”
虞婳随口道,“福元昌圆茶。”
语气如常得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宋知韫险些被口水呛到,咳嗽了两声。
是她冒昧了,何止是F国买不到,就连全世界都只有七饼。
拍卖价高达一千万人民币。
她的家境不错,但也只能算是小富,对于一千万的古董茶泡水喝还只是在小说里见过。
“我也没喝过这么贵的茶呢。”曲意绵搓搓手,“公主不赏我们一杯尝尝味道?”
虞婳动作熟练地泡茶,一整套程序下来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很快三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桌上。
茶水口感饱满,香醇细腻,还带着轻微绵长持久的香甜。
曲意绵咂咂嘴,“的确比我家老头子那六位数一罐的好喝些。”
宋知韫哭笑不得,“你家那茶也不会难喝到哪里去。”
“我听说老太君曾经还拍了一筒紫票福元昌号茶饼……”曲意绵八卦道,“该不会要等到你俩结婚,敬茶环节喝吧?”
紫票福元昌号,拍卖价两千三百万。
“不太清楚。”虞婳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想蹭喝啊?”
“那么贵的茶,也有可能是拍来收藏的。”宋知韫戳了戳曲意绵的腰,“你也别惦记了,小馋猫,想喝让你家裴洛川买。”
“这哪儿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东西嘛。”曲意绵忽地想到什么,“对了,我和宋宋还送了你一个小礼物。”
是一盏能计算天数的星星摆件,上半部分玻璃罐子里装满了一颗颗细小的星星,而下半部分罐子空空如也,只要过了一天,上面的星星就会掉下一颗进入下面的罐子的。
等到星星掉完,虞婳也该到毕业回国的时间了。
虞婳十分喜欢这个小摆件,将它放到了自己床头。
晚上和陆清宴视频时,男人注意到了床头柜多出来的摆件,问了一句,她言简意赅地讲了用处,“是不是好看又实用的?”
“的确。”陆清宴敛眸,轻笑了一声,“比我的倒计时日历好看。”
他转了转镜头,只见男人书房的桌面上也有一个小日历,上面写着天数。
683。
两人的眸光隔着屏幕对视上,相视一笑。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做了同一件事,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二者都知道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期待她毕业回国的那天,彼此也同样期盼。
她晃了晃星星摆件,“等到剩下683颗星星掉下去,我就回来了。”
陆清宴的眉眼轮廓在屏幕上柔和了几分,他说,“好。”
虞婳捧着平板翻了个身,松松垮垮的睡袍领口朝着肩膀一侧滑下去,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胸前大片春光。
陆清宴眸色暗了暗,哑声道,“婳婳……亲我一下。”
“粘人小狗。”她如是评价道,但仍旧凑到镜头前,给了男人一个吻,“行了吧?”
陆清宴问,“你的睡裙是新买的?”
“对呀,今天下午和绵绵、知韫去逛街买的。”虞婳起身给他展示了一下,“是两件套哦,春秋披上外套,夏天就穿里面的吊带。”
她脱下薄薄的外衫,露出白色的低胸吊带睡裙,薄绸面料随着她的动作时不时贴合身体曲线。
万里之外尚且在书房里的男人忽地站起来走进了卧室,眸色渐深。
而虞婳未曾察觉,她转过身去,给陆清宴看裙子背后的设计,“你看,后面是大露背设计……”
几乎从后腰往上的纤薄背脊都露出来了,精巧的肩胛骨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
F国真的是服饰荒漠,虞婳很少买到符合自己审美的衣裙,所以今天买到了一件长在审美点的睡裙不免话多了些。
她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阵,才忽然察觉陆清宴已经有好几分钟没接过话了。
“陆清宴——你还在吗?”
话音刚落,男人那边就传来低低哑哑的声音,“在听……宝宝。”
嗓音带着浓重的喑哑,甚至还有些喘息。
虞婳险些没拿稳平板,她张了张口,“陆清宴,你在干什么?”
他低低笑了一声,呼吸声越发粗重,“宝宝不是猜到了吗?”
虞婳顿了顿,默默躺回了床上。
算起来两人有两个多月没有见面了,上一次见面也只是纯粹相拥而眠,血气方刚、食髓知味的男人此刻意动也实属正常。
陆清宴沙哑的嗓音不断传来,“裙子很好看,宝宝更好看……背很漂亮、皮肤很白……”
要是换个日常的场景男人说这些话,虞婳不会有多大的感受。
但是在这种不可言说的氛围下,这些话也被蒙上了一层欲色。
虞婳耳根微红,恼羞成怒,“你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