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宴走在沈西身边,见她突然停住了脚步:“怎么了?”
“没,没什么。”沈西几乎无法压制自己激荡的内心。
墨司宴见她呆呆傻傻的模样,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一探,微凉的掌心碰到她火热的额头,墨司宴蹙了蹙眉:“真发烧了。”
沈西推开他的手:“我没发烧,就是刚才吃的有点多,有点热,我走走消化消化。”
说完,她就快步往前走去。
“回来。”墨司宴一把将她扯回来。
“干什么。”沈西鼻尖抵在墨司宴胸前,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脸微微发烫,不敢抬头看他,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来。
“这么晚了,你还准备在马路上游荡吗?回去了。”墨司宴以不容反抗的姿态一把将沈西塞入车内。
沈西抗议:“不是你说的晚上吃太多不好吗,那我运动运动消化消化不行啊。”
“要运动就回家运动。”墨司宴边启动车子边说道。
沈西旋即一想,也是,家里健身房也有,游泳池也有,回去运动也行,她就安静下来。
没一会儿,她的手机收到了航空公司发来的机票信息。
是组委会给她订的领奖航班,出发日期是明天。
明天?
沈西又看了眼,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真的就是明晚上的飞机。
一同进来的,还有酒店住宿的信息,还有组委会发来的行程安排。
这么说,她明天就要飞京都了?
看了后面的行程安排后,沈西就明白了为何会要提前两天过去了。
原来是组委会还安排了国内知名的国画和油画专家,开门开设了两天的交流课程。
沈西看着这两个专家的介绍,顿时眼前一亮,这可都是国内的国画界和油画界的泰山北斗啊,平常人一辈子都未必有机会见上一面,能和这样的大师有面对面的交流机会,对他们这些美术生来说,可遇不可求。
“在看什么。”墨司宴侧目,见沈西一直低着头盯着手机,“你吃那么多,在车内别低头看手机,容易头晕。”
“哦。”沈西抬起头,“嗯,是组委会给我发的订票信息,我明晚上就要去京都了。”
“明晚?”墨司宴眉心一拧,“月底不是还有几天?”
“是领奖之前有个交流课程要参加,他们邀请了宋北鸿和姜玉玲两位大师,你说,是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沈西眼睛里有光,看得出来,她十分向往。
墨司宴点了点头:“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啊,哎,跟你说了你也不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算了算了,回家,我得收拾行李去了。”沈西的一颗心,似乎已经飞到了京都去了。
墨司宴抿了抿薄唇,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到家以后,沈西看了眼时间,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所以她兴高采烈准备收拾行李去了。
谁知,墨司宴却将她推入了浴室:“洗澡。”
“我先收拾东西嘛,等下再洗。”
“是明晚走,又不是现在走,收拾什么,明天有的是时间收拾。”墨司宴脸沉沉,语气也沉沉。
沈西却还沉浸在喜悦中:“但我现在还不困,还不想睡,我就收拾收拾消化一下。”
“还不想睡是吧,行,那先去洗澡。”墨司宴二话不说,掰过她的身体,将她推入了洗手间。
“哎,你干嘛啊,我现在还不想洗澡。”
墨司宴高大的身体挡在洗手间门口,根本没给沈西溜出来的机会:“但是我想洗了,那一起洗吧,节约用水。”
“哎,谁要和你节约用水啊。”沈西想逃,但是整个人都被墨司宴抱了起来,他就像是抱小孩子一样,笔直将她抱入了淋浴房内。
“墨司宴!”沈西抗议,“你先出去,我自己会洗!”
“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墨司宴那双浓墨一般的眼睛紧锁在她的脸上,像猎人紧盯着自己的猎物,让沈西感觉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什,什么事?”沈西感觉有些缺氧,脑子好像不听使唤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墨司宴俯下身,张开嘴,含住了她精巧的耳垂,沈西瞬间浑身像是过了电一般,一阵哆嗦,她想避开,但是墨司宴没让,紧箍着她纤细的腰肢,两人的身体贴的严丝缝合,他说:“做运动,消食。”
沈西这才恍然明白过来,他到底为何纵容自己吃了那么多好吃的,原来她理解的运动,和他所说的运动,根本就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种运动,可真的是费力啊!
“嗯——”
沈西实在是没忍住,张口咬在了墨司宴坚硬结实的肩头上面,最后,浑身软绵无力,任由墨司宴将她清洗了之后用浴巾包裹住,抱出了浴室。
沈西不但消了食,还消了力,躺在床上连东西啊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墨司宴找了吹风机过来给她吹头发。
墨司宴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她浓密的发间,还时不时轻轻按摩一下她的头皮,没多久,沈西就舒服地有些昏昏欲睡了。
等吹完头发,墨司宴低头看沈西,发现她因为趴着的缘故,一边脸颊上的肉都被她挤压的有些变了形,粉润的红唇微张着,看的他目光发沉,喉头发紧,刚刚退下去的欲望似乎又有卷土重来之意。
只不过沈西现在的模样,恐怕受不住这第二次的狂风暴雨。
墨司宴将她的身体掰了过来,然后俯身在她耳边轻语:“还想起来收拾行李吗?”
“……滚!”
上过当,沈西再也不相信这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了!
*
浑身酸痛,自然是要睡到自然醒。
让沈西没想到的是,今天床上可不止她一个人,她被人圈在怀里,墨司宴都没起来?
窗帘拉的结结实实,也看不到外面究竟什么天色了,沈西还以为是自己醒太早,拿起手机一看,10点25。
10点25?这不是半夜的十点二十五吧,沈西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