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听到年世兰的话虽然是不信的,但是看着年世兰笃定的样子有些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慌乱。
所以他怕多说多错,就保持沉默什么也没说。
年世兰看着他不说话的样子,更相信是他了。
看了一眼甄嬛,甄嬛也知道这不是小事儿,所以这个许明估计也不会承认。
甄嬛看了一眼小施,她和年世兰已经不能再问什么了,就看小施的了。
小施是一直跟着沈眉庄的,也不是个普通的小丫头。
“小主,既然公公说是我们小主落水以后才回来的,那我想问问公公,公公回来的时候,都有谁在千里池边?我自然是在的,那么还有谁?”
小施看着许名问道:“公公也说了,回来就是帮忙的不是么?”
“是,奴才到的时候,华妃娘娘在,惠贵人在。”
许名自然是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回答,她们都可以说他在撒谎,可是他也不能不答。
“你可真是厉害,你是怎么看到本宫在的啊?”
年世兰笑了:“本宫还是欣常在过来才知道的,可你却看到本宫在现场了?”
“您怎么不在呢?”
许明下意识的反驳,但是还是很快忍住了。
可是年世兰和甄嬛却全听明白了。
“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打,打到说实话为止。”
这一次甄嬛没有拦着。
“今天的事儿都不要说出去,等到惠贵人醒了,再做打算。”
现在屋里就只有小施和浣碧,所以年世兰这话也算是对她们两个说的。
可是这两个都是自己的心腹,所以也没什么可怕的。
“娘娘。”
甄嬛走到年世兰的身边说道:“这许名,他不能也不敢说出实情的。”
“本宫知道,可是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年世兰点了点头说道:“现在皇后在那边审着人,估计最后这事儿也会不了了之。”
“是啊,弄不好,那边还会说这就是您宫里的事儿 ,把这个许名给推出来。”
甄嬛想年世兰把自己叫过来审这个许名,也是怕自己误会吧。
年世兰也猜到甄嬛的想法,而且这就是她的真实想法。
“甄妹妹,实不相瞒,我也真是怕你们误会。我年世兰虽然说性格不好,以前可能也做过一些不好的事儿,但我一向都是光明磊落,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年世兰拉着甄嬛的手说道:“接下来的事儿,就我来做,你就只管照顾好沈妹妹就行了。”
“娘娘,你要做什么?”
甄嬛看着年世兰的样子,有些猜不透。
“无论发生什么,你只当不知道就好。然后你就只管为惠贵人叫屈,明天一早,我就带人去见皇上,只说是让人给冤枉了。”
年世兰有自己的打算,她也想看看皇后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是想害沈眉庄来陷害自己,还是只是想让她们中间起嫌隙。
“行,那我听娘娘的。”
甄嬛想年世兰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但是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听她的。
第二天天一亮,皇上还没去上朝,年世兰就带人去了咸福宫。
“翊坤宫那边儿有没有什么动静?”
皇后这一晚都没怎么睡好,虽然说皇上让她去调查昨日之事,可是她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所以就让江福海去走走过场,可是那个许名昨晚跟着年世兰回去之后就一直没有传信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华妃娘娘一大早就去了咸福宫。”
剪秋有些担心的说道:“奴婢一直让人看守在翊坤宫外,昨夜一晚上都没出来人,可是一大早华妃娘娘就带着周宁海去了咸福宫。”
“只带了周宁海?”
皇后觉得不太对:“颂芝呢?”
“跟着华妃娘娘身边的是东芝和灵芝,没看到颂芝,可能是在帮着照顾惠贵人。”
皇后想了想说道:“你去把江福海给叫来,咱们也去咸福宫。”
“是。”
剪秋说完就匆匆去叫人了。
年世兰这边到了咸福宫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一向强势的年世兰突然这样,皇上哪见过这样的她。
“世兰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冯若昭听着皇上的话也赶紧走过去把年世兰扶了起来:“是啊华妃,你先别哭啊,可是惠贵人出了什么事儿了么?”
“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不然臣妾可没法活了。”
年世兰一边哭一边说道:“敬妃,不是惠贵人,是本宫,本宫真是活不下去了。”
“你看你一进来就哭,你得先说怎么了,才能让皇上给你做主啊。”
冯若昭也没见过年世兰如此啊,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配合。
“昨夜惠贵人出了事儿,臣妾内疚的不得了,毕竟是刚离开了翊坤宫就出了事儿,所以臣妾就想着把宫里人都叫到一起问问有没有人看到了。可是没想到,臣妾点人的时候,小施突然指着臣妾的一个奴才说,就是他让去传的话。臣妾气急了,就让人打了他几下,可是没想到,没想到....”
年世兰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没想到他却攀诬皇后娘娘,说是皇后娘娘让他这么做的,还说推惠贵人下水的是江福海。臣妾气急了,就打的有些重。臣妾怕让甄妹妹听到,所以一晚上都没睡,这不一大早就赶紧过来请罪了,还请皇上还臣妾一个清白。”
皇上听着年世兰的话,心里虽说有些动容,可是也有疑惑,既然是皇后派的人,怎么可能受不住打就招了?
但是一边的敬妃也有些明白了,虽说知道年世兰说的话中可能有些假话,但是肯定她也是有些证据的。
“华妃你快坐下,”
冯若昭把年世兰扶着坐下,年世兰也伸手拍了一下冯若昭的胳膊,但是另一只手却是在皇上看不到的地方深深的掐了她一下。
冯若昭看着年世兰的眼睛,就听着年世兰委屈的说道:“你是从王府就跟着我住在一起的,我的脾气你是清楚的,要不是被冤枉了,我哪儿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