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明慧不再吐了,状态好了不少,年世兰这才让人去告诉皇上。
但是年世兰也没有说明慧是中毒,只说昨夜明慧一直呕吐不止。
皇上听说了之后,本来是想过来的,却又听延禧宫的人来报,叶嫔胎象不稳。
“左右明慧现在也没事儿了,朕去延禧宫看看,一会儿再去翊坤宫。”
苏培盛听着皇上的话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可是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让人去告诉一声年世兰。
好在年世兰现在也并不在意皇上,一心都在找明慧是怎么中的毒。
温实初也起了个大早,特意带人赶在日出之前去的京郊。
温实初虽然没有见过这种毒草,但是按着书里形容的样子,他还真给找到了。
所以温实初一回宫,都没有回太医院,而是直接来了翊坤宫。
“怎么样?找到了么?”
年世兰这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一边担心明慧,一边担心温实初他们今日会不会找到寻亦草。
“找到了。”
说着温实初就把寻亦草拿了一根出来给年世兰看:“若是书上记载的没有错的话,这个就不会有错。”
年世兰见温实初递给自己,便接了过来细细的看着。
这寻亦草同一般的野草看起来差别并不大,若不是研究过,还真分辨不出来。
“接下来的事儿,还得继续劳烦温太医才是。”
左右年世兰都是不知道怎么用的,她就全都拜托给温实初了。
“娘娘放心。”
温实初接回寻亦草就下去了。
过了没一会儿,温实初就带着几壶水回来了。
把明慧所用的东西皆淋上了水,可是也没有异常。
“再去把明慧这几日的吃食拿过来。”
对于明慧吃的东西,年世兰一直都是让小厨房留着些样子的,就怕万一她有什么不适的没有地方可查 。
“是奴婢这就去。”
颂芝赶紧让人去拿。
可是没想到明慧这几日的东西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这就奇怪了。”
温实初说道:“公主的症状几乎和书里说的一模一样,怎么可能吃食上没有问题呢。”
年世兰听着温实初的话,却并没有怀疑温实初的医术。
“会不会是这几日并没有下毒呢?”
“应该不会,看着公主的样子,应该是日日都食用的份量才是啊。”
温实初有些奇怪的看着殿内的东西。
若是说东西不在饮食上,那也不可能这么久才被发现啊。
“娘娘,会不会乳母有问题?”
颂芝突然说道:“乳母若是想给公主喂些咱们不知道的东西,那咱们可是没有地方可查啊。”
温实初看了一眼年世兰。
年世兰给自己女儿挑的乳母,定不会那么好被收买,应该不至于此才是。
年世兰也是这么想的。
明慧的乳母那都是年家的老人了,若不是自己家的人,年世兰是断然不会这么放心的。
“去把乳母叫来吧。”
年世兰也不想放过一丝的可能。
乳母是从明慧一出生就在身边的,对明慧特别的好,年世兰还真不愿意相信会是她所为。
“昨夜公主的事儿,想来你也知道了。”
年世兰脸色不好的说道:“若是你对公主的事情有所隐瞒,那么你们全家都不可能有好下场的。”
“奴婢知道,奴婢不敢的。”
乳母名叫徐芝,她自小在年府里干活,对年世兰的脾气那是再了解不过。而且她也知道明慧对年世兰和年家有多重要,借她几条命,她也不敢在明慧的事儿上不仔细啊。
“那本宫问你。”
年世兰看着她,不错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你有没有给公主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或者不是小厨房做的东西?”
“没有。”
徐芝说的很肯定,因为她一直跟在年世兰的身边,自然明白这宫里的阴毒手段,就怕自己万一一时失察连累了全家。
“你倒是说的肯定。”
年世兰看着徐芝害怕的样子也并不像是假的。
“娘娘。”
徐芝磕了一下头说道:“奴婢自小就在年府干过,全家上下都在年府,奴婢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所以娘娘不让做的,不让给公主吃的,奴婢宁愿自己吃了毒死,都不敢拿公主来赌。”
温实初在一边听徐芝的话却突然问道:“你最近有没有什么身体不适?肠胃可有些不好?”
“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并没有呕吐的症状啊。”
徐芝也不傻听着温实初的话也明白,自己是明慧的乳母,若是自己中毒,那么明慧喝自己的奶,这也是个办法。
可是徐芝也是真的没有呕吐的症状,自己这几天胃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却并没有很严重。
年世兰听着温实初的话却不这么想。
“颂芝,带她下去挤些母乳出来。”
“是。”
颂芝回答完就带着徐芝下去了。
“温太医是怀疑有人给乳母下了毒?”
年世兰等到没有人了这才开口问道。
“是的。”
温实初点着头说:“若是乳母中了毒,那么公主日日喝奶,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毒。不过,乳母已经是成年家,身体还有肠胃自然都不及年幼的公主娇弱。所以公主呕吐不止,她却只是有些不适。这说明下毒的人很是用心,不想咱们这么快的发现,只是一点点的给乳母下毒。”
年世兰知道温实初说的有道理。
若是真是乳母中了毒,那么这个人更是不知道是谁了。
毕竟她只是一个乳母,接触的人可太多了。
没一会儿,颂芝就带着徐芝回来了,颂芝的手里带拿着一碗奶。
温实初把早已准备好的水倒在了奶里,没一会儿,奶就变成了红色。
年世兰吓的站了起来,乳母自己看到那变了的颜色,虽然不知道代表了什么,但是看着年世兰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怕是中毒了。
“娘娘,奴婢不会用自己的身子来害公主的。”
很显然,就算是自己已经中毒,她想的还是不能连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