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儿,醒来吧!你该醒了。”凌弈的识海传来了一缕清音。
不知沉睡了多久的凌弈,有了些意识。
“云汐姐,遥遥她不见了,是被我弄丢了,遥遥她走了!”
“弈儿,你要振作起来,说不定,沐遥她还有些活着的希望,你现在必须活着,重新站起来。”
“云汐姐,我不行了,我好累,好累!”
“弈儿,你必须给我重新站起来,没有你的灵力支撑,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且听我对你说。”
“云汐姐,你怎么了?你也要离开了吗?”
“别说话,这是“先天河图”里面记载着一套心法,名叫太乙帝神诀!”
当年我在东海临崖撞钟之时,日出之际,偶然之间一只三足金乌从日出之下带来的。
“我的“定沧海”,就是从这帝神诀中领悟得到的。”
随着一段金缕的流光从东皇云汐的虚影指间流出,传入了凌弈的识海。
“此法本来是留给你的娘亲的,却发现她修炼起来颇有不适,我便留了下来。”
“因为没有了你的灵力相助,我可能存在不了多长时间了。”东皇云汐虚弱的说道。
“现在将此法传授于你,你切记,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在凌弈的识海内,一丝白雾的气流蠕动,它飘到了东皇云汐的虚影处,虚影便支离破散了。
“云汐姐,云汐姐……”凌弈悲痛的喊到。
“切记,封神陵,你必须要走上一遭?!”
“公子,你醒了……”床榻边一个脸色苍白且红着眼睛,眼角还有着些许的泪迹的少女喊道。
“婉清,遥遥她走了!”凌弈木讷的喊道。
“沐小姐,怎么了,你们怎么了?”婉清脸色凝重的问道。
凌弈不再吱声,两只眼睛直盯着房梁,深入了沐遥负伤的自责中。
婉清静静地坐着看着凌弈。
良久,凌弈欲要起身。
“公子,不行,你不能动!”婉清急忙的托着了凌弈!
“婉清,我想出去走走。”
“不行,老爷才把秦王送来的体育丹给你服下,筋脉还未完全恢复,你不能走动。”婉清焦急的喊到。
“婉清……快扶我起来吧!”凌弈声音有些虚弱的喊道。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想出去走走,明天才行!”婉清将其揽下,让凌弈躺了下去。
“不许起来,我去告知老爷,你醒了!千万不要起来,好好躺着!”婉清一步三回头的说道。
不久后,凌弈的厢房来了很多人,凌老爷子,凌弈的大伯一家,凌梅寒,凌清竹,也都相继而来,以及管家,侍女,家丁……整个凌天府的人几乎都在。
因为凌老爷子在,大伯,凌清竹等人,都不敢吱声,之前老爷子的震怒,他们是被吓到了,这些天,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凌老爷子的枯燥的手触向了凌弈的脉搏,仔细的探查了一番。
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才开口道“唉,经脉是修复的是跟普通人差不多了,但是以这经脉的韧性,修行武道怕是不行了。丹田被毁,术法以后不能修炼了。”
“弈儿,是谁做的?沐遥那小丫头呢?”
“爷爷!你别问了,我自己来……”凌弈不以为然的说道!天元宗啊,那可是仙门。
倘若是先秦那时候的实力或许能将其摧毁,现在只是东来的老秦人建立不过百年的小东郡!虽然凌弈告诉老爷子,老爷子会有所动,但是不能因为他一人,使东郡处于水火之中啊。
凌老爷子看到凌弈陷入了沉思,也不在询问了,在凌天府几年来,他知道凌弈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定有所为,有所忧虑。
“孩子啊,做个普通人也好。不要因为不能修炼而颓废,在东郡做个隐士,运筹帷幄,一样可以决战于千里,你且自重有爷爷在谁也不能欺负你,唉……就是可怜了你啊。”
“你的父亲因为不甘连累家族,茫茫数十载,不能回来,生死未卜。你还有个姑姑,因为保全凌天府的声誉,自缢而亡!”
“这人生的三大悲啊,我占了一个,还是两次……送走了你的姑姑,还有一个是不知啊!”
“唉……”凌老爷子,摇着头走了出去厢房……
见到老爷子离开,几人围了过来,他梅寒姑姑坐在凌弈的床榻边,为凌弈拉了拉被子接着开口问道“弈儿!怎么回事?谁人把你伤了这么重?”
“姑姑,遥遥她走了……”凌弈歪着头,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喃喃自语的说道。
这时凌弈的大娘站在一边开口道“是不是沐遥打伤了你,我听老爷子说,你的体内有着一丝拂柳隐的气息,是她毁你的丹田?”
凌弈的大娘看到凌弈沉默不语又接着说道“都说了,赶这个小狐狸精走,你们都不听,瞧……出事了吧!这养了个什么?”
凌梅寒说道“不可能,沐遥那丫头应该不会那样。”
“你怎么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让弈儿说说,是不是沐遥那小狐狸精打伤的?不是她打的,那揽月仙宫的人也脱不了干系!”凌弈的大娘有些幽怨的说道。
“住口!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凌弈的大伯凌天耀大声喝道。
“本来就是!”凌弈的大娘虽然不在说了,但是嘴里还在嘟囔道。
“走吧,大家都散了吧!让弈儿,休息一会儿吧!”凌弈的大伯罢了罢手说道。
“弈儿,我先回去,晚些再来看你,你可要听话,好好恢复身体。”
“嗯!我知道了,姑姑,你慢一些!弈儿就不相送了。”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随着众人的离开,就剩下了凌弈的小姑姑凌清竹,还站在凌弈的床榻边。
她脸色有些微怒的看着凌弈。
凌清竹开口道“凌弈!怎么回事?遥遥呢?”
凌弈看了看凌青竹,这个姑姑,想来必然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不交代清楚,估计她是不会走的“姑姑,遥遥受了很重的伤,被她的娘亲接走了。”
说着凌弈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凌清竹,从到封魔之地的鬼冢,黑色披风的骨髅,又遇到的天元宗的人。
“天元宗,竟然有些如此卑鄙无耻之徒,看来他们宗门不入也罢!”凌青竹气的咬牙切齿,又想起之前的大比愤怒的说道。
凌清竹之前,被天元宗看中,被记为内定的弟子。
显然她听凌弈这么一说,便想放弃了。
沉默了良久,凌青竹坚定的说道“这天元宗,得去,我倒要看看这天元宗的人是有多么卑鄙无耻!”
“弈儿,你且看你姑姑怎么跟你讨回公道的吧!”
“姑姑,我还是想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