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历百亿万光年,星际文明大爆发。
伪系统现世,掠夺世界主角气运,天道大战,强者吞噬。
世界树枯萎,宇宙崩塌,大道悲悯,留一线生机。
主神与大道交易,献祭己身。
混沌重启,伪系统被主神从属所绞杀。
又两亿光年,新秩序诞生,主神两名从属请求(威胁)与大道再次交易。
大道许可,从属陨落,能量被世界树吸收。
与此同时,一缕被大道藏起来许久的金色魂魄进入了轮回台。
......
寻阳城下了场罕见的大雪。
无人的街头,一个满身血污的稚气少年狼狈地在雪地里爬行。
他的双腿呈现诡异扭曲状态,只能用上半身艰难地拖行出一条血路。
就在这时,有马蹄声从后头传来。
一名穿着富甲的浪荡公子扬着手中马鞭,带着一干吆喝的奴仆从街尾打马而来。
他们故意驱使马匹围着地上的孩童转圈,浪荡公子嘴上还吹着嚣张的口哨。
“怎么不爬了?快爬啊,哈哈哈......”
马鞭抽下,少年背上再添一道伤痕,却紧咬牙关,半声不吭。
这坚韧模样看得浪荡公子很是不爽,从马上下来,一脚便狠狠碾踩在少年白皙如玉的手上。
眼中划过嫉恨和怨毒。
“你就是用这双手,赢了我,得到仙师的夸赞。”
少年像是察觉恶意,想要用另一只手掰开那只穿着金缕靴的脚。
纹丝不动。
“呵,你一日是卑贱的奴仆,一辈子就都是我的狗,想要逆天改命,你也配!”
碾压的动作越发用力,已经能够听见指骨碎裂的声响。
浪荡公子抽出腰间匕首,对着少年的手背便用力扎去。
剧烈的疼痛让少年闷哼吐血,浑身都抽搐起来。
暗处窥看的仙师眼见差不多了,就要从阴影处走出。
这个时候现身出手相助,那少年一定会对他感恩戴德,死心塌地。
咦?
哪来的灵蝶?
鼻尖一缕异香吸入,待察觉不对时,已经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在他身后,撑着竹伞,一身蝴蝶星蓝流仙裙,银发如瀑,赤足戴花铃的少女缓缓落地。
她眉眼如画,精致仙气不似凡人,带着倦懒的琉璃金眸中,是幽静平和的温柔。
灵蝶飘落在她发间,她缓缓朝街头走去,所过之处,没有留下任何脚印。
细看,空中落雪已然停滞。
过分的安静让奄奄一息的少年抬起头,疑惑还未深入眼底,头顶便落下一片阴影。
是带着清香的竹伞替他挡去了风雪。
“小孩,跟我走吗?”
他看向她,不知为何,竟有些委屈。
不知为何委屈,回过神来,已是泪如泉涌。
但蹲在他面前的少女却是知道,他已等她许久。
她伸手,替他拭去眼角泪痕。
“记住了,我叫苏荷,从今天起,我便是你的......阿姐。”
不知想到什么,苏荷中途拐了个弯,将师尊二字咽了回去。
“我会护着你,你莫怕。”
抬手间,一个轻弹的动作,浪荡公子连同他那些随从便如飞灰湮灭。
停滞的时间重新流逝,少年的心跳,也如擂鼓般震动起来。
七年后,天岚宗。
坐忘峰顶,乌云密布,劫雷将至。
掌门原本还在大殿中与诸位长老议事,突然心悸,右眼皮更是抽个不停。
他掐指一算,暗道不好。
“快,去唤醒老祖!”
长老们听到这声,几乎是本能应激,神识往坐忘峰那一探。
脸色纷纷悲喜交加起来。
“又渡劫了,楚师叔真是要卷死个人。”
“这次渡的是元婴雷劫吧?唉,我也才金丹。”
“不是,你们关注的点是不是错了?再不去叫老祖,坐忘峰跟师叔,都得被雷劫劈没!”
不用叫,苏荷已经醒了,此刻她就在坐忘峰。
抬头看了眼黑云压顶到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天际,她微微皱了皱眉。
这小子莫不是以前得罪过此处天道,这雷劫是次次加倍。
像是恨不得把他劈得挫骨扬灰。
什么仇什么怨。
眼看着黑云中酝酿的雷劫已经近乎天罚程度了,苏荷忍无可忍。
身形化作一只冰蓝蝴蝶,快如流光冲入天际。
此界天道见了她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没等苏荷询问上一两句,就逃的没了踪影。
几息时间后,穿着锦鲤红肚兜的奶娃娃(天道)顶着满头包,一脸倔犟与不服。
苏荷好言相劝:“大道规则,我身兼监察之责,你这样乱下雷劫,是要受罚的。”
天道满眼含泪:“他杀过我。”
苏荷有些为难:“即便如此,可一码归一码,你公报私仇,是不对的。”
天道泪流满面:“他杀过我!”
苏荷沉默许久:“我能问一下,他为何要杀你吗?”
天道哭到哽咽:“我就看热闹,他杀别的天道,顺带把我杀了,我死的冤啊!”
天道哇哇大哭:“虽然现在我复活了,但因果轮回,也是该他偿还的时候了。”
苏荷以利诱之:“这个世界的飞升通道还未开,他可行。”
天道一身反骨:“白白给他送功德,比杀了我还难受,飞升什么的,迟个千万亿年,其实也...还行,我不,不急。”
都虚了,还逞强。
没法子,苏荷只能跟以往一样,暂时先替楚旧扛下多余雷劫。
毕竟要论因果,天道还真没错。
“咳咳......”
看着手中金血,苏荷有些发愁。
便是这具身体是上古神蝶的后裔,且修炼已有数千年,也经不住这样造啊。
这还只是元婴,想到之后一大串的境界,她这把老骨头已经开始疼了。
不行,计划得提前了。
“姐......姐姐。”
耳畔传来惊喜雀跃的嗓音,寻声回头,正对上一双明亮灼灼的眼睛。
青年穿着青蓝弟子服,容色秾丽,艳若桃李,上挑的丹凤眸却不显轻佻魅惑。
反倒蒙着一层清澈的水雾。
盯着人瞧时,干净且腼腆,仿若雪地里盛开的红梅。
一笑,倾城。
将残留血迹的掌心藏于身后,术法清洁,苏荷朝着小跑过来的青年楚旧笑了笑。
“不错,已经元婴了,我已与掌门说好,明日你便下山历练去吧。”
刚到的掌门:“......啊?”
接收到自家老祖的视线,掌门点头如捣蒜。
“对对对,正好马上就宗门大比,这次大比在琮华宗,就由师弟你带队吧。”
“有师叔在,相信这次大比我们天岚宗又能拿头名。”
想到楚旧筑基那会给宗门争来的资源分配,掌门别提多乐了。
谁说他们天岚宗是末流宗门,没有天才?
那是他们低调,藏着掖着,拿其他宗门当外人。
毕竟十大宗门中,就没有哪家开山掌门跟他们宗门一样活着,还成镇宗老祖的。
且,他们老祖不是人!
寿命不详,实力不详,但能手撕天雷的那种。
曾经的黄二毛,如今的掌门,骄傲地挺起了胸脯,笑意几乎咧到耳后根。
旁边长老传音提醒他。
[掌门,别得意了,您尾巴露出来了,小心老祖训你。]
掌门大惊失色,赶紧把属于黄鼠狼的大尾巴缩了回去,还拿长老挡了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