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当然没错。”
冯楚月也猜到了成果此时的心情。
“你只需要把它捐出去,送给更需要的人,我帮你安排了记者,他们乱写,我们这边就可以扭转局面。”
成果眼睛一亮:“我知道了,黄奶奶一个人住,腿脚不便,她需要。”
“还有李爷爷,他儿子死在了战场上,儿媳妇卷走了所有的钱,每个月还管他要生活费,说是养孙子,他现在生活窘迫,一个人孤苦无依。”
“还有……”
这一片是有名的贫民窟,里面自然住了各种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原本成果一家也是,可她却心地善良,记住了更多生活同样困难的人。
“好,那你就把东西挨家挨户给他们送去,然后再写一封感谢信……”
冯楚月教她,一步一步,耐心引导。
成果还挺高兴,挂断电话,就准备行动。
老板娘听说有人教她这么做,也觉得这个法子不错。
“你认识的这个姐姐,是真的好人。”老板娘欲言又止,“可她为什么要帮你?”
成果沉默了一瞬:“姐姐之前就说了,她想让冯美珍出丑,也想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冯美珍,就是那个操控其他男生欺负你的女孩?为什么?”
老板娘错愕。
“冯美珍是姐姐的爸爸在外面的私生女。”
老板娘瞬间明白了,这是人家收拾私生女,顺便帮一手。
许是有这一层用意,老板娘反而觉得冯楚月更可靠。
“那你这次是沾了光了,虽然她的目的不纯粹,但我们也要记住,她是帮了你的。”
成果努力点点头:“我以后好好学习,长大了再报答姐姐。”
老板娘摸了摸成果的脑袋:“去吧,照着她说的做,她不会害你。”
因为,她想害的人不是你。
老板娘是做生意的,也是在社会底层一直挣扎着过活的人,自然没那么单纯。
冯楚月打完电话,抱歉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不好意思啊,耽误你吃饭了。”
“那个小姑娘的经历实在太惨了,如果我不帮她一把,她很可能活不下去。”
对面的男人,也就是荣鹤年,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看上去甚至是柔和的。
他淡淡道:“没关系,你做得对。”
两人之前约好下午去见常广白,冯楚月中午没打算就见荣鹤年的。
她先约的是记者。
后来记者被她临时派去成果家那边盯梢,她就只能一个人在商场溜达了。
哦,这记者还是通过齐昭的关系请的。
不过,齐昭中午也恰好有事,没能过来。
她打算一个吃饭,顺便去商场给常广白再买些礼物。
毕竟是上门做客,光拿熏香做礼物,显得她多图省事儿似的。
于是,冯楚月给荣鹤年打了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常广白的喜好。
荣鹤年让冯楚月不用买贵重礼物,他替她准备了。
没等冯楚月拒绝,荣鹤年又问她有没有吃午饭。
冯楚月如实回答了,荣鹤年倒是说,记起商场有家餐厅不错。
两人就约着来这边吃午饭了。
冯楚月在用餐期间,时不时就打电话发信息,确实不太礼貌。
“你就不觉得我这是在利用成果?”
冯楚月笑着问了一句。
虽然她觉得自己这么做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她还是好奇荣鹤年的看法。
“你在帮她,同时也是在帮自己。”
荣鹤年用公筷给她夹了一筷子脆皮烧鹅:“你尝尝这个,这家做出来没有一点膻味,处理得很好。”
冯楚月一愣,没想到他会给自己夹菜。
于是,她尝了一下。
还别说,这脆皮烧鹅外酥里嫩,口感极佳。
“这家店的饭菜味道都不错,你也多吃一点。”
冯楚月这么劝,可她一点也没有给荣鹤年回一筷子菜的意思。
还说他:“烧鹅虽然好吃,却对你的身体不利,你最多尝尝味儿就行了,别多吃。”
荣鹤年手上动作一顿,眼里带出些许笑意:“本来就是给你点的。”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吃,从小忌口,他都已经习惯了。
以往他的饮食都是定制的,有自己的厨师和营养师。
可现在看着冯楚月吃得这么香,也突然冒出了要尝一尝的想法。
冯楚月见他跃跃欲试,也用公筷给他挑选了一块。
脆皮烧鹅的皮被烤得透亮,看起来十分美味。
这么一小片,已经吸引足了胃口。
荣鹤年确实想吃,可他又有些迟疑。
“我是医生,我说你可以尝尝,就是真的可以。”
冯楚月猜荣鹤年不吃是因为医嘱。
“虽然你的身体,不适合吃重口味的东西,但偶尔尝尝也没关系,那些医生让你一点都别碰,是因为他们不能随时跟在你身边,调理你的身体。”
“但我不一样,我不是在吗?”
荣鹤年心里微动,脱口而出:“你不是快回江市了?”
冯楚月筷子一顿:“是快回去了,但我很快就会回帝都。”
“你是我的病人,既然我答应替你治病,就不会食言。”
荣鹤年不知道想了什么,没再说话。
两人吃完这顿饭,就出发回冯大哥家。
她得先回去拿熏香。
冯楚月还顺便去买了木盒。
用木盒包装好熏香,又把剩下的全部塞给荣鹤年,两人这才出发。
“这些熏香,可以用半年。不过……”她看向荣鹤年,“如果能不靠熏香睡觉,自然最好。”
“我会替你调理好身体,等以后你每天晚上出门散步半个小时,然后再回家睡觉。”
不管她说什么,荣鹤年统统应下。
司机驱车穿过一条条马路,来到宁静的小巷胡同。
这边有四合院,而显然,这个小四合院的主人,就是常广白。
像他这样的身份地位,住的都是靠近权力中心的位置。
在这边随时方便他进里面替大领导们看诊。
所以,这个位置很要紧。
常广白的住处,冯楚月甚至察觉到了高手的气息。
这是保护常广白的吧?
她对御医又有了新的认知。
她和荣鹤年下车,司机就去敲门。
很快,就有人来应门了。
是一个穿着简朴的老人。
“请问,你们找谁?”